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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包收拾停当,完全是随时可以离开岳父母家。差点忘到一干二净,装化猪油的塑料桶,尚有百十来元钱的押金未退。把装化猪油的桶子拿去退回押金,何须再为十多二十元钱发愁?赶紧找岳父问问装化猪油的桶子,岳父闻言神情大变,厉声回答:“送人了”。难怪始终没看见化猪油桶子,原来是送人了。庶盶如鲠在喉,几欲以师者身份,对眼前为老不尊的岳父好好说教说教。
转念一想,这一走,今生今世能再有几次照面都难说,即或有机会聚在一起,自必将是屈指可数的。
毕竟,孩子身上永远流淌着一半他们的血液,自己若在这里与他们较真,弄不好也就断了孩子与他外公外婆的这条路——对孩子没有任何好处,还是息事宁人为妥。所谓“从牛头都剥到牛尾了”,只要有路费走人,就了事大吉。
缺少十多二十元钱,真就没勇气跨出新旅程一步。实在无可奈何,庶盶希望岳父把晓晖的钱多少取点给孩子做零用。不提卖化猪油的钱,也不提你们借钱该还的事。强行留下孩子不许带走,为了协商解决,本人身陷此地将近三百天,尽管争争吵吵连续不断,但田间地头干的农活大抵可以比肩岳父母。打米、磨面、粉猪饲料,需肩挑到1。5公里开外,很多次加工完挑回家时(普遍是早或晚),岳父正躺在那把陈旧躺椅上,一幅好不怡然自得神态。家里的饮用水,来去将近一公里一个月一百多挑,几乎全是本人挑回。
; 只要本人在家,孩子寸步不离,理所当然要照看孩子(若遇大白天则相对轻松)。自己身体健康愈来愈差,除精神因素外,也与这种连轴转的强体力劳作密不可分。在此前提下,即或是旧社会的恶霸地主对待家里的长工,在长工离开时也少不了打发几个路费盘缠的。若是非要岳父母打发几个路费盘缠,同样是天经地义的事,至少岳父母不敢在大众广庭之中说个不字。不过,向岳父母要钱,那是比剜他们心头肉还难受,本人不提也罢。
单说自己与晓晖、孩子一家三口,无论你岳父母心里怎么想、怎么对待,但只有本人、晓晖和孩子,才是堂堂正正的一家人。你们早已在我一家人中,肆意划出一道血肉模糊的裂痕。没有本人和晓晖的正式应允,你们做父母的,凭什么无法无天地就把我们的家给分了?在本人毫不知情的前提下,就公然对我的家进行事实分家,为何不在大门外公开宣布本人与晓晖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念兹在兹通过言行,将晓晖与其丈夫削离,非要将晓晖的一家人分成几个家。擅自给女儿及其丈夫分家的事实历历在目。偷偷摸摸、自欺欺人,满以为别人的眼睛和耳朵都是不管用的陪衬。殊不知,连左邻右舍的不少明眼人,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且不说本人同晓晖还是堂堂正正的一家人,哪怕就算不是一家人了,确保孩子的生活、学习等不受影响,是双方没有任何理由推卸的起码责任。
; 本人从江东回来,几近身无分文,然后外出一个多月时间,继之在此的三百来天,最近几月随时弄药,任谁都清楚本人早已缺钱了。在此前提下,连给自己的亲生骨肉——外孙子取点零用钱,何况这钱不是你们的——连外孙子应有的权利也要剥夺,敢于不拿出分文,你们有胆这样做,有没有胆把这件事拿到大街市上去原原本本讲给人们听听,让众人评评理?
《时代前沿摘抄》第十四章 家风家教26(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