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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去万剑窟可是自己的决定,除了符炎,别人怎么会知道。
岳以观知道他心中所想,道:“其实这丹药不是我师父给我的,是白长老给我的。当然你想要去万剑窟也不是白长老猜到的,是观主猜到的,只不过观主最近很是忙碌,所以要白长老和我师父交代给我。”
这事情听起来还有些复杂,沈毓真听得一怔一怔,终于理顺了其中的缘由,却又不免惊讶地问了一声:“观主?观主为什么会知道?”
岳以观不免失笑起来,道:“你为了杀崔知明身受重伤的事情在乾元观都传开了,大师兄为了救你的事情,乾元观上下更是无人不知。因此观主说,你若是知道大师兄去为了你找千生花,定然不可能坐视不管。拦肯定拦不住,不如就让你也去吧,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转机。”
南宫玉似乎已经料到了事情会如此发展一样,这让沈毓真心中不免叹服。只是眼下他并没有办法亲自去谢过南宫观主了,因此只能一抱拳向岳以观道:“弟子不胜感激,还请岳师兄代为转达弟子对观主的感谢。”
岳以观点头应下,又道:“事不宜迟,你若是想去不如现在便动身吧。万剑窟位于乐安郡附近,若是你现在吃下一颗,用两三天的功夫,也大约能寻到那处了。”
岳以观显然都已经算得妥当,沈毓真听罢心中感激,当即又是谢过,不敢再耽误时间,收好丹药后便快步往碧海谷外行去。
看着沈毓真消失的身影,岳以观眼中又是期待又是关怀。他似乎想跟身边的符炎说点什么,不由感慨道:“也不知道这一趟回来,两人是能修好关系呢,还是会变得更糟糕——哎嗷!”
他话还没说完,手臂上却传来了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岳以观哀嚎一声,痛的差点要跳起来,可他这条手臂被符炎抓在手里哪里挣脱的掉,只能眼睁睁看着愤怒的符炎像是个无处发泄怒火的野兽似的,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咬着。
这一口可比任何刀枪剑棒的伤害都更大,岳以观如遭雷劈一般倒吸一口冷气。可怒火中烧的符炎哪里能冷静的下来,直恨不得将岳以观咬下一块肉来才好。等着好一会儿岳以观才像是终于回了魂儿似的,挣扎着从符炎嘴下逃跑掉,惊恐道:“符炎,你做什么!”
如此野蛮的行为,哪里有一点温文尔雅的大夫的感觉。
可如今符炎正在气头上,哪里管什么风度礼仪,瞧着岳以观跑了,他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铁锈喂,甚至完全不管岳以观要解释什么,直接伸手指着他,咬牙切齿地怒目道了一声“滚”。
自己的病人就这么跑了,哪个大夫不生气。
岳以观一时呆愣在原地,张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半晌才像是想要安慰他几句似的,开口刚说了一个“我……”,却又被符炎蛮横地打断了,甚至声音更加严厉地说了一声“滚!”
岳以观顿时像是吃了黄连一样的哑巴,说不出话来了。
纵观整件事,确实是他的不对。他不应该当着符炎的面说,更不应该当着符炎的面给沈毓真丹药,甚至放沈毓真离开。可事已至此,哪有那么多提前准备。岳以观心中委屈,他顿时软了下来告饶道:“不是,我真的……”
可符炎一个字也不想听,他甚至一把推在岳以观的肩膀上,咬牙切齿道:“滚,我今天——我最近都不想看见你!你最好马上给我滚!从我面前滚开,从碧海谷滚出去!”说着,他哪里还管岳以观,抱起刚刚放下的东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岳以观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慌忙唤了一声“符炎”,可完全没有得到回应,不得已他只能一边追一边变着法唤他的名字,什么“阿炎”“成阳”的叫,奈何符炎根本不给回应,甚至脚步更快,甩下一句“你今天就是叫老婆都没用!”全然不管岳以观如何不离不弃。
当然,岳以观和符炎两口子吵架的八卦传遍了碧海谷,这就是后话了。
而在沈毓真这边,情况并不乐观。
乾元观陈长老的丹药固然奏效,可以沈毓真如今的身体,马不停蹄赶到乐安郡之后,他甚至来不及喝一口水,便询问起了曾经万剑宗的事情。
好在万剑宗泯灭的时间不长,一些老人对万剑宗的事情更是了如指掌,再加上这些年来有不少江湖人士都要探寻万剑窟,因此郡中镇子上,甚至有人可以为沈毓真带路。只是这带路的年轻人,看着沈毓真的脸色很是担忧。
沈毓真如今的脸色可看不出什么健康来,他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合眼,又因为中毒的关系,让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和憔悴,这让他眼下淤青更重,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样。
要不是有丹药撑着,沈毓真怀疑自己可能真的要倒下了。
带路的年轻人很是忧虑,虽然将沈毓真往万剑窟的方向带,可路上还是忍不住叮咛道:“大侠,我看你身体也不好,这万剑窟可是‘吃人窟’,你这样的身体进去了,说不定就折在里面出不来了呢。”
在万剑窟中有去无回的人很多,可大部分也都是身体强壮的江湖侠客,像是沈毓真现在这样命悬一线的,可真是少见了。
沈毓真却根本不听,他现在一心想着的都是周君之的事情。他此前也在镇子上打听过了,十天前确实有一位乾元观的弟子前往了万剑窟,可后来便没有了他的踪迹,或许现在还在万剑窟内,又或许已经从别处离开了,总之没有人再见到他的身影。
《与君远相知》第8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