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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泽，你去、帮本帝……看着凤川行刑，他一个人，我担心途中生变故，云开与竹溦的功力都在其上，你过去，至少能震慑住这两个混账东西。”
他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止在了嗓门眼，听出我是在刻意打发他，便神情失落地颔首应了：
“是，师姐，我和若儿晚点再来看你。”
“嗯。”
清泽带着他二师侄退出耀光神殿后，红菱也十分识眼色地屈膝向我行了个礼：
“帝尊回归，帝尊的寝殿千年未有人居住，奴婢去给帝尊收拾一下，帝尊有事可随时传唤奴婢。”
我回到玉座前坐下，端起青釉茶碗，抿了口温热的茶水压压心尖怒意，“好。”
红菱临走前还故意使坏，歪头认真问了玄霄一句：“玄帝不走么？帝尊看起来好像累了。”
玄霄一僵，随即理直气壮地负袖沉声回复：“本帝，与灵帝还有要事相商，你先退下。”
“哦。”
啧，这家伙吩咐起我的人来还挺顺口！
红菱刚走，我第二口茶水才灌进嘴，他就冷不防出现在我身边，没好气地霸道抢走我茶碗，黑着脸不悦道：
“这雪融茶过于寒凉，你还怀着孩子，能乱喝么？等会儿本帝让人给你换别的茶过来。”
我怔住，习惯性哼唧反抗：“可是我渴。”
他没人性道：“渴也不能喝！此茶伤不到孩子，但能伤着你，多喝是会腹痛的。你若不想明天趴在床上疼得起不来，就乖乖听本帝的。”
我哽了哽，委屈昂头盯着他，半晌，才无奈同他妥协：“行，换！我嗓子干，喉咙也疼……”
正念叨着，我陡然反应过来……我现在已经不是苏弦月了，我是灵帝。
我是灵帝干嘛还同他那么客气啊！
之前他不做人事吓唬我……这次，或许我能一雪前耻。
说干就干，我立马严肃了神色，拂开广袖坐直腰身，佯作与他不熟的昂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凝望他，语气疏离地淡淡道：
“本帝竟不知，如今本帝的家，是玄帝在当着，本帝连喝口茶的自由，都没有了。”
再装下去玄帝就要红杏出墙了！
玄霄帮我收捡茶碗的动作一顿。
抬头，黯然眸光对上我冷淡的眉眼，神情变了变。
似有几分相信的别过脸去，眼底清漪，一瞬失色。
有点像，霜打的小兽……失落可怜，脆弱无辜。
我噎住，心尖一时像有无数只蚁虫在爬，在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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