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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牵着马走到邓砚尘面前,开口道公子,周围检查过了,没有旁的人马埋伏。
邓砚尘点点头顺势收回停在萧珩身上的视线,但即使他扭过头依旧能感受到来自身后,萧珩那道尖锐的目光。
方才的打斗场面将盛怀得目瞪口呆,惊讶之余还生出了几分热血沸腾的感觉,他朝邓砚尘靠近了几步,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语调道“邓公子,你方才简直是太厉害了”
并非他有意吹捧,这山匪如此魁梧力量强悍,若是叫他上去应对兴许没过几下就做了人家的刀下鬼。
这几日接连奔波,查案又无果,邓砚尘难得开怀地笑了下,压在心中的担子似乎在此刻轻松了许多。
那日同裴誉的一场比试,叫他从中悟出了许多道理。
习武之人根基不牢,地动山摇,若是一味追求进攻,忽视了防守的重要性,即便再如何练习都会陷入被动。
周围的山匪被萧珩身边的人控制住后,其中一亲卫上前询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萧珩面色惨白,右手手臂上的鲜血顺着指尖向下流,他沉声道“无碍。”
殿下,这些山匪如何处置
萧珩向远处泛着火光的驿站,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与其东躲西藏不如坦然面对。
通知当地官府过来羁押。
他抬手指向跪在邓砚尘银枪下的山匪头目,道“好这个人,明日我同崔御史一道审问。”
亲卫领了命,上前将山匪头目从淤泥中拉了起来,捆紧绳子后带着周围一众被捆绑的山匪向城内行驶。
盛怀见他与邓砚尘被这群黑衣人晾在一旁,心中顿时有些气愤。
他也就算了,邓公子方才可是救过他们主子的性命,更是缉拿了山匪头目,怎么连句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思及至此,盛怀上前几步朗声道“喂好歹也是救了你们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也太无礼了吧
为首的那名亲卫方才回神,朝他们二人走过来,从怀中摸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到盛怀手上,拱手道“多谢两位兄台出手相助,小小心意你们拿去用,若是不够可前往县衙说明今日
之事,同当地官员知会一声自会有人再送银钱与你们。
盛怀抱着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惊呆了,他了身旁的邓砚尘,又向捂着手臂上的伤被随从扶着上马的那位年轻人。
那人面色阴郁全程没对他们说一句话,自他上马后又朝着邓砚尘所在的方向了一眼,审视的目光中像是还有似有似无的轻蔑,随即扭头吩咐着身边人离开。
盛怀回过神来,方才胸腔里的那点子火燃得更胜,他着已经听从命令动身离开的一行人朗声
道谁缺你这点钱,我们可是靖安
他话未说完,邓砚尘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
盛怀当即闭了嘴,着逐渐远去的人影,他皱紧眉头有些不解道“邓公子,他们也太少教了,要不是您阻拦,我非得上去和他们理论一番。
邓砚尘握紧缰绳牵着马缓步朝前走,目不斜视道“他们是宫里的人,应当是来调查吴知县遇袭一事,此事牵扯过多我们出门在外不要给侯爷惹麻烦。
宫里的人
盛怀一惊,随即扭头向身后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怪不得方才听他们讲话不仅没有口音,骑的马也是万金一匹的良驹。
盛怀回想起十几个亲卫簇拥着的那名年轻人,那人向邓砚尘阴森透着寒意的眼神,当即打了个冷颤,扭回头继续赶路。
萧珩同亲卫押着山匪行至遂城城门前时,天渐渐亮了起来,远处苍穹升起一抹鱼肚白。他勒紧缰绳在城门前站定,语气漠然,“去查查。”
迎着风,身旁的亲卫没听清他讲话,凑近了几分问道“殿下,您说什么”萧珩目不斜视,去查一查,靖安侯府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天夜里,许明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自那日沈凛来府中告知她萧珩被派遣至苏州后已经过了半个月,她还是没有得到关于邓砚尘的半点消息。
而最让她担心的是,她怕邓砚尘会在那里遇见萧珩。她同萧珩纠缠了一辈子,对他这个人再是了解不过。
他敏感多疑,喜怒无常,恭顺的外表下实则是乖张阴鸷。
因着生母出身低贱,从前母
子二人在宫里没少受皇室众人欺辱,就连宫里捧高踩低的下人都能给他脸色。
经年累月下来,权力地位这个东西被他得越发重要。
在他眼中,只有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不再受制于人,不必隐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第 36 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