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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手也很震慑,当小船再次划开时,水流平静,追兵仿佛已经不追了。她却不知道,这是梳子湖主湖,湖水的另一端,一艘小船上,站着神情阴冷的慕容端,远远看着那艘小船将要划远,他身后的随从道:“殿下,那两人出手狠辣,我们又折损了两人,这要不算了”火虽然大,但是只要进入水域就安全了,自己这边的高手已经不多,若折损得多了,以后回辽东怎么应付那么多兄弟?“那船娘是谁?”慕容端没有回应他的建议,只盯着那划船的人。随从道:“不知。我们本已经安排得万无一失,藏身于周边的水沟湖水,老刘父子都被我们顺手刺死了,却不知道这个船娘从哪冒出来的。除非他一开始就藏在苇丛里,就在我们附近,可是”可是他们却都没有察觉。慕容端的声音里放着冷气,“你们不觉得这身影有点眼熟吗?”众人懵然看着他。说实在的,方才在水里,谁看得清。慕容端却是一直远远观战的,恨恨地咬紧腮帮。脸没看清,衣裳打扮也陌生,但动作身形,却依稀眼熟,不就是那个和自己塔上谈判,后来又截胡了他四成武器的女人吗!就那身高,几个女人能有。慕容端对这女人,比对铁慈还恨上几分,毕竟铁慈是敌对立场,也没少被他派人害过,但这个女人,明明是辽东人,却趁火打劫,最后他白作嫁衣有家不能回,对方却可以不劳而获逍遥远去,这叫他如何受得了?但人躲起来也只能罢了,却没想到她还敢在他眼皮底下晃悠!随从还在劝说,慕容端蓦然抬起手,指着那小船远去的方向,“追!调集在海右的所有人,给我追!便是追出梳子湖,追进青阳山,也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的人头,给我拿下来!”铁慈凝神听着,后半截一直没有人追来,倒放了心,随即她想起梳子湖有点偏,往前走应该就要进入青阳山了。到山脚下,过一段山路往回走,应该能走回滋阳,就是比较远。往西边走路途比较崎岖,那是通往充州的道路。至于翻过青阳山,铁慈还没想清楚那边是什么,船已经靠了岸。铁慈抱着孩子下船,左腿落地一软险些栽倒,身边人并没有扶她,她怕孩子被摔下来,一手扯住对方衣袖,对方“哎”了一声,倒也没有让开。那种过电般的酸痛一瞬即过,有点像之前胸口冲穴的感觉,铁慈站直了身体,眼睛却还睁不开,喉咙里如同塞了把被炒热的沙子,根本发不了声。她知道这都是烟熏的,声带受伤,需要几天恢复,眼睛因为幼时瑞祥殿走火受过伤,所以这次熏伤会更严重些,也不知道几天能恢复。勉强睁开的一点眼缝里,依稀能看见对面是个宽裙高挑女子,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仿佛就是笑着的。铁慈擦一把眼泪,手指顺着还拉着的那女子的衣袖攀进了对方的手腕,飞快一摸。对方似乎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在揩油,唰地将她手一甩,铁慈却已经摸出那粗劣黑裙底下的里衣布料细腻滑润,心里便确定了是头牌。没办法,她现在视力不行,仅靠声音辨别可说不准。她拈了拈手指,回忆了一下方才摸手臂的感受,肌肤十分柔韧,是个久经锻炼的美人呢。美人站在她对面,双手叉腰,柳眉高挑,盯着她那热泪滚滚脸上回味的表情,和搓手指的动作,觉得人看着光风霁月,行为却十分、特别、非常猥琐。于是再一次后悔,明知道老二恨自己超过恨这人,还巴巴追过来做甚?婴儿的哭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铁慈摇晃着孩子轻声哄着,孩子哭声渐渐小了,却哼哼唧唧不休,脑袋对着铁慈胸前直拱,对面哈地一声笑,道:“他要吃奶了!”铁慈把孩子拔离自己胸前,直直抱到她面前,示意她来。对面一跳跳出半丈,如见虎豹。铁慈挑眉。姑娘何必如此羞涩,你自己总也要来一回的。四面簌簌有风起,飞羽回头看湖上,道:“别在这里停留太久,怕是有追兵。”说着她牵起铁慈的手,选择了一条最隐蔽的道路便向里走。“咱们往山上走,一来山上可遮掩的地方多,二来山上有一口好泉,咱们若遇上,也好洗洗嗓子。”飞羽的嗓子也多少被熏着了,有些低哑,听起来雌雄莫辩。铁慈现在看不清也说不了话,自然不会提出异议,只在旁边的山石上悄悄留下记号,方便之后丹霜她们一路找过来。飞羽走在前方,一手牵着铁慈,铁慈怀中抱着婴儿,两人一前一后,脚下不断踏碎枯叶。
《辞天骄讲的什么》第15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