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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把屋里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
在一旁的袁嬷嬷出声道:“郡主说的哪里话?!皇室里的公主、郡主出阁时,哪有自己动手亲自绣的,您算是头一份了。再说。罗家上面没太夫人,婆婆也不是正经的,还能挑您的刺儿不成?”
“哪是怕人挑刺啊?!当初看见丁家三奶奶,亲手绣的嫁衣,就很是羡慕。平时也没那个心思去拿针。乘着这个机会,想把女红捡起来。省得到时,连个荷包都不会绣了。当时学的时候。我可是被刺得满手指都是眼儿。”说着,她伸出白葱般的纤纤玉手,正反翻过来晃了晃。
屋里的人又都笑了起来。想起自己初学时的情景,在一旁的任晔不禁黯然。她这表情不期然地,落入了艾氏的眼中。
发现许家婶婶,一直在偷偷打量着任家姑娘。妙如心里念头一起,不觉想到了许慎行。
是了,任晔如今是小姑独处,被任母的孝期给耽误了。如今她也是官宦家的姑娘,任昭已是从五品京官了。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家中又无恒产作嫁妆,亲事更不好说合了。
俗话说得好,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
看来许婶婶是对任晔,是有了那点意思。当初她怕人家嫌弃儿子命硬克妻,给耽误了下来。任家应该不会信这个。任晔不仅性子好,这些年跟在白绮身边,也被带得也能吃苦耐劳的。倒挺适合许慎行这种经济适用男的。
艾氏抬起头来,发现对面也有人在朝任晔瞧。发现那人是妙如后,许太太对她粲然一笑。后者回她一抹了然的神色。
回府到朝后头走时,钟谢氏远远地就听到,侄女那里有欢声笑语传来。
等她一到院子里,才发现来了两拨客人,不禁喜上眉梢。春酒过后,钟谢氏就发现侄女,神情又开始郁郁的了,脸上好似没了,那天从宫中请安回来后的喜气。
她也不知其中的缘故,一直想打听来着。只是最近太忙,烦心事挺多,没把太多心思,花在府内。
南边老宅妯娌来信,说五房的宋姨娘又有了身子。嚷着说此次若又是个儿子,想为他谋个好出身。想把次子过继到二爷名下。三房的她的亲妯娌六弟妹,特意遣信差进京,就是想探探她的意思。
钟谢氏心里一琢磨,这肯定是宋姨娘出招在逼九弟,想他把自己扶正的伎俩。
以前她跟杨氏妻妾争宠时,为了打击对手,不管不顾地散播杨氏流言,甚至不顾忌妙丫头当时的心情和处境。明里虽打着为明俨兄妹撑腰的幌子,实则是逼九弟休妻。
她们那一房的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佳期
晚宴过后,艾氏跟着钟谢氏,去她的院子里。
“若郡主和谢先生不嫌弃,妹妹也不怕丢脸。恬着脸儿,来替郡主张罗嫁妆的洗吧!好歹我刚嫁了一个女儿,京城里的商户和礼仪风俗,妹妹都还算轻车熟路。”在聊起妙如的嫁妆置办的事情时,许太太突然主动请缨。
愕然地抬起头,钟谢氏唇边随即就漾起了笑容。
看来对方想通了,替儿子求娶不到妙儿,这是把侄女当亲闺女来待了。
她甚感欣慰,赞许地望了艾氏一眼,欣然地答道:“下回进宫,我就跟太后娘娘说去,难得妹妹这样热心。早听妙儿提过,说你待她像闺女一般。”
艾氏缓慢地舒了口气:“应该的,打第一眼见到她起,妹妹就喜欢那孩子。当年,在格致书院,钟探花跟拙夫同窗多年,结为至交,后来又一同进京赶考。在江南,钟许两家都算得上书香世家了。没结成亲家,妹妹虽感遗憾,可对两家的情分,却是没丝毫影响的。如今在京里,她也没的亲友,您又要忙书院那头,难免顾不来。再说,行儿在淮安,也得亏钟探花帮助教诲……”
听她能说出这番话,钟谢氏放松下来: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看来,这艾氏也是个通透之人,倒是值得好好一交。
若当初九弟妹不被害,或许两家真成了亲家。许家那孩子也蛮不错的,说不定跟妙儿是青梅竹马,打小成为一对,被双方家长宠爱。
可惜的世上的事没有如果。若那年五房的正声叔,不是在殿前以死相谏。保下当时的太子如今的陛下。或许,九弟根本不会回江南求学。也不会认识许大人了,更不会有九弟被人盯上,九弟妹被人谋算的事了。当然,也就不会娶出身寒门的林氏。
她留下的一对儿女倒是争气。不仅替生母报得大仇,还混得风生水起。
若不是妙儿从小在苦水里泡大,养成坚韧的性子,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步。这段夹缝中求生存的经历,要换成另外一人,恐怕早就一蹶不振了。
也难怪许太太舍不得她。就算皇后娘娘,到最后也改变了初衷,不再反对她进门了。能讨进像她这般从小就明事理,能屈能伸的孩子当媳妇。罗家祖上真是烧高香了。就他们家后院那一摊糟心事儿。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理解,侄女为何这几日,又开始郁郁不乐了。
说来也奇怪。镇国公当年怎会娶进曹氏为镇房的?!跟宓姐相差得也太远了吧!难怪自她去世后,谢家跟罗家都断了往来。
妙儿嫁过去后,两家之间的女眷,也不知会不会恢复交往。嗯,心儿跟妙儿关系好,到时肯定会的。反正。小一辈人中应当如此。想到这里,钟谢氏心里稍稍安定。在夫家侄女她也不会完全孤立无援的。
“郡主的婚期可是定下了?”见谢先生正在恍惚中,艾氏忍不住出声打断。
《美人迟暮下一句是什么意思》第43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