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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盯着范闲,微微勾起嘴角:“小范大人果然聪慧过人啊,你猜的没错,我对你毫无感情。”
“这么多年,我喜欢的人,是弘成。但他喜欢你妹妹,所以我才和你在一起,名正言顺的认他的血脉做儿子。”
“哦,是吗?”范闲眼珠一转:“那恐怕陛下也不知道,我其实喜欢小谢,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接近他……”
“哈哈哈哈哈”,两人实在憋不住了,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不行不行,实在演不下去了哈哈哈。”
这几日的事情,两人都是心情沉重、神经紧张,脸上都是严肃直至的表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放松片刻。
“好了,且让任少安他们先查着去吧,我也难得享受几天不用上班的日子”,范闲说着往外走:“今天晚上早点吃饭,牛肉面吃不吃?”
李承泽点头,范闲进了小厨房,手脚麻利的处理好牛肉,放了各味香料进去煮着,又剥了几个白煮蛋丢进去。不用看火,便开始和面抻面。
“哎呦,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范闲揉着面,忽然瞥见五竹进来,在自己身后站着。
五竹没说话,只是站着,范闲揭开锅,舀了一勺牛肉卤的味道,觉得有些淡,又放了些盐进去:“叔你有话就说,你这么站我背后我以为你死机了呢。”
“我刚刚听到了,你喜欢谢必安?”五竹叔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嗯?噢噢噢”,范闲手里抻着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嗐!我刚刚跟承泽开玩笑的!”
“哦。”五竹应了一声,过了好久,范闲面都下锅了,这位才又来了一句:“真的?”
“哎呦我骗你干嘛啊”,范闲拿筷子扒拉着面条防止粘在一起:“谁会喜欢这个棺材脸啊,脾气又差,一言不合就拔剑,我可受不起。”
五竹瞧着范闲洗了些菠菜,放进锅里烫熟,把面和菜盛进碗里,填半勺清汤,再慢慢的浇上牛肉卤。忽然冒出一句:“其实他脾气还行。”
范闲差点把碗扣五竹脸上。且不说谢必安和脾气好八竿子打不着,重点在于,这是五竹叔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谈论除了老娘之外的人。
“他脾气好?哈哈哈叔你不会看上小谢了吧。”范闲笑着笑着发现不对,这放在平常,自己这么说,叔早就一本正经的反驳“没有”,可今天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
“我去,叔你不会真……”范闲眼珠子差点掉牛肉面里。
“……我只是觉得他脾气还不错,训练比较认真而已”,五竹转身往外走:“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可五竹叔你这话很难让人不多想啊!范闲愣神的一秒,五竹已经没影了。
范闲端着碗跑进居安殿:“承泽!我好像发现一个八卦!五竹叔和小谢是不是……e!”
“什么啊?”李承泽没理他,闻着香味伸手接过碗,先喝口汤:“你神神秘秘的想说什么?”
“我,我组织一下语言。”范闲觉得这是过于震惊,一时间不知怎么说好。
就在此时,谢必安推门进来了,李承泽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面:“回来了?苍岩山那边,都安排好了?”
“一切妥当”,谢必安点点头,脸色却是不太好:“陛下……又出事了。”
“又怎么了?”李承泽皱着眉头放下筷子,范闲闻声也盯着谢必安,听他的下文。
“御史台遇刺,蒲珩受伤,那个证人更夫,死了。”谢必安回禀道。
范闲猛地一拍桌子:“还有完没完,这到底是要杀多少人!”
两人心里清楚,更夫恐怕就是蒲珩杀的,再一次栽赃范闲,营造一种狗急跳墙的假象。至于他自己的伤……呵,多半是苦肉计而已。
这种没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还不是由着蒲珩随意说?范闲实在是讨厌这种被人按住陷害还拿不到证据的无力感。
李承泽的脸色难看的紧,思虑片刻,吩咐道:“必安,准备一下,我们立即去探望蒲珩。”
蒲珩躺在御史台的休憩室里,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见李承泽进来,起身就要行礼:“怎敢劳动陛下亲临,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了。”
“你躺好你躺好”,李承泽示意他不要乱动:“听闻爱卿遇刺,心中焦灼不已,便过来看一看。”
蒲珩自然受宠若惊,心中也有几分窃喜,看来经此一事,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还是提高了不少。
“你若是伤得不重,还有些精神的话,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呦,这体贴手下的样子,简直真诚的感人肺腑啊。
“今日下午审过了更夫,也写好了口供给您送去了,按理说应该让他回家了,但臣想着,怕有人对这人证不利,担心他的安危,便留他依旧在御史台住下了。”
蒲珩装作回忆道:“今天该我值夜,晚上散值后,就剩我和更夫呆在屋子里,我正准备去拿些吃的,就听见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更夫已经被倒在血泊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也被捅了一刀。”
“幸好更夫的叫声引来了人,刺客怕暴露身份匆匆逃走,不然恐怕我也性命不保了。”蒲珩一副有些后怕的样子。
“你有看清刺客是什么人吗?”李承泽配合着问道。
“他蒙着面,没看清,总之身手很好”,蒲珩摇摇头:“现在想对我和人证动手的……还能有谁呢。”
“范闲……之前也就算了,如今他竟然敢刺杀朝廷命官,他眼里还没有朕这个皇帝了!”李承泽攥着拳头,抑制着怒火说道。
《庆余年闲云车》第14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