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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伟道,“三更半夜叫霍少,我倒是给你个胆子!”
袁心晴道,“你当我不敢啊!不过是炎炎有魅力,又受了气,霍少自己献殷勤,主动打电话来接的。”
谭伟拍拍她的脸蛋道,“去,该干嘛干嘛去,这在公司呢,少给我说这些废话!”
袁心晴爽快地起身,继续拿起咖啡喝,说道,“怎么样董事长,新请的助理不错吧,我什么时候可以隐退辞职啊。”
谭伟道,“谁说我准你隐退辞职啦?”
袁心晴将咖啡一饮而尽,笑道,“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人你都请了,你还想着让我日日夜夜被你压迫着?白天你是老板,想骂就骂,晚上……,哼,出去玩也要被你管制!”
谭伟笑道,“不是你说的,新人是找来让你支使干活的,不是替换你的,我什么时候同意你隐退辞职了?”
袁心晴俏生生瞟了他一眼,仰起头娇嗔道,“你讨厌!我出去忙了!”
谭伟点支烟,淡笑。既已招来新人,就得允许她隐退的,袁心晴这几天做的工作,就是新旧交接而已。
这丫头要单飞。从不瞒,明目张胆和他谈,和他要钱。可他还就是喜欢她这性子。
只是,谭伟深深吸了口烟,再悠缓地从鼻口中吐出来,她要单飞,就再也不是完全属于他个人的所有品了,她有她自己的属下,有她自己的应酬,有她自己的忙,而他呢?谭伟笑了一下,他要约会,要欢爱,却不可能去迁就她,去等她的。这丫头,他宠得她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离了他,除了那点姿色,她还有什么?
谭伟掸落烟灰,他脸上的笑,就像一只老虎看着在自己身前摆威风的小狐狸。她说什么,女人没有自己的事业就没有尊严没有地位,对她这种叫嚣的论调,他一向听之任之不以为然,没碰过壁,没碰得头破血流,她永远不知道,什么才叫真的没地位没尊严。
谭伟掐了烟开始看文件,也好,本来拿钱让她办公司就是让她玩玩的,袁心晴不是没头脑,但是从头开始的苦,她吃不了。尤其是享惯了福的,再吃苦,没有他捧着罩着,凭她袁心晴想闯一番天地,那真就是天方夜谭。在他身边,自然可以可着劲嚣张,离了他,她才会乖,懂得巴巴地跑回来软着语气央求他。
感情是一场博弈赛,谁先动心,谁先在乎,谁先离不开谁,谁就输。袁心晴26岁,已经不是当年初入江湖的小女孩了。有些东西她懂,她比谁都明白。
就如同当初,她坦荡荡地迎着谭伟霸道而热辣辣的猎艳目光,从小到大,那种目光她很熟悉,她惯于应付。她不掩盖,也无需扭捏,谭伟追求她,送她礼物,她喜笑颜开地道谢,请她吃饭喝茶,她来者不拒地应承。她年轻漂亮,爱慕成功男人掌控自如的好风度,她从来不认为有什么错。
她没和人争抢什么,她既不想打败所有情敌,也不想取代原配夫人,她不过有自己的理想,男人对她来说,是阶梯,但不是目标。她最终是要站在男人肩上,而不是偎在男人怀里。
她需要人指点,提携,她没有这样的男性亲友可以依靠,于是面对萍水相逢的老板,他兴趣盎然,她青春美貌。
在他身边干了四年,虽是夜晚风流缠绵,可白天在他身边,她一向中规中矩,努力地工作,卖力地学,偶尔被他严厉呵斥责骂,在公司也不敢使半点小性子。
工作是工作,她分得清。即便在生活中,她也力量柔弱,看起来被惯得张牙舞爪,事实上只要他想要,她也只能随他掌控。
直到,她觉得她有能力独当一面了,她需要他的只是钱的支持了。她于是对他说,她要单飞,做老板。
她说要做他身边的一棵树,而不是缠在树上的藤蔓。他笑,说好。看着他几乎是宠溺的等着看好戏般的好笑表情,她知道,他也不过是由着她胡闹一次而已。
她更知道,他那样的男人,根本容不下身边有一棵树,他要的,只能是藤蔓。
他四年来一如既往的宠爱,她不知道,现在在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尽管从一开始,她没想嫁,他也没想娶。
他能和自己一直这么厮磨,就是看上了她有野心和她内心桀骜不驯如同小豹子,他怕了一个女人对他用情至深,以死相逼。
和新来的助理做着交接,看着新助理忙碌而去,袁心晴抱臂笑了。她成功了,她夙愿得偿,修行圆满;她失败,也不过是回到原地,做他的小女人而已。所以在这场博弈里,她只可能收获成功,无所谓失败。
不过既然是留着后路,她当然得发挥吃醋撒娇的本事,新的助理,是个男的。
袁心晴难得自在,交接完工作,袖手旁观看着谭伟滴溜溜地忙。下午四点半,谭伟刚刚得了空,四点五十,他还有会。
袁心晴正歪在沙发上翻着杂志,谭伟进了屋径直靠在座椅上命令,“死丫头,泡茶。”
袁心晴笑嘻嘻地泡好茶双手奉上,谭伟却并不接,含笑盯着看氤氲的茶气里她精致到骨子里的美丽笑颜。袁心晴把茶放在桌上,亲昵地凑近前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道,“你什么时候忙完,晚上我请你吃饭。”
她的项链在谭伟的脸旁晃,谭伟闻着她身上淡淡散发的幽香,问道,“上哪儿。”
“我一早订好了,梅府家宴。”
谭伟道,“好啊。我忙完了一起去,今晚没应酬。”
袁心晴从后面为他揉着肩,谭伟端过茶轻轻地抿,他夜少睡,白天忙,袁心晴知道他的习惯,茶非常的浓酽。
《我的七年谁的痒有第二部》第1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