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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鱼,隐渔》全本免费阅读
还不知道有个女孩在等着自己处理公道,齐帆扬正在处理又一桩案子。
这次处理的案件是关于一个死去的游女的。当然,用游女一词来形容有着些许的片面,那死去的游女还有着另一层身份,被无赖丈夫迫害的农妇。
女人是个普通农民出身,但无奈嫁了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地痞。男人缺少了钱喝酒,便打起了自己女人的注意。但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目光长远的,不愿意轻率地卖了老婆换取一时的利益,反而在家里扯了个帘子,用拳头威胁着女人做起了那迎来送往的生意。
今天男人又同往常那般招揽来了客人,但女人却说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愿意侍奉。但无赖丈夫哪里会听她的,收了钱便将一个又一个客人推进屋内。
等到当天的第三个客人进行到中途,女人却忽然惨叫一声死在了床上。叫来村里的郎中一查,说是得了什么急病,再加上剧烈运动连番刺激,这才突然爆死在了床上。若是刚说不舒服时就送来医治,或许是能够治好的。只可惜现在却已经死了。
男人哪里听得了这些,他只知道老婆死了,自己挣钱的路子便从此少了一个,要是想重新再娶个却还得花上不少银子。他哪里舍得吃下这样的亏,于是当即拦下了那第三位客人,声称自己妻子既然是死在了他的运动下,那这客人便理所应当地给予他赔偿。
那第三个客人是个又穷又老的光棍,家里没钱讨不上老婆却又有欲望需要缓解,听说男人这里比城里妓院便宜才来的,现在却被讹上了。
光棍不愿意吃亏,死了老婆的无赖却不肯让步,两人僵持不下,打骂着来到了县衙。那具才死去的女人尸体也被抬进了县衙大堂。
因为死之前还正在床上,自然不可能穿什么衣服;无赖丈夫也忙着与光棍争辩,更没分出心思来管一具尸体,因此直到现在,那女人仍旧是赤着身子。只有善良的郎中看不下去,好心地为这具尸体盖上了一层白布,勉强算是保住了女人死后仅有的体面。
但即便如此,只有一匹白布遮盖的身体仍旧有着显眼的曲线。齐帆扬只在尸抬进大堂时才瞄了一眼,随后便一直眼观鼻鼻观心,没再多往那放女尸的方向瞟上一眼。
然而她的无赖丈夫却不在意这些,老光棍还在试图狡辩,迫切想从他身上捞点赔偿的丈夫却已经气极了,猛地将白布掀起,用手将紧闭着的搬开,指着那残留在上面的液体,质问:“你敢说我妻子不是被你死的吗?要是不是的话,那这些又是谁留在她身上的?”
白布一掀开,人群已经一片哗然。年轻的妇女撇过了头,年长的则慌忙捂住了孩子的眼,偶有那馋色的,却活像是几百年没见过似的,把无赖指着的那块地方看了又看,活像匹想要啃食的恶狼。
齐帆扬看不下去,斥了声:“把布盖上!那可是你妻子!”
无赖不屑着:“切,她算什么妻子,不过是一个游女而已,身上的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了多少遍了,我都嫌脏。”
齐帆扬越怒目,“你嫌她是个游女,却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去让她做的这个游女?她当游女之后的钱又是给了谁!如果不是你这个丈夫无用提供不了多余的钱财,当妻子的又哪里会去做这肮脏的勾当!你愧对她如此之多,现在她已经死了,你却连她死后仅有的一点体面都不愿意施舍给她吗!”
无赖被他说的气急,“齐县令,我到县衙来可是叫你来主持公道的。”
齐帆扬仍旧坚定着,“案子该怎么办我自然会怎么办,但现在,麻烦你把这布给我盖上!”
……
喧闹过后,案件很快宣告了结束。眼看着衙役将两个男人押往了监牢,齐帆扬走下了高堂,又一次往那负责善后的人手里塞了点银两:“把这钱拿着,好歹用这钱给她买具棺材,别草席一裹就扔山坡上了。”
想了想,他又嘱咐道,“对了,记得再找个妇人来,好歹给她穿身衣裳,不能让人死了连这点体面都没有。”
他话刚说完,还未散完的人群里忽然走出个人来,说着:“费什么劲找妇人,直接找我帮忙不就行了,我帮尸体穿衣服可不收钱。”
齐帆扬循声看去,不期然地看见了自己期待了许久的人。自从出狱之后,她便很少再来找他了,没想到现在却来了。
齐帆扬脸上露着笑,唤了声:“絮絮。”
絮絮也回望了他,短暂对视后,她移开了目光,将手里拿着的衣裳露了出来,“就给她换这个吧。”
齐帆扬诧异地看着她手中的衣裳,“你从哪里找来的?”
“不是找的,”絮絮解释着,“刚才这女人的尸体被白布盖着抬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所以连忙冲出去买了这身衣裳。尺码是估算着买的,也不知道穿上去合不合适。”
她拿着衣裳比划了一下,又毫不客气地吩咐起了齐帆扬:“书呆子,你能不能让你手底下的衙役门都先退出去。我要给这具尸体换衣服了。虽然已经看过了一遍,但总不能再看吧。”
齐帆扬这才回神,忙命令手下的衙役驱散着围观的人群走了出去,随即又问:“对了,我也是男的,我是不是也应该出去?”
“你不用出去,”絮絮回答他,“我把白布掀开之后你把眼睛闭上就行,我还需要个帮助我给尸体翻身子的。”
齐帆扬于是听话地闭上了眼。一会儿功夫,絮絮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齐帆扬,“你们县衙里有擦东西的纸吗?”
“当然有,”齐帆扬应着,连忙跑了拿了纸递给她,“你要这个来擦什么?”
“当然是拿来擦掉一些恶心的东西。”絮絮回答着,同时接过了纸,将拿着纸的手挪向某处位置。
齐帆扬这才明白絮絮是想要擦掉的究竟是什么,他急忙制止:“絮絮,别碰那个,那个是……”他羞耻得脸臊红,却也怎么没办法将那个词语说出口,只好说;“那东西很脏,你别碰,我找个县衙里的妇人来帮忙擦。”
絮絮却没理他,仍旧自顾自地擦着。隐约地,可以听到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反驳:“擦了
《隐鱼》124 撞破(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