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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落在唇。
那是全身最薄的皮肤黏膜,厚度仅为皮肤的三分之一,并且没有汗腺、油脂、毛发等保护,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靖岳吻到了这里。所以感知力极强,所以耽腻,所以沉迷。
于是管锌说不出拒绝--他也无从拒绝,“好。”
“可不许你讲大话。”
“好。”
靖岳笑了下,抱管锌更紧,“我的,我爱的管医生。”
这间校医室并没有多慷慨的面积,但此刻就是死气沉沉,连落泪都是无声的,寂,被放大到空洞,特别空洞,或许也是因为管锌才觉得无法操纵意识,他在想,jeisbes(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说的是对的--房子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大,使它显得大的是阴影、对称、径直、漫长的岁月、我的不熟悉、孤寂。1
灵魂有褶皱,但爱能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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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个决定无疑是艰难的,靖岳爱这个工作,爱那一群学生,他从不跟学生们讲什么“高中吃吃苦努努力大学就有甜头”的话,因为他深知有甜头是有甜头,但吃的苦也永远是吃的苦,这个世界上单靠努力就能完成的事太少了,社会从某种角度来说堪称炼狱,要提前做好准备。
可他也爱管锌。深爱着管锌。
他没有那么无私,他也无需要那么无私,儿女情长屈居于家国情怀之下的事在他的世界里可以反过来,可以说他自私,可他没有错,他的自私没有伤害任何人,没有违背社会公德,没有违反法律法规,为什么他不能选择管锌。凭什么他不能选择管锌。
这里不能容下他们,自有容得下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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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通知我跟你父亲的,又不是来征求意见的,现在我们知道了,可以了。”容茉得知的时候这么说,没有什么怒意,较之怒意,或许不舍更多一点。
“哥哥要给我带礼物回来哦!”管铱追出来,一笑,海棠花开。
“你俩现在翅膀挺硬啊,胆子跟猪肉注了水一样大,脱缰的野马啊!”孙天明得知的时候这么说,全然不顾靖岳对他糟糕比喻的反驳。
“合着你俘获他还不行,你还要拐走他,靖岳,你这人不地道啊!”蔡徵超得知的时候这么说。
可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没有说阻拦的话。
不算是逃避,流浪是那时候看起来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不必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两个在乎的人之间取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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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夏日,站台,火车转汽车,埔山,精神病院。
《苦昼短是李贺多少岁时写的》第89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