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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疗养中心，大隐于市，环境僻静，景色优美。硕大的一座湖，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面朝湖水坐着。
乔咿要上前，被生活秘拦住了，轻声道“先不要打扰。”
她不解，问“老爷爷睡着了吗”
秘手比在唇上，示意她降低音量。
乔咿便不再问了，安安静静等着。听声音，她分辨出这位秘就是刚才在电话里告诉她这里地址的人，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既然让她来了，却又让人等着。
半个多小时后，和她一起站着的秘匆匆跑了过去。
以为出了什么事，乔咿心砰砰跳起来，跟着追了过去，她身后穿着制服的好几个人都没动。脚下的步子定住，她回头，又向湖边。秘径直蹲下，捡起湖边的钓竿，猛地提竿收线。
一条黑色肥鱼扑腾在空中，秘取下钩子，装在桶里，端给了老人。
老人仍是坐着，说了句什么，秘对乔咿招手“乔小姐，董事长让你过来。”
乔咿调匀了呼吸，这才走过去，说“爷爷，您好。”
周秦瑞未应声，抬手指着桶，问“能认出是什么吗”
乔咿心想自己还没到五谷不分的地步，但还是认真了，说“鱼。”
秘差点没拿稳盆，小声提点她“董事长室问你鱼的品种。”
乔咿朗声“不知道”
几秒的冷场，连那扑棱的鱼都仿佛忘了动。
周秦瑞终于坐起来，扭头向她“你这孩子怎么答不上来，还能理直气壮。”
乔咿眨眨眼“可我真的不知道呀。”
周秦瑞哑口无言了。
秘要开口，他摆摆手，笑了笑，说“你这孩子着乖顺，能耐住心等上半个时辰，但这性子又”
找不到合适的词，周秦瑞摇摇头，转而对着秘道“把鱼放回湖里吧。”
秘照做完，重新放饵料，支好鱼竿。
周秦瑞道“下次见鱼大，不要猛起杆，慢慢收线到岸边，再用网兜直接把鱼兜起来，更省劲。”
秘颔首“是”
周秦瑞摆手，秘退了下去，其余候着的人也都跟着离开了。
“坐这里。”周秦瑞指
着旁边的木椅。
乔咿坐下，打了半天腹稿的话刚要说，又被堵了回去。
“丫头，你知道我钓鱼时最讨厌什么吗”周秦瑞这次不想听她的回答了，继续道，“讨厌鱼快上钩了，有人过来，把鱼惊跑。那人也许还和你一样，并不以为意。”
乔咿心想她没有吓跑鱼啊，但转念便听出了这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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