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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余烬想也不想的箍紧了揽着那人的手,叶景行微微吃痛,见余烬那双眼阴沉,直盯盯的看着他的眼,他不由得改变话题,“余烬,你还懂蛊?”
“还没有什么是我不会的。”这句话似乎早在以前余烬也说过,叶景行脑中东想西想试图将尴尬从自己身上褪去,余烬已经抱着他不断地往前,可叶景行却总觉得刚刚的余烬明明在看着自己,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想到那坛酒,那走火入魔的余烬,他沉默。
明明一起逃命,对比狼狈的叶景行,余烬显然游刃有余,只见没多久,余烬便轻声说了句,“有了。”然后施展轻功便抱着他往树上跃去。
这是一处猎户搭建在树上的临时住处,足够容纳四五个人歇息,只是显然荒废了许久,叶景行也不知道余烬是怎么找到这处地方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余烬已经取过了盆罐,对他下了一句“还能动不?生个火。”便去附近的溪流取水。
很快的余烬便取水回来,脑袋昏昏沉沉只知道跟着余烬动作的叶景行显然也生好了火,余烬一把将瓦罐勾在杆上,随后便直接从自己腰间掏出一副药剂,然后伸出手直接拉过叶景行,将他的衣服扯开。
叶景行知他是想帮自己疗伤,可却也未曾想到他衣服才被余烬解开一半,余烬那张漂亮过火的脸就靠了过来,那张脸离他越来越近,火光打在他的脸上映红了他苍白的脸,心跳加速,却只来得及听已经吞服了那药剂的余烬说了一句,“失礼了,阁主。”后颈便被余烬温热的口腔含住,他全身一抖,刺痛便已经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余烬牙齿咬住他皮肉的感觉。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皮肉下转动,逃离般的想穿破他的皮肤,往外跃去,正打算伸手去按捏的叶景行却感受到触印在他的后颈的余烬温热的口腔一缩,那东西又往外刺了一点,他握紧了拳头。
余烬正借着吮吸的力道将那蛊慢慢引诱出来,见叶景行的耳根通红,双眼不禁眯了眯,继而一个用力,便将那蛊逼迫在自己口腔中,混着药剂吐了出来。
红色的小虫在地上扭动着,确定叶景行已经看得仔细的余烬伸出手指直接将他按死,然后丢入柴火之中,他为叶景行解释,“这是红虫蛊。”
叶景行自然听过红虫蛊的追踪能力,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刘相还真舍得,这么贵的……”
“再贵也不过如此。”余烬呵了一声,随即视线在叶景行的身上定住。
原本健康的肌肤染上了病态的苍白,被他扯开的三四层衣服终于将这人隐藏在衣服之下的消瘦身躯展现出来,他的脖子,他的锁骨,消瘦却结实的半边胸膛。
余烬只觉得渴,刚刚好水也烧开,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召唤回他的意志,想到做到,他探身往前,再次将叶景行的衣服给扯开。
叶景行已经觉得自己或许晕过去比较好,余烬的目光太平静,而且他们本来就为男子,自己为什么要害羞?他有些无力地问道:“余烬,难道我身上还有东西吗?”
“我不确定。”余烬如实回答,“不过,还是处理伤口先吧。”尽管怀中就有白玉京,可余烬却不想那么早给叶景行吞服,毕竟如今虚弱的叶景行可以让他肆无顾忌的调戏。
叶景行双眼微微泛红,僵硬的点头。
见他这副表情,撕开自己衣服沾了水为叶景行擦拭伤口的余烬又问了他一句,“阁主,要不,让我来试试,我能不能解开你这毒?”
叶景行一愣,也不想去纠结今天余烬给他的各种惊喜,如若不是他了解信任余烬,他甚至他以为这是余烬给他下的套了,毕竟余烬表现得太游刃有余,而他就像那笼中的猎物,他甩开了这些无谓的想法,苦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懂医术。”
他原以为余烬又会说一句没他不会的话,却不曾想到余烬给他回了一句,“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余烬给他这么回了一句,表情平静,忽视那人躁得发红的脸蛋,表情不变就为他擦拭着身体,凝血药还是有点用处的,可惜却不能让伤口结痂…赵易盛都束手无策吗?就是不知道这白玉京到底有没有用。
叶景行一时没了声响,余烬权当感受不到他的情感,只是扬眉道:“怎么了,阁主,难道你信不过我?”
沉默。
叶景行突的哈哈一笑,“反正这种毒我没听过,估计赵神医也没办法,”他说:“余烬你要试试便试试了,反正最坏的结果都一样的,无非是死……”
余烬猛地瞟了一他眼,手下一个用力,叶景行乖乖闭嘴。
余烬不知道叶景行当初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毕竟如今因为他的关系,原定会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叶景行没遇见赵盛易,但…幸亏他从白莫愁身上弄到这白玉京。
他靠近叶景行,并不理会他肌肤上猛地浮起的小疙瘩,在他耳边说:“我不会让你死的,阁主。”余烬的语调很慢,“我们……还没有喝那坛酒呢。”他道:“来年,我们去喝那坛酒,好吗?”
“阁主。”
第三十章
怎么会不好?叶景行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而出,“好。”但他的目光却有些黯然,他自己怎么不能察觉到自己体中的异状,要真的这般恶化下去,他是否就会这样一直流血,流成人干?平常人要得知自己一旦流血便停不下来,早就吓死了,这么说他还算坚强的?
叶景行神游四方,余烬却不满,“那你还乱逞强不?”
“我没…”有。可话到嘴边在余烬的目光之下,还是说不出来,叶景行微微撇过头去,恶声道:“好啦,我知道了。”
眼见他如此乖巧,笑意染上了余烬的眼,早在离开那小屋取到了那寇王宝藏之后,余烬闲余的时间便是翻阅杂书,幸亏在翻阅第二本医理杂集的时候便联想到叶景行中的是来自西域的毒,这才少走了些许弯路。
他从记载西域剧毒的盘典之中得知此毒名为番鸩,无色无香,中毒后对自身功力没有丝毫影响,可功力越高,血凝的速度会越慢,显然是有人别出心裁培养出来的毒药;至于配置方法不明,唯二的解药便是制毒者知道,以及猜测之中能解万毒的冰蝉、红果等……
“我们先转移多一处位置,待会儿我试试能不能解开你身上的毒。”将叶景行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完毕,余烬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番鸩。”在叶景行疑惑的目光之下,余烬将此毒的详细给他说了一遍。
“你怎么什么都懂……”叶景行的表情很复杂,听完余烬述说番鸩的解药竟只有制毒者才可以解,顿时沮丧了下来,“那看来…明年的那坛酒,我喝不上了…”他双目一闪:“不对,余烬,不如我们去找赵神医?”
“神医可不见得能解掉你这毒。”余烬心想若是赵盛易能解掉你这毒,上辈子你就不会死在我怀中,他看着叶景行,有些恶意的,“阁主,你为什么不去认为,”余烬笑了:“我很有可能就是制毒者吗?”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第3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