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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精神一震,同时举步向前,池子里的人已经小心翼翼的把捞到的东西拖上岸来,却是一具孩子的尸首,已经被池水给浸泡的不成样子了。
左占用一放手帕捂住口鼻,戴上特制的手套蹲下身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这孩子年纪约莫五六岁,身上无明显伤痕,暂时还不清楚死因,不过看那样子,丢在荷花池里面估计已经有几日了。
南宫萧默默地看了一眼,转过头去,这个就是吴远航吗?那个被东篱收留的鬼魂,据他自己交待,自己的尸身被那伙奇怪的人掳走活人后随手抛进了荷花池。
“吴老爷,来认认看吧,是不是你家的人?”左占其实看到那孩子身上华丽的衣着就已经有些肯定了,但为防止万一还是叫过了早就在一旁忐忑不安伸长着脖子观望的户部尚书。
尚书大人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只一眼就忍不住的晕了过去,好在左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否则年纪已经不小的尚书大人估计会摔得不轻。
吴尚书很快就醒了过来,扑到尸首上去丝毫不在乎上面的污秽放声大哭:“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声音嘶哑像是受了伤的野兽,几个大男人听着也觉得不好受。
“吴大人节哀顺变,现在最关键的是赶紧找到歹人,救回其他的人员,为小公子报仇”南宫萧叹了口气,心说你要是知道这是你妻子干的好事,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吴尚书抱着儿子不成样子的身体泣不成声:“一切就拜托两位大人了,我可怜的孩子,痛杀我也”
南宫萧看了左占一眼:“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左占毫无二话的跟过去,南宫萧也没有啰嗦:“这次的事情是那个邪教干的,你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不能说出来,但是却可以保证我的消息没有错。”
左占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南宫萧也毫不示弱,鉴定倔强地看着他,最终左占摇摇头:“好吧,既然你坚持。”
谁还没有几个秘密,就连自己,他握紧了佩剑,自嘲的一笑,不也一样固守着自己的秘密不肯告诉任何人吗?又何必为了区区小事跟南宫萧闹翻?
“既然又是这个邪教,那我们可以先把事情理一理。”左占把烦恼放在一边,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开始联系起来:“首先是清河镇的拐子团伙,他们这些年不知道拐走了多少人,可以说其实也算是失踪案吧,那些人可不就是失踪了?”
“然后是莫家的二小姐。”南宫萧接着把话补上:“她是当街被掳走的,却没有任何人要求莫家准备赎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可见他们不是为了求财。”
“那次在那个岛屿上,”左占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下意识的把手中握着的宝剑提了起来放在身侧:“艳侬所在的组织曾经打算用我的血祭奠什么天神,然后京城里面户部尚书府中出事。”
这些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可是细细想来,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把它们串聊到一起,可是还是少了点什么,有点云里雾里,无法明确那个组织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这么一个邪教组织,定然是不会做什么好事的。”南宫萧一拍手:“我觉得,他们似乎在谋划什么巨大的阴谋,而且势力不小,我们是不是应该禀明圣上好做打算?”
左占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就走,南宫萧愣了一下,看着他慢慢走开的身影:“你要去哪里?”
“不是要禀明圣上?”左占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歪歪头:“当然那要回去换上官服。”这个样子就跑去面君那岂不是大不敬。
南宫萧:
因为东篱不在家里,母亲那边又正在闹着生病,一向缠人的表妹也呆在家里没有离开,南宫萧索性叫人回侯府去把衣裳给他带来,就在尚书府里面换了衣裳,会合了左占,两人翻身上马,向着皇城而去。
一辆低调平凡的马车正好从尚书府门口经过,跟两人擦身而过,马车的帘子被一只纤纤素手给挑了起来,探出一张蒙着面纱的脸来,明媚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个人远去的方向,手指紧紧地攥着车帘子,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手心里。
“你还在奢望什么?”车夫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一张脸都被遮掩住了,说话的口气饱含嘲讽:“还是你想凭借残花败柳之身去博取那两个人的怜惜?”
女子颓然松开手,车帘子落下来遮住了里面的世界,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低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事情都安排好了?”
“这个你放心。”车夫一甩鞭子,马儿迈开脚步拐向城外:“只要你不生异心,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异心?”女子似是嘲讽似是自嘲:“我若离开了你们,天下还有我的容身之所吗?”
正文国师楚良辰
国师楚良辰
巍峨的城墙,大气磅礴的建筑,到处都是精雕细琢的优美建筑,那或红或黄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迷人的色彩。
皇宫,永远都是天底下一个神秘的所在,它高贵威严,神圣而不可侵犯,却在神圣的外衣下包裹着世界上最为肮脏最不可见光的世态炎凉。
一进宫门,就感觉好像有无尽的沧桑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时间流逝后留下来的沉重,叫人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不敢左右张望。
即便是已经习惯了宫廷的南宫萧和左占,也依旧是无法对这个地方喜欢起来,那华丽的地砖干干净净,却每一寸都染满了失败者的鲜血,成王败寇,只有最后的胜者才能够支配这座深宫,其他的,只能被这张着大口的怪物吞噬掉,尸骨无存。
《重生之闲人番外》第1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