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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海洋一脸诚挚的凝重,费渡只好面无表情地含了一口酒,连酒带气一起咽了下去。
他缓缓踱步到沙发另一角坐下,十分舒展地伸开长腿坐了下来“景区周围是有监控的,卢国盛这些年形貌特征变化不大,他在动手之前就知道自己会被拍下来,戴不戴手套意义不大,我觉得一个人躲躲藏藏过十五年,未必不向往自由。他平时要戴手套,要小心,是因为一旦暴露,立刻会被公安系统盯上,但杀人的那天不一样,那天他知道自己一定有人接应,可以享受杀人过程,然后就能逃之夭夭。”
对于卢国盛这种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的通缉犯来说,他无所谓再多背一条,只要警察抓不住他。
“一个声名狼藉、身份明确的通缉犯在天网前挡着,对他背后的雇主来说,也无疑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肖海洋在正经事方面,脑子转得倒是不慢,立刻一点头“这个我明白可是还有一点也很矛盾,他杀了男孩,搜走了女孩的手机,却把她放了,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警方一定会审问夏晓楠吗这样一来,他辛苦遮掩的雇主不就暴露了”
费渡一时没回答,静默中,骆一锅挨挨蹭蹭到他身边,把头搭在他大腿上,找到了热源,没一会就扒在他身上睡着了。
卢国盛不杀夏晓楠的原因很多可能是雇主的要求,也许背叛了冯斌的夏晓楠被幕后的凶手当成自己人;也许因为她漂亮,想把她当成一件珍贵的“战利品”,不舍得杀;也许年少轻狂的“雇主”天真地认为,只要威胁到位,就能让那女孩闭嘴,警方什么也审不出来。
也可能是卢国盛的原因,毕竟,在他累累的血债中,还没有一个受害人是女性,一些变态杀人狂精神状态难以用正常的逻辑揣度,他们会在冷酷无情的同时,又出于某种深层次的心理原因,对具有某种特质的人温情脉脉。在抓住活的卢国盛之前,这些都是未知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夏晓楠也死在那个垃圾桶里,这对少年少女的尸体将一起被发现,到时候女孩的手机已经被搜走,没人会知道受害人之一也参与其中,这起来就只是一桩不幸的意外,最多是抓不住通缉犯的警察被拖出来谴责一通而现在,种种巧合造成了这场本该无懈可击的谋杀演砸了在周氏案发后没多久。
“那些人”如果这么容易出纰漏,早就被一网打尽了,根本不可能活跃到现在。
一直到暮色四合,骆闻舟才带着陶然一起回来,他俩打了一辆车,大包小包地扛回了一大堆火锅材料,好像打算在加班间隙中组织一场周末聚会。
肖海洋眼睁睁地着骆闻舟掏钥匙开门,轻车熟路地把鞋踩下来往鞋柜里旁边一踢,终于后知后觉地懵了,十分找不着北地寻思“这到底是谁家”
陶然笑眯眯地把一个不透明的帆布口袋递给费渡“小肖也来蹭饭啦”
肖海洋“”
他这一下午几次想走,费渡都让他“再等等”,肖海洋本来期待着有人来安排一场秘密调查工作,不料就等来了一口火锅
肖海洋“那个我是来”
费渡打开陶然递给他的布口袋了一眼,见里面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小型仪器反窃听设备
“他是来交检查的。”费渡会意,带着点漫不经心打断了肖海洋的话音,“还打算给你道个歉,说是昨天不应该在公共场合出言不逊,顶撞上司。为了赔罪,特意买了两袋进口猫粮,对吧,小帅哥”
肖海洋“”
猫粮是费渡在楼下超市买的,肖海洋此时虽然一头雾水,但出于这一整天对费渡建立起的盲目信任,他闭了嘴没吭声。
“进口”骆闻舟扫了肖海洋一眼,“我们家那是中华田园猫,不吃进口粮,喂错了食当心它老人家掀碗”
他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见骆一锅撅着腚,甩着尾巴埋头大嚼,就其肢体语言来,心情仿佛颇为愉悦,并没有要砸锅摔碗的意思。
骆闻舟“”
这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火锅材料都是现成的,不用怎么费事处理,连费渡这种初级选手都能应付。
陶然和肖海洋支起了火锅先煮着底料,坐在旁边闲聊,随时提防骆一锅,费渡则进了厨房帮忙洗菜。
他前脚刚进厨房,骆闻舟就轻轻地抽了一下鼻子“你喝酒了”
“”费渡被他问得措手不及,因为没料到和固体清新剂一起过日子的男人会有这么灵的嗅觉,当即一口否认,“没喝,葡萄汁。”
骆闻舟原地左摇右晃了两下,观察了一下陶然和肖海洋坐在餐厅的哪个位置,随后猝不及防地抬手把费渡按在了一个视觉死角上,亲自在他嘴里品尝了一圈。
厨房的门半开着,陶然和肖海洋一探头就能见,费渡甚至能听见他们俩低低的说话声,骆闻舟这个突然袭击式的亲吻来得异常兵荒马乱,几乎带了几分焦躁的惶急,与此时周末火锅聚餐的“轻松愉快”对比明显。
大概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背后捅来的刀时,都很难做到真正的心平气和。
冬天气候干燥,嘴唇脆弱,费渡“嘶”了一声,连忙略微侧开头,一把抓住了骆闻舟的手,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说“宝贝儿,给我咬出血来,你就得把我背出去了。”
骆闻舟已经得出了鉴定结果,愤怒地在他身上掴了一巴掌“我把你扛出去没喝你嘴里有实话吗”
《默读有一项核心的要求是》第119章 韦尔霍文斯基二十九(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