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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当初裴凉以一己之力,将他们原本大好局势破坏殆尽不说,把扒掉自己陈年底裤,让自己至今名声名声狼藉,虽则如今也算风光,但背地里全是唾弃鄙夷。
所以魏氏乍一到裴凉,心里是有些畏惧的。
不过马上她便反应过来,如今数年过去,他们魏家也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女儿手艺精湛,得无数达官贵人赏识,周围鞍前马后的富家公子不计其数,又有暗地里厉深保驾护航。
他裴家早已没落,当初连夜出逃,可见酒楼里那出只是强弩之末而已。如今魏家在京中经营数年,而裴家离开这段时间人走茶凉,双方已然不是对等的人物,自己何须怕她
于是魏氏便笑开了“怪说今早起来眼皮直跳,原来是有贵客登门,这不是裴小厨吗”
“怎么裴小厨的故地重游,怕是一时忘了身份,还当自己是天香楼的少当家呢也不能怨你不懂礼数,到底祖上几代都守在这里,此情此景思及往昔,一时半会儿的错了立场还是不奇怪的。”
“只不过如今天香楼姓魏,我自家营生教训自家伙计,还望裴小厨别见怪才好。”
又恨恨了眼喊少当家,让她误以为是女儿来了的活计,冷笑道“吃了我魏家几年的米,还当自己裴家的狗呢”
她这一发作,原本到裴凉露出欣喜之色的人,脸色也沉闷了下来,不敢明目张胆的叙旧。
裴凉却笑了笑,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一别几年,魏掌柜倒是多了几分掌舵气势,当真让人刮目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没法跟当初被打得鼻青脸肿,匐地求饶,鼻涕眼泪流嘴里的面貌对上。”
魏母脸色一青,火气哄然上涌。
但裴凉还没完,又道“说起来当初被揪出来,扔到后院当着整个酒楼的厨子伙计示众,在场不少还是当时的老人呢。”
“倒不是我裴凉分不清立场身份,只是您如今这威风,在一众熟人面前显摆的时候,自个儿真的不羞窘吗还是年纪大了记性不佳,全给忘了”
魏母如今掌管这么大一家酒楼,又借女儿的势,达官显贵自是笑脸相迎极尽讨好的,但与她同等的掌柜老板,或是在她之下的帮工伙计,还有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早已是说一不二。
不用当初落魄时的隐忍狡猾,骨子里的刻薄张狂透了出来。
这时候你岂能忍裴凉的如此羞辱
魏母破口大骂“破落户的小蹄子,也不自己如今什么身份找几个帮手上门撑场子,就敢来老娘这儿撒野了”
“你们几年死人一样不知道在哪儿窝囊,要一辈子缩着,大家也就井水不犯河水,老娘没找你呢,你居然敢回来。”
她冷笑“你回来也好,当初你裴家给我的难堪羞辱,定让你十倍百倍还回来。我见你还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怕是不知道女人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儿。”
裴凉转头对她后方道“魏姑娘,当众发的誓也可言而无信,倒是好本事,堵住了那么多人的口。”
魏母回头,就到自己女儿不知何时进了酒楼,站在她身后,脸色有些难。
一是对于裴凉她怨恨且警惕,当初是裴凉败坏她的名声,戳破自己立场正义的幻想,更让她到自己母亲令人不齿的一面。
若说她一开始只是态度纯粹的姑娘,但人心这事,在得知母亲面貌不堪的时候心里的天平是偏向道德还是亲情,终究要做出个抉择。
很明显魏映舒选择了亲情,那么一旦底线开了个口子,便不是自己能强行叫停了。
与当初的茫然无助不同,这些年不管是外力或者内心的反复引导,魏映舒对于当初的事,怕是有了截然不同的结论了。
此时她听到自己母亲大放厥词,心下快意的同时又有些懊恼。
母亲还是被裴凉挑衅得失去了冷静,何苦要要大张旗鼓把自己心意展露出来虽然裴家不比当年,但她如今风头强劲,背地里嫉妒的同样多。
若有意败坏她名声,她所求之事,怕又难了。
于是魏映舒扯了扯嘴角,冲裴凉歉意道“裴姑娘勿见怪,我娘只是近来失眠焦虑,易怒易躁,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又对魏母道“娘,来者是客,你怎么对客人破口大骂”
几年过去,这对母女的主从低位显然颠倒过来了。魏母闻言,收了气焰不再做声。
裴凉见魏映舒对当初约定之事不做回应,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如今的魏映舒,可与原著中始终醉心厨艺,天真迟钝的性格不一样了。
她了眼墙上挂着的木板写的招牌菜色,冲魏映舒道“此时可以用饭吧”
魏映舒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面上礼数做足道“可,裴姑娘要吃些什么”
裴凉点完菜,但魏映舒却没有动,只是别的大厨接了单并两个学徒转身进了厨房。
《银发死鱼眼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第 17 章(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