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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杀的命格,难道真的改不掉?牧九辂走出房门之际,浑身都携着一股寒凛,眉眼幽深若万年冰川,气息沉冷。事由人为,她偏不信一切都是既定的。就像这帝王,她说不做,便不做!天命又如何!牧九辂人在府中,外界的消息却是接连不断,然而没一个是好的。后宫之中,太皇太后与太后相继出现了与顾绥相同的症状,还有数十位宫人亦是如此。这时疫隐隐有扩散的趋势。院正被牧九辂扣在葳蕤院厢房,从宫中太医署送来的典籍与药材堆满了角落,她正翻找着治愈时疫的良方。“王主,目前仅有一方药剂可以勉强控制,还请王主多给些时间,老臣定竭尽全力,找出治病良方”“时间急迫,你先将药方写出,太医署的药材可还够?如今已有数十人有此症状,这恐怕还不是结束。”院正也明白事情有多严重,不敢疏忽,连忙将控制疫病的药方写出,交给牧九辂。“当前太医署药材还支撑得起,但人数再多恐怕就捉襟见肘了,还是得尽快从京中药铺调取存货。”牧九辂:“本王知道了,你专心研究治愈的药方,要尽快。”“老臣明白。”院正又投身于诸多药材与典籍之间,牧九辂拿了方子后派数十人一起煎药,好了之后戴上面巾送去各宫。顾绥这边,她亲自端了药进去。顾绥浑身发烫,简直快要被烧熟,牧九辂扶他坐起,睡不踏实的顾绥费力地掀开眼皮。“宝宝。”“嗯,我在,药熬好了,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牧九辂轻搅碗中汤药,舀起一勺吹了吹,待温度合适后送到了他唇边。干涩的唇被汤药浸湿,苦味渗进口腔,顾绥忍不住皱起眉头。牧九辂俯身在他唇上轻触了一下,浓浓的苦涩哪怕是她也难以忍受,何况是病中的虚弱少年。她越发心疼起来。顾绥偏开脑袋,想要躲过她的吻,却因动作迟缓而没能成功,闷闷道。“别,会传染。”牧九辂将他脑袋正了过来,又喂了一勺过去,顾绥哪怕知道苦,也还是张口喝了。牧九辂在他咽下后又低头吻了吻他,“没事的,我不会被传染,这样就不苦了。”也就是她担心耽搁太久于他元气有伤,药刚一熬好就端了过来,根本等不及它降下温度,这才不得不一口一口喂,迫不得已要让他苦上许久。她哪里舍得。“你怎么就确信你不会被传染啊,万一呢。”顾绥的桃花眸有些黯淡,他忧虑地说道,牧九辂趁着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一口接着一口地喂下汤药。“你就当我是天道的宠儿,生老病死与我不沾边的那种,不用担心我。”牧九辂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唇,独属于她的馨香漫过,确能减缓不少口中苦涩。顾绥听了她的话后虚浮无力地哼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好运啊,算命的说我,就是人生八苦各个占全,不公平。”牧九辂:“你也好运,哪来的人生八苦,让它见鬼去。”顾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牧九辂刚好喂完最后一口汤药,这次的吻她加深了许多。“唔我生病了,你收敛些。”顾绥只当她刚刚是在安慰自己而开玩笑,依旧十分担心她,很快侧开头来躲过。“顾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也不知是这汤药见效了,还是她的怀抱太过温暖,顾绥突然觉着,似乎没那么冷了。三天过后。牧九辂一直未睡,从源头开始排查顾绥几人接触过的东西,调查时疫究竟起于哪里。如今京中染病者已有百人,因牧九辂下了严令,但凡发现一点症状者,便送往了西郊闲置的校场。此处已然连夜搭建起了军中所用帐篷,用以隔离病人,另有数十位大夫驻留此处,穿戴着防护的衣物,给病人们看诊煎药。宫中之人也尽数隔离,使疫病暂且控制在了小范围之内。只是那治愈药方,仍不得其解。葳蕤堂中,牧九辂捏了捏眉心,疲累地听着燕舞的调查结果。“王主,属下将这两月以来王君所接触过的用具与衣物尽数集齐,交于院正查看,发现此物之上似有异常。”燕舞递上一个锦囊,是红色云锦制成的,上面是吉祥如意的纹路,牧九辂看了一眼,瞳孔骤缩。这锦囊一共三个,是新婚第一天她与顾绥进宫时收到的,分别来自于太皇太后、太后以及祝宁。三个锦囊虽然一样,但其中两人已然病倒,这锦囊出自谁手自是一目了然。
《摄政王的2/1老婆》第8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