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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到渊铁武器后也曾选了好的佩戴在身上,但武器众多时间紧迫也没来得及细选,之前大海逃生剑也遗失了,此刻得此剑,顿觉安慰。神色松动许多。又想慕容翊好眼力,落剑无数,又在海中,竟然能在那种情境下选到最好的一把。常公公打量着慕容翊,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不满他父王对好剑比对他在意得多。然而慕容翊如此平静,让他看不出任何情绪,常公公悄悄垂下眼。定安王将剑握在手中,感受那寒气薄透,心间安定许多。再看向慕容翊时,他犹豫了一下,道:“一起进去吧。”这态度又近了一分,慕容翊却道:“父王,先前追逐咱们的好像是萧雪崖,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但是这人性子凶厉固执不近人情是出名的,他敢对父王下杀手,就敢一路死咬着不放,儿子得另划一艘小船,帮您引开追兵。”说完他躬身,毫不留恋地下了底舱,片刻后备用船从底舱驶出,他带着两个护卫离开了。定安王又一次感到了意外,目光触及慕容翊肩头还没包扎的伤口,心中一动,道:“你要小心。”“多谢父王,我省得。”小船划开去,定安王把着船舷,沉默一会又道:“你若真不愿成为那太女夫,回头为父想法子替你向朝廷请求退婚。”常公公诧异地看他一眼。慕容翊回过头来,笑颜生花。“多谢父王!”你亲亲便不痛了将渊铁武器暂时押送回滋阳,李尧等人就地看押,没有用来州的兵,萧雪崖直接指派了登州卫所和自己的兵联合负责看守,海右布政使还在赶来的路上,铁慈却已经病倒了。重伤之后没能及时休养,之后上天入地下海的折腾不休,铁打的汉子都禁不住,当天晚上铁慈就发起了高烧。铁慈于灼热和寒冷的交界处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感觉到温热的布巾一遍遍擦拭在身上,想必是赤雪在给她物理降温。有时候她也会听见外头的动静,比如有人好像不断探头进来,问:“她怎么样了?死了没有?”然后丹霜就会把门或者窗重重关上。春夜的风吹进来,在眯缝的视线里,也有看见一个影子,倒映在花窗上,伴随着低低的说话声,仿佛在询问她的病情,风将语声吹碎,细雨般掠窗过帘,飘入耳中时辨不清字眼,她又模模糊糊睡去。下一次又被金铁交击的细声惊醒,那声音叮叮响得极其规律,让她想到笔直的身形,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行走间白衣银甲和腰后的剑鞘轻微相撞,极其有节奏又令人警醒。她却没有醒来,只迷糊地想,萧雪崖过来干嘛,看她如何狼狈吗?随即又沉沉睡去。屋子里只有赤雪丹霜在,院子外守着重兵,却不许闲杂人等进入,这是萧雪崖的命令。目前除了本地几位官员,普通士兵和衙门执事并不知道铁慈的身份,这是容溥的意思。院子里围了一大圈的大夫,几乎是本地能找到的最好的大夫,容溥坐在石桌旁,听着大夫们的诊疗意见,亲自查看添减药方。他的随从在一边有点惊异地看着,心想少爷一手好医术,却从不轻易露于人前,如今怎么亲自出手了?大夫多,各抒己见,有的说有湿有郁有虚有热,之前误用附片桂枝,建议用附片的则反唇相讥,称病人明明是阳虚内火。有人说泽术麋衔散最宜,有人说此散不利于积聚之症七嘴八舌吵成一团,难为容溥听得清晰,不急不乱,慢慢地写着,眉宇间总像在思索着什么。忽然门被撞开,丹野揪了一人进来,那人给他拽得歪歪斜斜,不住责骂,丹野就一手握住他的嘴,对容溥道:“我瞧你神情,这些大夫都不中用模样,我在街上问了个好的,给捉来了。”他放开手,那大夫立即大骂:“狂徒!狂徒!”转身就走。却被一只大鸟给一步步逼了回来。海东青一张鸟脸,写满了不情愿,却仍旧听好兄弟的话,把大夫一步步逼到了内室。大夫恨恨掀帘进去了。过了一会,大夫又摔帘出来,怒声道:“不过寻常起热罢了,做甚要劳动老夫!”院子里两人才松一口气,却听大夫道:“不用开药!烧很快会退,人迟早要死,不要浪费老夫的药!”容溥皱眉起身,丹野跃过去挡住大夫,道:“老货,你说什么?且说清楚!”“她大穴暗锁,却又逆行冲穴,周身气血倒换,此刻看来无恙,说不定还有进益,天长日久,进益愈多,逆流愈急,迟早血逆而亡。”“拿药来!”“没有药。既然已经锁住,一生不开也就罢了。一旦开了,便不能再回归正途。”大夫冷笑一声,抓过桌上备好的诊金,绕过丹野匆匆离开,“药医不死人。这种,老夫无能!”
《辞天骄结局》第13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