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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我也把自己的心灵扭曲到一个怪异的程度,才叫正确?我在企求谁的原谅,我又在渴望得到谁的爱?我的人生居然如此空虚。夜深了却不肯睡去时,我会听萧最喜欢的歌。那歌唱永恒的旋律。半梦半醒中,那歌声好像叠化在了远去的末班车上,或是随石块沉到湖底。那时,我便在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而我呢?我又是怎么了?怎么是现在这个样子?人是向死而生的,可我这样半掉着,却像要裂又裂不开的罐子。我小心得很,什么都舍不得了。我怕我要是还快乐了,幸福了,对不起萧。地铁站,我耐心地等着我的那班车。一切都很安静。日本就这点好,大家在公共场所里都像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安静,那种仿佛下一刻就有&ot;9&iddot;11&ot;发生似的安静。我站在铁道边,一个人走到身旁,我看了他一眼。他说:&ot;等车啊。&ot;&ot;是啊。&ot;我回答,&ot;有事吗?&ot;萧可爱地笑着:&ot;你答应了带我去那里的。&ot;&ot;知道。&ot;我说,&ot;我答应你一切事。&ot;&ot;我很想念你。&ot;我温柔笑道:&ot;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ot;&ot;我知道。&ot;于是萧就消失了,就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仿佛从没存在过。我从父亲那里回到学校,加贺准确地在楼下等到了我。我看他笑地神秘,问:&ot;什么好事?&ot;&ot;都不是。&ot;他说,塞给我一样东西。一看,是个贝壳。&ot;我在家乡的海边捡的。&ot;&ot;你家乡是哪?&ot;&ot;横须贺。&ot;我呆掉,&ot;好地方。&ot;&ot;谢谢。&ot;加贺自豪地笑。我问:&ot;这个可以保佑平安?&ot;&ot;中国俗话说:信则灵。&ot;有意思。我收下了。五、母亲其实是个非常值得尊敬的女性。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孩子,白手起家,吃苦耐劳,凭自己的本事闯下一片天地。我现在的衣食无忧全拜她所赐。和她比较起来,我实在窝囊得一点都不像她的女儿,而且还自命清高,尖酸刻薄。我除了知道自己养活自己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觉悟。爱国,那是一定的。爱家,那些人和我没血缘关系。爱朋友,可他死了。妈妈说过因为我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所以性格脾气都有点怪,也说过,她想弥补,却不知道我真正需要什么。我需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再说我没有父亲又不是她的错。不是的。妈妈说,有些事你不知道那你就告诉我吧。我都这么大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妈妈摇头:也许我说了你会恨我的。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是会恨你还是会更爱你?但我没有勉强。我来日本后,妈妈常在电话里问,你去见了你爸了吗?每次我说没有时,她总很遗憾地叹气:去见见他吧,他毕竟是你父亲啊。我觉得很奇怪,当初和我说爸爸不要我们了的是她,现在劝我放下怨恨认亲的也是她。是什么让她变了。我可怜的母亲,她一直拼命想给我个完整的家庭,可等到她真的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的时候,一直守护着的女儿却离开她远走高飞了。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整个日本的樱树都在开花,我看到的都是粉红的,夕阳下,却像火在燃烧。加贺来约我看樱花的时候,我正在楼顶发呆。从萧之后,我就喜欢上了这种危险又不怎么干净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望得很远,似乎可以看到家。萧的那种病会让他产生幻觉和幻听,我想他之所以喜欢来这种地方,大概是在躲避其他人的同时,放任这种幻觉吧。我很想知道他听到了什么,hide的吉他,我的钢琴,还是他死后,我们的哭泣?&ot;你不是一直很想去上野看樱花吗?&ot;加贺说,&ot;我们班上有一帮同学后天要去,你要和我们一起吗?&ot;&ot;我不想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出去。&ot;我说。&ot;那你要抓紧了,花很快就谢了。&ot;&ot;可还会再开的,不是吗?&ot;人死了,却没法再回来了。加贺温柔地笑,&ot;又想起你的朋友了?&ot;
《forever love翻译成中文》第1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