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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推上自行车,需要提前通知相关成员下午开碰头会。不料想,这自行车久未使用,现在却是浑身的毛病,只好到修车店修理。庶盶清楚,此后的自行车是自己的重要出行工具,几乎天天都是必不可少,便要求师傅应换尽换。师傅边检查边说:“除了三角杠外,其它龙头、钢圈、钢丝等差不多都要换。还有这三角杠,有些地方都快锈穿了。我看啊,你这车还不如换辆新车,这旧车还可以卖三四十元钱!”
庶盶觉得放在岳父母家中的那一辆,虽说现在也快锈成一堆废铁,但那毕竟是新车,起码不至于锈到穿孔,再怎么说修理代价要小的多。庶盶注视着修车师傅的一举一动:“看来我这旧车与师傅算是有缘,你就出个价,好物归新主!”“你以前天天都从我这里经过,我们算是老熟人了。我就估了个价,没说我自己要买呀!”“俗话说‘货到地方拽’,师傅有钱赚我图方便,我们理所当然会一拍即合。”“四十元,实在无法再高了。”“四十就四十,谁让我们早就注定要成交这笔买卖呢!”师傅递过四十元钱说:“还是你够干脆,刚估价就卖车,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果有人告诉我,留着它会生仔,那我肯定是要立马反悔的!”
本打算先恢复原业务,待勉强能够脱身即考虑解决安排孩子入托的问题。现在没有了自行车,来来往往就立感艰难。需要先去岳父母家,将自行车取来并修理好,方有利于工作的有效进行。同时,一并带上小睿解决入托的事。
气候依然炽热,午后火辣辣的阳光晒的皮肤生痛。在这种气温条件下,平时的农村正处午休之中,但眼下显然是一片忙碌景象。田间地头到处可见劳作的人影,时不时还传出一阵远距离相互大声喊话的声音。家家户户几乎都是门窗紧闭,一家家农户聚集的大院子中,连鸡犬声都鲜有,令人感觉出难以置信的安静。
岳父母家的院子同样是异常的宁静,料必小睿会被岳父母带到田间地头了。庶盶知道岳父母家的大门一般都是虚掩着的,普遍不会上锁,可以先放好手提包再去他们的包产田地中不迟。
院落之中,在房屋、竹木的遮挡下,阳光不再那么火热。不过,躲在阴暗潮湿角落里的长脚蚊、墨蚊令人感到十分无奈和畏惧。它们时刻不忘在阳光照晒不到的地方肆意疯狂,侵袭人蓄。为减少其对人蓄的危害,人们普遍在傍晚时分,或火盆或随地点燃篝火,覆盖上柏树桠等青叶慢慢燃烧,让腾腾弥漫的青烟进入各个房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达到驱散蚊虫的目的。
; 一走进院落,迅速被各种蚊子成团包围,长脚蚊的嗡嗡声、不知名的蚊子围着人眼起舞,还有伺机往眼睛和耳朵里钻的,浑身上下被蚊子里三层外三层亦步亦趋。任凭你怒发冲冠也好,拳打脚踢也罢,仰或是跪地求饶,这些蚊虫照样我行我素,大不了稍息片刻,继而不依不饶,四方重新排兵布阵,向你发起新一轮冲锋。
就算是三十六计、十八般武艺全用光,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包你顾此失彼,浑身上下大泡连小泡,奇痒难受。蚊虫们依然肆无忌惮,围着你起哄、嘲笑:就是要肆无忌惮欺负你,看你怎么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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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身上捆挂着一件又长又大的棉披,正爬行在土院坝与街阳结合部的屋檐下。庶盶轻手轻脚走到孩子背后,只见孩子一手撑地,一手拍打行走的蚂蚁,时不时双手着地缓缓向前移动。庶盶有所明白,高温天气捆绑这种棉披,一是可以有效阻止孩子的爬行速度,始终只能在相对狭小范围内活动;二是即或磕磕碰碰也能最大限度避免摔伤。
棉披下,孩子穿着一件短袖T恤(颇有几分不太寒碜的感觉),一双手臂、颈脖、头脸部全被墨蚊等团团围住,红红的大泡小泡连成一片,好在孩子似乎是习惯成自然,并没有因蚊虫的叮咬而显得丝毫的烦躁不安。
强烈的内疚袭上心头,庶盶悄悄俯下身子,只听孩子的口中传出完全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话语声音,好像是在用特殊语言喃喃自语。小睿发觉身后的异常,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看,可能对所见感到意外,立即双手撑地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边调整坐姿边尽力抬高视线。当看清楚庶盶的脸之后,瞬间露出惊喜若狂神情,向庶盶高高抬起双臂。
庶盶赶紧随手丢下提包,俯身抱起孩子。“爸…爸”,稚嫩却十分清晰,第一次听见孩子呼唤自己的声音,庶盶心花怒放,双手用力紧紧一搂怀中的孩子,随即一手轻轻拍打着孩子的后背,不停摇晃着鼓励道:“再叫爸爸,叫爸…爸!”怀中的孩子再次清晰地叫出“爸爸”,庶盶爽朗的答应着。
孩子抬起深深埋进庶盶怀抱的头,不停的用手抚摸庶盶的面孔,然后一双小手捧着庶盶的双下颚,近距离的定睛凝望庶盶的脸庞。被蚊虫叮咬出连绵起伏的疙瘩,明火执仗地爬满孩子的整个手臂和脸蛋。双臂、双腿及脸上满布泥浆、灰尘的痕迹,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孩子满脸的惊喜和灿烂笑容。
; 一对又圆又大的黑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庶盶的面容,随着口中一次又一次的“爸爸”声,两边眼眶中滚出大滴大滴的泪珠,很快在小脸上成串流淌而下,污泥和灰尘痕迹更为显眼。孩子对自己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满脸的惊喜、笑容没有丁点改变,只是渐渐多出一些随意的举动。孩子的表情,使得庶盶眼眶中暗潮涌动,但在孩子的高度关注下,只能尽量控制着。
庶盶突然发现,孩子棉披的下摆全是水团团的。被尿液湿透的下半段棉披,双腿没有污泥的地方,被尿液浸泡成血红色。尿液发出一股股刺鼻的氨气味,棉披上面沾满了泥土杂物,有的已经结成厚痂。棉披早已将庶盶的衣裤浸湿一大片,孩子的双手也将庶盶的衬衫画成了大迷彩。
得赶紧给孩子热水洗澡,可孩子再怎么着就是不肯离身,而且十分敏感地紧紧抱住庶盶不放手。去掉棉披,孩子的双腿和屁股被尿液浸渍的通体血红血红。眼见孩子乐意下地被牵着手走路,时不时还攀住一些物件边走动边嬉闹,但只要庶盶稍有起身的动作,便立即恐慌的大哭大闹起来。
庶盶只能抱起孩子,走进厨房一看,幸好有一大锑锅热水。找来洗澡用的塑料大盆,孩子一个劲地往澡盆里扑,坐在干澡盆里还显得很嗜好地东划西荡。庶盶端来热水,孩子倒是一点都没有起闹,只是不愿从澡盆里出来。庶盶只好拿多一个盆子,在澡盆外面兑好水温,徐徐倒入澡盆,任凭孩子在里面拍打嬉戏。
《关于时代前沿的摘抄》第十四章 家风家教1112(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