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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可是都办好了?”“是,姑娘,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这会子太妃应该在青晖院了!”阮瑶没说话,继续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天冬与银翘相互对视了一眼,默默站着,不敢出声儿。前世就是这天夜里,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严博绍醉酒归府,趁着夜色,秦暄买通正院洒扫的丫头,假借太妃送醒酒汤的名义,溜进了严博绍的房中。后来,秦暄被绑在青晖院院子正中的柱子上,绑了一夜,第二日凌晨,被放下来时已经昏迷。待其醒来,说自己给表兄送醒酒汤,被醉酒的表兄上下其手,她不堪受辱,大声呼救,惊动了府中的侍卫,却被当成刺客抓起来。那时,秦暄哭着喊着求太妃为自己做主,甚至声称自己清白受辱,宁愿一死,也不愿平白被人看低了去。太妃让严博绍收了秦暄,被严博绍一口拒绝,也因此,母子之间有了嫌隙。这一夜,阮瑶坐了良久,久到天冬与银翘都换了几轮热茶,才起身,由着二人服侍着躺下。翌日凌晨,阮瑶去正院请安的时候,秦暄不在,太妃没提,阮瑶也没问。倒是出了正院,严博绍特意慢了几步等阮瑶出来。“是你嘱咐赵立去请母妃过来的?”阮瑶抬头对上严博绍的目光,缓缓笑了:“是,昨夜表兄醉的厉害,阮瑶唯恐表兄院中的小厮们照料的不妥帖,便嘱咐赵立请了太妃前去,可是有什么不妥?”严博绍凝神看了阮瑶一会儿,勾了勾嘴角:“并无不妥,甚好!”自那以后,阮瑶好一阵子没见到秦暄了,这些日子,京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大婚了。太子大婚,当举城恭贺,凡五品以上者,皆可携家眷观礼。严博绍作为礼部侍郎,又担着燕王的身份,不仅要去东宫恭贺,还要负责筹备东宫的婚礼,所以,近日来,严博绍忙的脚不沾地,甚至阮瑶已经连着几日不见他的人影儿了。燕太妃作为百官家眷之首,又是太子的长辈,这等场合,自然是要出席的,阮瑶自梦中便对东宫有了阴影,若非必要,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那个吃人的地方。所以,一早便求了太妃的恩典,准许她留在府中,不用前去观礼。不同于阮瑶的避之不及,还在禁足中的秦暄,尽管已在太妃面前败尽了好感,还是厚着脸皮求见太妃。过程如何,阮瑶不知,只知道观礼那日,秦暄成功的伴在太妃身侧,入了东宫。诚然,太子与太傅嫡女的婚礼盛状空前,整个京都都张灯结彩,众人以能参加这场盛宴为荣,这其中,自然包括秦暄。自东宫参宴回府,秦暄趁此机会解了禁足,还不忘来青竹院耀武扬威一番。阮瑶倒是淡定的很,还能笑着听她讲那婚礼如何盛状空前。是夜,天冬服侍阮瑶躺下,便退去了外间。“圣上有旨,燕王严博绍通敌叛国,已于北地就地正法,念及王府已无男丁,特赦王府女眷免于死罪,流放北地”“你个小贱蹄子,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便敢蛊惑殿下,看我今天打不死你”一声声的辱骂和鞭子落在身上,心中是无尽的屈辱“姑娘姑娘,醒醒”阮瑶猛的睁开眼睛,看见天冬正紧张的看着自己,才惊觉,又做噩梦了。天冬拧了帕子,为阮瑶擦去额头浸出的细汗。“姑娘,天还没亮呢,您再睡会儿吧,我就在边儿上守着,别怕啊!”天冬柔声细语的哄着,阮瑶确实再睡不着了。“我没事儿了,你快去睡会儿吧!”阮瑶没了睡意,却知道天冬还要早起当值,不忍心拉着她陪自己一块儿熬着,遂打发天冬去了外间。天冬自知拧不过阮瑶,便道:“那姑娘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守着!”天冬去了外间,阮瑶翻来覆去着实睡不着,索性坐起来,背靠着迎枕,发起呆来。天亮时分,天冬打开帘子来瞧,阮瑶已沉沉睡去,知晓她夜里睡的不安稳,天冬索性没叫她,任由阮瑶睡到日上三竿。今日恰逢严博绍休沐,往常,阮瑶定是早早便带着自己的功课到了清晖园。严博绍也早已习惯这个时候在院中等着阮瑶,哪知今日却一等再等没见到人影儿。严一小跑着到书房门口禀报:“主子,打听过了,太妃那儿和青岚院都没有姑娘的影子,属下问了青竹院外面洒扫的婆子,说姑娘进入未出院门,连院里的小丫鬟也没出来过!”“嗯,知道了!”严博绍重新将目光放到眼前的兵法上,却一行字也看不进去。严一小心的退出去,退到门口,小声嘀咕了一句:“姑娘别不是病了吧!”
《一世锦年》第2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