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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完毕,沁柔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箭亭,这里有自由的气息!
沁柔也不急着骑马,她还懒得动!换下宫装,换上了骑装,就在一旁的箭亭里坐着,小满和陈姑姑,沁柔宽仁,都在一旁坐着伺候。
后宫里一亩三分地待久了,偶尔能够出来瞧一瞧脸上的笑意都要明媚几分。
凉亭里茶水不缺,头上的亭盖又遮了太阳,更是享阴凉的好去处。况且凉亭中茶水也素来不缺,一盏茶水石桌上摆,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人,蓝天白云,好不惬意。
沁柔难得没了浮躁,放下一切也不错。只箭亭里,从来不缺了伺候的人,想不周到的,自会有人想周到了送上前来。
“奴才参见庶妃。”行礼的是一位刚毅的侍卫,沁柔抬起头去,有些眼熟,不过眼熟了也未必就是好事,沁柔只当自己没见过人。
抬起头去,只略掠过了一眼,沁柔不急着答话,侍卫接着回话道:“马儿奴才等已然牵出来了,庶妃可要瞧瞧,挑哪一匹?”
打眼望过去,箭亭的一旁牵出来了足足五匹。高低略有差距,颜色更是大差特差,棕色的、枣红色的、黑色的,乃至于还有偏灰色的。只能说五匹马,有五个模子。
五匹马,也都自有一侍卫、一小太监般配合,侍卫在前头牵着强绳,小太监在小心翼翼地喂着马。
他们喂的是祖宗!马这样金贵的物,可比小太监们贵重多了。他们可不得小心翼翼伺候,至于侍卫,亲近马匹、养护马亦是他们的职责,满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马于他们而言,是伙伴。是可以舍弃,但平日里需要多加精心伺候的,不爱马,就等于放弃了祖宗的基业,是要受尽人人鄙视的。
“先瞧着吧!”沁柔看了一眼,又收了回来,她也不急着去选。马也可以是危险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沁柔是愿意简单一些,但也不想给别人提供谋害自己前程、性命的机会。
所以她也不急着做决定,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下暗手呢?惊马什么的,惊马摔下来,是能直接要人性命的;就算摔不死,摔得半死不活,也是叫敌者拍手称快。
倘若真摔得半死不活,那她宁愿去死。在这样的处境里,周围都是狼,唯独自己是羊,是必定要被吞得尸骨无存的。不要太相信帝王的宠爱!
“嗻!”他也不急着说话,不急!不急!一切都不急。一旦上岸了,就没那么容易撇清关系了。
他遵从着庶妃的旨意,慢慢地退下去。
陈姑姑瞧着人眼熟,但也不急着开口。瞧着庶妃优哉游哉,难得比往日里开怀,陈姑姑也就更不急着扰了主子的雅兴!就是再急,也不急于一时。
庶妃多开怀些时日也好!心情舒快了,身子都要健康几分,于这样的环境下,更容易诞育子嗣,也更容易诞下健康的子嗣。陈姑姑盘算着!
沁柔怡然自得了会儿,陈姑姑起身去检查马儿去了,该有的小心还是要有,以备万一有不测。
“陈姑姑真厉害!”小满坐在了一旁,发自内心地崇拜着,夸赞道。懂得药理、懂得骑射,宫里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也都懂得,还不知道有多少隐藏技能,倘若此生,能坐到陈姑姑的高度,也未必不是一件荣幸。
沁柔看了一眼陈姑姑,她正站在了第四匹马前,为着转了一圈,手时不时地在马背、马腹,亦或是各个部位拍过。
倒是听不见陈姑姑在说什么。
不过能看到,陈姑姑一道儿搭着手,与侍卫、太监一道儿将马鞍卸了下来,一一仔细检测过,而后才又亲眼看着他们再度将马鞍安上去。
一个一个,绝无缺漏。
沁柔也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故事的结局不必明朗,反而略带了几分模糊的过程,更叫人心碎!也更加令人醉心、揪心。
待陈姑姑一一检查过后,才又满意地回来,瞧着陈姑姑行走得越来越近。沁柔知道陈姑姑的用心、细心,旁的不提,结果亦是不论,就陈姑姑这份用心、细心,就足够叫人尊敬几分了。
陈姑姑踏进了石亭中,沁柔敬重道:“姑姑辛苦了,给姑姑倒杯茶,好解一解这份辛苦。”
“奴才遵旨。”小满赶紧笑着应声道。手脚也麻利,赶紧站起身来,端茶倒水,并且奉到了陈姑姑跟前。小满敬重道:“姑姑喝茶。”
陈姑姑接过茶水来,喝了一口,沁柔才又悠闲自在地吩咐了一句,“姑姑也坐下休息一会儿。”
沁柔脚上虽然已经换上了靴子,但穿花盆底带来的,脚上的疲惫仍旧未消。脚的疲惫,亦是全身的疲惫。
陈姑姑顺着沁柔的话,坐到了一旁;在陈姑姑坐下以后,小满才又也坐下去。
“姑姑真厉害!”小满满脸崇拜,竟然连骑射也懂,哪怕已经知道了这么久,小满仍旧心生敬佩。“竟连骑射都这么精通!”
初时陈姑姑初来寝殿中,是以懂得几分药理的嬷嬷姑姑的身份来的,小满已然十分敬畏。再加上陈姑姑高深莫测的手腕儿,小满和福顺他们,就更是敬畏有加了。如今敬畏已经消减了几分,多了几分亲近。
结果,陈姑姑不只懂得药理就连骑射也通得不少。这就令福顺、和小满他们更是稍显惊讶了!
也就是陈姑姑出自乾清宫,身上叠满了这个buff,不然都该怀疑是何方神色来。
陈姑姑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奴才早前曾在驯马司待过一段日子,如今各宫娘娘、小主,不怎么骑马射箭打猎了,早些年里,咱们满人便是女子,骑马射箭打猎也蔚然成风。那个时候,驯马司的奴才,不仅要教得马儿温顺,更要伺候各宫娘娘、小主骑马打猎射箭,不精通骑术,怎么成!”
他们都活不下来。
没用的奴才,留着干什么。早先的时候,陈姑姑也是吃了一番大苦头的,发了狠去学,狠狠地摔过,终于还是在驯马司里站稳了脚跟。
陈姑姑说得轻浅,不明事理的人听起来,如同在说一个故事。清楚明白,又不明不白、模模糊糊。
“都是旧事了。”陈姑姑用这一句话结尾。
《清穿之康熙的女》第349章 都是旧事(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