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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过一场大雨,花园里的树枝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树叶散落一地,碾进湿润的泥土里。
推开房门出来,戚南津才去花园里整理一下那些树木,这都是老爷子最惜的,到树枝断了这么多,必然会很心疼。
他正忙活着,身后忽然响起带有笑意的沧桑声音“你不用管了,我比你起得早,都过了,树枝断了纵然可惜,但不经历风雨,它们怎么能更有韧劲。”
戚南津回过头,见老爷子已经起来了,他总是喜欢借题发挥,说些鸡汤散文。
他微微颔首,喊了声“爸”,随即被问“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什么事儿忙到这么晚才回来”
戚南津没有先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爸,您最近身体情况如何心脏没有不舒服吧”
听闻,老爷子眯起眸,低喝出声“你是不是在外面给我惹祸了”
听这声音中气十足的,非常浑厚,来是不错。
“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戚南津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要不咱们去餐厅,边吃边说”
老爷子哼了一声,心里想,我倒要是什么事儿让你给我提这么多遍醒。
两个人进到餐厅,佣人把早餐摆上来,戚南津到煎蛋,故意夹起来说“记得箬箬小时候最吃这个了。”
“我明白了,是箬箬闯祸了对不对你过去帮她处理的”
老爷子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戚南津咬了一口煎蛋,“她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老爷子愣了下,然后说“箬箬二十多了,马上就要大学毕业,谈恋也经常,只要那男生上进努力就行。”
“不是男生。”
戚南津这话,差点没让老爷子当场昏迷,“你你说什么她男朋友是女生吗那她不是同性恋吗”
戚南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达得有歧义,连忙说“不,我的意思是说她男朋友不是男生了,比她大好几岁。”
“大几岁”
“大概就像我大箬箬这么多”戚南津越说越没有底气了。
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确实有点儿太老了。”
戚南津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箬箬怎么会找那么老的男朋友不会是她们学校的老师吧”
“不是,她男朋友还挺老实可靠的。”
“你都见过了”
“嗯。”
“有照片吗给我。”
“您不用照片我。”
“嗯”
“她男朋友是我。”
在老爷子疑惑的目光中,戚南津缓缓说出这句。
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如遭雷击,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
戚南津到他像要喘不过气,吓得赶紧坐过去,拿出速效救心丸,“爸,要不然您先吃一颗,我送您去医院”
老爷子甩开他的手,“你给我滚远远的。”
戚南津猜到他会无法接受,他沉默地坐回远处,说“我是真的喜欢箬箬,想照顾她一辈子。”
“闭嘴,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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