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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不怕那些麻烦找上门,甚至可以说是,他享受着徘徊在生死一线的感觉,享受着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那种滋味儿。
在这一点上,我们很不同。我最大的目的就是走出流星街,然后找到回家的路,杀人,生存,格斗,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要活下来然后回家的前提基础上,如果一旦有什么人胆敢触犯我这一点,即便他是库洛洛·鲁西鲁,流星街被称为“黑暗帝王”的人,我也绝对不会退让半步!
我觉得我仿佛和库洛洛展开了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手中都有各自的筹码,他手中握有玛奇,我手中握有飞坦。玛奇对我很重要,飞坦对他很重要。
我们都对对方的情况很了解,而且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表面上竟相处得十分融洽,让外人看不出丝毫破绽。甚至有人传出“夜之魔女”和“黑暗帝王”其实是一对这种让人吐血的谣言。
我一直想要离开流星街,这一点库洛洛知道;而库洛洛迟早会出流星街,这一点我也知道。所以在走出流星街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但是,分歧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产生了。
我不管库洛洛走出流星街的目的是什么,但绝不会是当善财童子报效社会的那种形式,不管他是想报复社会还是想胡作非为,那些都是他的事,我虽然已经是他们的同伴,但是最基本的人身自由权还是有的。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他千方百计想拉我下水,而我……也真的没办法任由他那样去做了。因为……我们是那样的相似,在很多方面。
可是……现在,我又后悔了。
看着一脸似懂非懂的玛奇,我摸了摸她柔软的紫发,轻轻叹了口气,“玛奇,以后对人冷淡点儿吧,我知道你是个细心的女孩,天生第六感要比常人强,但是有时候人的感觉也是会骗人的。在这个世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尤其在流星街,更是如此。记住了吗?”
玛奇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库洛洛……却是在流星街生存了多年堪比人精一般的存在。或许……就连玛奇她自己都没有明白过来吧,库洛洛利用我在乎她的这一点心理究竟做了些什么。
“嗯,我听姐姐的,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琥珀色的眸子瞬间划过一抹流光,玛奇柔顺地伏在我身上,慵懒得如同从前沙耶家养的那只纯种波斯猫一般。
“嗯,玛奇,听姐姐的话,以后,能跟库洛洛保持距离就跟他保持距离,还有……永远也不要喜欢上库洛洛。”因为一旦喜欢上他,就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而且在路尽头……是悲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艰涩,握住玛奇的手也不由自主紧了紧。所以你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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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对我来说是最难熬的,即使有念能力,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那种寒气是渗透到骨子里去的,流星街本来就地处偏僻,我又穿得那么单薄,只感觉从头到脚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恨不得直接撞到墙上晕过去算了。
玛奇看着这样的我,不由得忧心地捉住我的手道,“姐姐,真的不用我把棉袄给你吗?我其实……不穿也行的。”本来……就是姐姐为了过冬特意留下来的衣服,现在却为了她……
玛奇的神色落寞了下,小手握成了拳头状,在我不知道的瞬间,下定了一个决心。既然姐姐是真心为她好的,那她也一定要……
我身上冻得直发抖,脸色惨白惨白的,裹着被子缩在用木板搭成的简易小床上,抬眸看着玛奇,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傻瓜,你说什么呢,你现在年纪还小,不适合学习念能力,如果再穿得单薄些,万一到时候生病那可就麻烦了。我……可是把你当亲妹妹来看待的,决不能……那么容易就死了!而且,只是一个月的时间罢了,我一定会……熬过去的!阿嚏——”
鼻涕流下三千尺,我立刻原形毕露了。
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朝外望去,想到那个大清早冒着暴风雪出门去的矮小身影,我心中忽然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愫。
飞坦……他是为了我才出门的,去给我找可以避寒的东西,明知道这样子的我已经成为他们的麻烦,但不管是库洛洛还是飞坦,却没有一个人说要丢下我,还有……玛奇。
真的只是因为我们是同伴吗?流星街不是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没有永恒的朋友吗?为什么……
我伸开手掌,看着纹路分明的掌心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由得想起这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和他们两人在一起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斗。
其实有好几次醒来后我听不见动静,甚至就连小玛奇也见不到身影,我以为是他们把我抛下了,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只是出去给我找吃的,因为我现在连出门都变得困难,如果能够直接冬眠还好,可偏偏我每天都清醒着,是以,必须有人出去给我找食物吃。
而且……有一次,他们甚至给我带来了礼物,那是在流星街很难找到的棉被,也就是现在我身上盖着点这条。
库洛洛其实真的是个很会收买人心的家伙,他优雅而从容,像一只矫健的美洲豹一般,不是学饿虎豺狼见到猎物一哄而上,而是耐性十足的等待着,伺机而动,然后……一招毙命,咬破它的喉咙!
我现在……似乎已经掉入猎人的陷阱,无从逃脱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啊。
飞坦……对我好的没话说,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高兴我个子始终长不高,而他……终于在今年秋天的时候高出我一米米那么高。虽然飞坦整天拽得仿佛天上地下唯他独尊似的,但不得不说,他对我是极好的,比库洛洛别有用心的好要好上许多,好到……有好几次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的地步。
《来自于景德镇瓷器的民间艺术是》第9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