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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好脾气的贺梓勃然,“谁允许你妄议逝者!”“您还把逝者的骨灰装在笔筒里日日把玩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放屁!那是她的头发!”“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您留下她的头发,全尸都不给她,谁更过分?”“放屁!那头发是她自己断落的,她落发后自建墓园,自封棺椁,立下毒誓,不允许任何人踏足她墓园一步,我要如何进入!”“我帮你进去拜祭,全了你的心愿,你答应跟我走!”“她不许任何人踏足!违者死者永堕阿鼻地狱!老夫便是杀了你,也不会让你踏足墓园一步!”“我知道,我知道,你那奈何桥,那睡莲,那鱼,哪个不是杀人手?我保证,不踏足,但是让你拜祭!”“你在胡扯什么。”“您不用管我胡扯不胡扯,只说我若做到怎么办?”“和你走不可能!”“那让我留下。”对面沉默了,半晌,贺梓拂袖而去。“给你三日期限,三日之内做不到,今生你不能靠近老夫周围三里。”“成!”一声承诺气壮山河,铁慈却像脱力般坐下来。猜到他是贺梓并不难,难的是留下来。她不惜激将,提出要贺梓和自己走的要求,目的也不过是多留几日。留下来才有机会。贺梓出身儒圣世家,本身在儒林中便如皇帝的身份,当年做过先帝的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后来出任跃鲤书院山长,更得天下学子爱戴。却在正当壮年时候急流勇退,深山隐居,有人说他是心伤爱妻之死才心灰意冷远离朝廷,贺氏夫妻确实是有名的伉俪情深,只是铁慈便是在专门搜寻满朝武和名人隐私的密史卷中,也未发现贺夫人的死因。铁慈记得贺梓隐居不久,那些皇子龙孙就接连出事,直到后来萧家扶持父皇坐上帝位,风波才告一段落。她一直认定灵泉村和隐龙有关,孙娘子却带她来见贺梓,贺梓和灵泉村又是什么关系?和隐龙又是什么关系?无论如何,就算不提隐龙这事,贺梓本也是她此行的重要目标。若得贺梓,便得天下士子臣之心,父皇和她的皇位,便稳了一半。全天下王侯,只要还有野心的,谁不想招揽贺梓呢?没看见那几个,明里暗里的,不都是对着老头子流口水吗?铁慈和贺梓说开了,也不闹了,两人互相不理会,贺梓今天也不摆夫人碗筷了,默不作声吃完,牌搭子又来了。这回娇小少女带着弟弟来了,依旧大的上牌桌,小的和铁慈排排蹲看蚂蚁。冷漠彩袍女子没来。戚公子继续报到。一个高个子男子代替了那个彩袍女子,那人眼眸微微发蓝,轮廓鲜明,却很通汉话和中原礼节。特意和铁慈攀谈了几句,后来看出贺梓满脸对铁慈的不待见,那种刻意笼络和戒备神色便淡了许多,也不怎么理会铁慈了,他打牌倒是流利,并无另几人输得小心,大手笔哗啦啦地输钱,打着打着,忽然吩咐道:“那个谁,送几杯茶上来。”正柱着大扫帚发呆想事情的铁慈听见这一句,没入耳,毕竟她也不是伺候人的人,直到那人抬头,又满脸不耐烦地吩咐了一次,她才反应过来。啊?敢情是在使唤她?------题外话------抽奖活动还在进行中,收藏订阅投票打赏都会获得抽奖机会,参与抽奖就有机会获得雅诗兰黛套盒、毛戈平口红唇膏、pko包、dior防晒等实物大奖,还有精美周边雨伞、钥匙扣、立牌、抱枕、水杯等。冲冠一怒为太女(三更)再一看,戚公子一脸寻常,娇小女子微微偏头看着她,却也没有解围的意思,贺梓神色不动,看也不看她。就知道这桌子上没一个好人。她可没那种正在被考验所以缩手缩脚的感觉,倒是去倒茶了,却只给了贺梓。那男子却也不生气,对贺梓道:“老爷子,您看,不是书院学生就这样,失了气度啊。”铁慈对这种趁机上眼药的行为嗤之以鼻,笑道:“书院学生?书院学生就这样的气度?对老爷子的座上客呼来喝去,颐指气使?”“你算什么老爷子的座上客?耍手段赖皮留下来的小厮而已。”“那你呢?巴巴贴上来要送钱都留不下来的贿赂客,莫非自我感觉还很高贵?”那男子却笑了,也不回嘴,意味深长对铁慈看了一眼,啪地喂出了一张牌。倒是戚公子翻了个白眼,悄声道:“你可快些闭嘴吧,没发现他在诱你入套吗?老爷子最讨厌牙尖嘴利的人。”
《辞天骄讲的什么》第17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