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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他不被这么大个家伙当成爹啊……
他们到的那个酒吧叫“宙”,门口有块立着的黑板,下方装着三个小照明灯,灯光清楚地照出黑板上写的英文和意大利语。
推开门进去,里面也很暗,但比出租车里的环境好些,没有赵书林印象中酒吧的乌烟瘴气,空气不错,还有手风琴的声音。
居然不是钢琴或者萨克斯风而是手风琴,这又颠覆赵书林对酒吧的传统观念,他开始质疑计康的品味。
他们坐在酒吧里,赵书林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周围望去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算计康还有三年就三十了,但是他至少看上去很嫩。
他就像一只耕地用的老黄牛,闯进了小奶牛们的领地。
调酒师下手比较狠,给他们两个开了一打嘉士伯,赵书林并不打算喝多少,他最近已经过于频繁地睡眠质量出问题,不能再过于频繁地醉倒后上班迟到。
计康身上一直有香味飘来,他好像经常用香水,不过还好不难闻,赵书林想,计康身上只有这个味道是他一开始就不讨厌的。
他渐渐喝空了灌啤酒,这个时间段里有四五个人过来与计康搭讪,其中有一个是男的。穿着昂贵皮鞋的计康坐在这里跟块肥肉一样,荷包和相貌都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计康。”赵书林脑子有些微的混沌,所以他第一次直呼了计康的名字。
“恩?”
赵书林看到这个疑似缺少父爱的男人专注地看过来,心里没来由升骄傲的感觉,他又喝掉半罐啤酒,开始咕咕咕地笑。
“你用的什么香水啊?挺好闻的。”
“你喜欢?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
“不用,我就是问问。”
赵书林干掉剩下半罐子啤酒,开始开第三个易拉罐。
计康看着他的动作,说:“这样喝没意思,来划拳吧。”
他的口气有点像在诱惑,轻飘飘的,赵书林被诱进套里,粗鲁地说了句他老家的方言,手一伸,第一局就输掉了。
输了喝酒,赵书林面子里子都要,马上就喝了。
接下来几局他也没有赢,台子上空的罐子被他推得东倒西歪,还撒了很多酒出来,吧台上一塌糊涂,调酒师看他的眼神变得没好气。赵书林脸上的颜色开始像猴屁股方向发展。
大约是六罐啤酒被消灭后,赵书林的大脑开始不受自己控制,语言神经瘫痪,他一把抓住计康的手臂,觉得自己的舌头麻了,说:“我舌头麻。”
他像条狗一样,说完话后把嘴张开了,想给人家看到自己舌头确实是麻了。计康看着他,确实是在看动物一样的眼神。在调酒师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他伸手从自己刚点的芝华士的杯子里,捞了块冰,塞到赵书林嘴里。
冰凉的触感是很好的刺激,赵书林打个激灵,手松开了。他把冰咳出来,骂了句三字经,转头直直盯向计康,眼神凶狠。
“你!”他抬手一指,接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脑神经瘫痪着。他又萎顿下去,脑海里是万马奔腾的景象,乱七八糟的场景交织着,却一点都不真实,不像他的记忆。
赵书林趴到吧台上,开始絮絮叨叨说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会是他大学刚毕业他妈就去世了,一会是他被人瞧不起,一会说他再六年就四十了,但老婆还没讨到,做到现在也还是个副经理,一事无成的。
脸皱得痛苦不已。
计康好好地坐着听他抱怨,重点了杯马丁尼,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
趴着的那个站起来,手捂住了嘴,边上激灵的服务生迎上来,带赵书林去卫生间。
在马桶边把胃里的东西翻出来吐干净了,赵书林彻底虚脱,扶着墙出去,计康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二话不说,拎住他的衣领,把人一把扯了出去。
跌跌撞撞地跟着计康走,赵书林觉得自己在飘,实际上他的意识正越发地远离自己,然后他被推进一个味道干净又柔软的地方,他再也撑不住地躺倒了下去,完全没有了意识。
计康从裤子口袋里扯出车钥匙,这是他在德国时订好的车,才送到他家里,许礼说要给这车破处,开出去玩后刚给他送来。
未想到坐这辆车的第一个陌生人会是赵书林。
《奴隶制啥意思》第11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