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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苏不好再跟着,便听了冷临吩咐先坐了冷老二车回府。回到冷府,婉苏忽觉得很是舒坦,还是家里舒服,大兴县客栈虽说也是不错,可总不及家里习惯。
先去看了小豆子,这小家伙没了人管束,很是野疯了几日,好有陆秉烛时时耳提面命,功课倒也没有落下。之后又细细将冷临房间收拾好,吩咐李妈妈准备了浴桶热水,便等着冷临回府。
期间又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了一番,看看漏钟已到了亥时初,心想男人到了一处,不是酒就是美色,不知是哪样绊住了脚。正撇嘴,忽听二门处人声嘈杂,间或冷老二慌张大吼:“,去请大夫。”
婉苏霍地站起来,心里一阵猛跳,推门而出时便见冷临被两人扶着进了院子,直奔着上房而来。婉苏跑近一看,冷临浑身是血垂着头,换官服也有几处刀砍而致破损。婉苏吓得慌忙避过身,以便那两人将冷临搀进屋子,小心放到床上。
“我家少爷这是怎么了?”婉苏心里害怕得紧,急急问道。
那两人之前见过,便是扶着韦瓒两个西厂领班,此时见婉苏问起,知其是冷临随身跟着小厮,便说道:“三位大人吃酒之后便相约去外头,谁料路上被人雇凶袭击,王大人同冷大人都已受了伤,韦大人自去追那歹人,小们就兵分两路将两位大人送回府。已递了督主帖子去请太医,想必这会儿子也该到了。”
婉苏也不知真假,只好凑到冷临床边查看。他可不能出事,自己命可是系他身上。
好似失血过多,冷临本就苍白脸愈发没了血色,嘴唇微动。
太医到了,那两人因说记挂着韦大人,便先行离去。简单包扎后,这位廖姓太医又交代了一应注意事项,且斟酌了药方。
“廖太医,我家少爷如何了?”婉苏还是一身小厮打扮,拿着药方问道。
“身上多处刀伤,失血过多,幸而未伤及筋骨,但见冷大人仍旧昏迷不醒,定要小心日夜不离人守着。暂且如此,我明日酉时还来便是,仔细伤口。”廖太医收拾了药箱子,婉苏忙将早已备好诊金及一个荷包递到他手里,用眼睛示意了一下。
婉苏也不晓得如今行情如何,除了诊金之外只好又加了一枚指甲大小翡翠旦面,水头极佳冰地翠绿,想来也不算拿不出手了。那廖太医接过之后隔着荷包捏了捏,面上不显却仍旧谦虚有礼地离开了。
婉苏叫冷老二送了廖太医回去,自己则将准备好热水拿到东厢房,又取了干净巾子。
婉苏心里惴惴,这几日因冷临漠视梁祈一事有些不悦,虽不敢当面指摘,但端茶倒水时却不甚用心。此番见了冷临这般模样,自然不再想其他,只叫李妈妈去熬药,自己则准备为冷临擦拭身子。那廖太医只伤口附近做了简单清理,以便上药及诊治,身子别处免不了带上些血迹,还是细细擦过才好。婉苏慢慢靠近冷临,只见其紧闭眼睛,随着微弱呼吸不时微颤着眼皮,带动睫毛也不安地耸动。婉苏慢慢靠近冷临,只见其紧闭眼睛,随着微弱呼吸不时微颤着眼皮,带动睫毛也不安地耸动。微微闭合嘴唇,艰难呼吸带动下,极无节奏地一耸一耸,脸色愈发苍白,唇也没了血色。
☆、疑心不再只关心
疑心不再只关心
官服已被脱下,还有染了血中衣,足见是利刃所致,中衣布料被划破,破口上染了血红一片,触目惊心。慢慢掀起薄被,刚缠好布条已被染成了红色,虽然血已止住,但看着仍叫人不寒而栗。
竟然有人胆敢天子脚下对西厂人动手!而且还是重要人物,此事可不简单。婉苏想不通是何人,莫非真是西厂平日里得罪了太多人,这才遭了暗地里毒手。不知王取如何,除了那次骑马,婉苏还未见过冷临身手如何,想必也不会太高,不然不会受了这么重伤。韦瑛看着便是个凶悍,从其还能追堵歹人这方面来看,应是不会有危险。
忽地很是心乱,如若冷临死了,自己可就难了。暂且不说是否会被仇家发现,先说自己去留问题,细想下来很有可能会被重卖掉。若想再遇到一个如冷临般随和主顾,那可是极难事,虽不一定如贞娘般命苦,但整日做粗活年岁到了像拉牲口似配个吃喝嫖赌俱全小厮,可能性还是极大。
冷临虽说有时不近人情了些,但总体来说还是好。也许他对梁祈冷漠,是他不懂得去思考别人痛苦,又或者他痛苦别任何人都大,所以他已感觉不到。
“冷临,你可千万莫出事。”这般为冷临开脱着,婉苏说得真诚。刚要擦拭冷临脸颊,见其忽地紧闭双唇,倏地睁开眼睛,继而一手拄床坐起。
婉苏吓得往后坐去,心跳到嗓子眼儿,高声道:“你,你不是昏迷了吗?”
见冷临谨慎地看了下四周,神态还算正常,婉苏这才坐回床边小杌子上,顺着气说:“少爷,您醒啦?您受了很重伤,躺下养着。”
“无妨。”冷临说着掀起被子下了床,捡起床边染了血衣衫,若有所思。席上,韦瑛提到此番要彻查杨晔一案余孽,将一干涉案之家俱都抄家下狱。这本与自己无关,自己只关心身世之谜,多少人家即将颠沛流离或是家破人亡,都与自己无关。谁料韦瑛不经意提到钦天监关大人,说是也涉案其中,王取便坐不住了,要求韦瑛莫要牵扯太广不好收拾。
席间也未说太多,喝了好一阵儿,韦瑛又提议出去寻乐子。冷临佯装醉得深了,便准备路口分开回府,却冷不防被暗地里窜出来蒙面人围住,袭击了三人。
《相卫什么意思》第10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