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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想要显得面无表，但其实很疼，浑身上下都疼。
手背上淋淋，但她本无暇去顾及血管破裂那点儿疼了，因自骨头里传痛感刺向深处，很轻易就将皮外伤衬得麻木、值一提。
她开始能独立行走，但体力槽就好像她那台用了十几年手机电池容量一样浅，才刚走到门口，就退化到只能扶着墙一点点挪动程度。
她步调慢得像乌，杜若瑶毫费力就能做到亦步亦趋，她颇耐心地保持落娄夏半步，甚至在半路给她披了那块年代久远毛毯：
“外面暖气屋里足，别着凉了。”
娄夏顿了一下，仔细感觉，确实暖和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
——笑死，到底谁趁虚而入、趁打劫？
快到走廊尽头时候，她终于走动，杜若瑶就也在半步以外停下。
娄夏转了身背靠着冰冷墙休息，磨着槽牙一字一顿问她：“你、干、嘛。”
杜若瑶如实说：“跟着你。”
娄夏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憋屈：“知道你在跟着——”
跟虫一样跟着，又说话，要干嘛？
在娄夏被气到崩溃前，杜若瑶读心术又显灵了，她半阖着皮：“怕你在气头上听进去，说什都白搭。”
读心术读得挺准，但起到什作用，娄夏被气得头昏脑胀七窍生烟：“那你就说了？”
杜若瑶嗯了一声，见她绪起伏得厉害反而出口问她：“否则呢？”
娄夏痛苦地长叹一口气，循循善诱：“你可以说一遍，如果听进去，就再说一遍。”
杜若瑶蹙眉：“如果听众兴趣，重复并好办法。”
娄夏一愣，杜若瑶所说点她其实很认同，一时找到反驳点，只得转了个身又贴着墙又开始挪动身子：“好，那现在听着，你说。”
杜若瑶镇定得让娄夏疯声音传：“一边走一边说吗？”
“哦？别选择吗？”
娄夏夸张地抛出疑问，而作恍然大悟得模样：“哦！你想让停下呀？”
杜若瑶自嗓子里出嗯一声。
娄夏无奈至极：“那你倒takea？”
英语都冒出了？杜若瑶于配合她：“hodu？”
也要说吗？娄夏差点顺着墙滑下去：“你就嗯一声，就停了？太诚意了？那白白努了远路吗？”
——那白白生了久气吗？
杜若瑶：“其实也远，现在头能看见病房。”
娄夏感觉输得彻底：“好，投降，你倒扶一下！样能走到哪里去？”
祖宗，好疼，真快撑了！
杜若瑶走到她面前，抬了抬手，又收去：“怕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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