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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辞去了趟藏书阁,探探师父的口风,看能不能直接推了那女弟子。天一道君见他那副软硬不吃的样子,霎时冷脸,道:“拜师大典上,你必须到场,收了那女娃做徒弟!!!话说你看都没看过那女娃,怎知不对胃口?她的根骨虽比不上你门下的徒弟,但也有几分本事的。”天一道君是真怒了,当即便将阮映辞赶出了青鸾峰。他又辗转跑到了清德殿找掌门师兄,却不料吃了个闭门羹。眼看着离拜师大典越来越近,阮映辞将自己闷在寝房里,急得直打转。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而入,是程若源。见有人,阮映辞立马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绝尘的模样,他淡漠地看着二徒弟,不语。只见他熟门熟路地走进自己的寝房,然后从书桌上拿起那封未拆的信递给自己。程若源道:“我就知师父忘了这封信,今日特来提醒。”他抬头看着阮映辞,似乎丝毫没有察觉,擅自进师父寝房是逾规越矩的行为。罢了罢了,先看那封信。于是阮映辞当着徒弟的面,将信拆了。原来是阮家家主得知阮映辞晋升元婴,想要他回家一趟。这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恰好可让他逃过拜师大典。阮映辞放下信,准备去青鸾峰向师父请假。他出了房门后,又折了回来,将程若源也捎上。二徒弟原本落寞的神情,霎时变得喜悦,那笑容似是绽放后的烟花。有这么高兴?天一道君见阮映辞不知悔改,居然又来了,当即就要将运转真气将他拍下山。但程若源站了出来,挡在阮映辞身前,而阮映辞这次确实有事相告。程若源突然冲到自己面前,阮映辞将他拉到身后,面色不虞。他向师父道:“钧天阮家家主有急相召,徒儿必须回去一趟。”听闻阮映辞与钧天阮家的关系并不和谐,但这是徒弟的家事,天一道君不好干涉。他看了那封信后,便允了阮映辞。天一道君:“若能赶在拜师大典前回来,就最好了。”能不能按时回来,这还不是看自己心情的事?阮映辞向师父深深地行了个礼,道:“弟子尽量赶在拜师大典前回来,这段日子里,将由程若源代替弟子处理清廉殿事务。”天一道君见阮映辞将事情都安排妥帖了,便也就放心让他回钧天阮家。阮映辞回了清廉殿,立马就收拾了几件衣裳放进纳戒,预计今日就动身出发。走之前,他还有项任务要向程若源交代。却见徒弟一直用那种仰慕的目光看自己。作甚?原来,在青鸾峰时,程若源在听到代理殿主时,似乎就是这种受宠若惊的模样了,内心仿佛强忍着欢喜。只是清廉殿代理殿主就这样了,以后若是要他继承自己衣钵,那还不得上天?阮映辞目光微凉,咳了两声,道:“为师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常去剑修谷走走,帮师父照顾一名叫做‘季枭’的杂院弟子。”程若源虽疑惑,但谨遵师命。师父鲜少对人说这么多话,却对自己说了两次,这让他欣喜中又有些不知所措,便下定决心要照顾好那名杂院弟子。阮映辞临走前,放不下心,还是去了剑修谷一趟,但季枭似乎不在。他有些失望,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留封书信在季枭枕头底下,让季枭凭此信去清廉殿找程若源。他对付主角的计划,完美无缺,可不能让即将逮到手的主角又溜了!!归凤山青鸾派。若要下山必须穿过一个由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组成的阵法,它能屏蔽化神期以下的修为。故山内的弟子出去,都是身体力行地走下去,然后爬上来,就连阮映辞也不能幸免。此阵又名行路九难阵,意指行路难和九个阵眼。他目光闪烁,避开季枭。许久之后,他驱散体内的燥热感,稳住心神,但出口的声音微微颤抖。他道:“你不必激动,待你日后入了清廉殿,为师再慢慢教你。”窗外虽还在下雨,但天际渐渐明朗,估计暴雨也就刚才那么一阵子。于是阮映辞说罢,就准备将季枭送走,却不料季枭还记着先前说的“赏夜景”之事。他皱眉,季枭粘人这一点说好却也不好。他无奈道:“今日下雨,街道上必定积水。你且回去好好休息,临近祭祀大典,到时候有得你忙。”“不,我就要和师父一起去。”他好声好气地跟季枭讲道理,可季枭何时变得如此固执了?莫不是自己宠他,宠得用力过猛了?他沉声,“要去你自己去!”似乎是没见过真君这般暗藏怒气的样子,季枭有些踟蹰。半晌后,他忽然抓住阮映辞的袖子,软软地声音道:“师父,我不去,可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季枭这又什么意思?变得比方才的天气还快。接下来,又听季枭道:“我想和师父一起睡~”季枭晃着自己的衣袖,那模样不是撒娇是什么?阮映辞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季枭站在阮映辞身侧,见真君冷脸不说话,便想揽着他的腰,抱紧。他暗笑,真君的腰还真是敏感啊,只要一碰,身子就会有丝不易察觉的战栗。然而,他的手还未触及阮映辞的腰,倏地,“啪嗒~”一声,有什掉在地上。乍一看,原来是之前归凤山下,阮映辞给季枭的储物袋。季枭一直将这储物袋系在腰间,然而此时却掉了。眼看着阮真君就要就要去捡,季枭立马夺过。只是又是“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又掉地上了,而且还碎了。空气中飘过一丝桃花香,紧接着被浓烈的醇香覆盖。阮映辞挑眉,只见储物袋里的酒瓶,一个接着一个落地,骨碌碌地滚到自己脚下。季枭暗道不好,偷瞄了一眼真君,却见他神色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放心下来。他手里捏紧储物袋,站在原地,不敢抬头。这模样在阮映辞眼中便成了无措,阮映辞忽然觉得好笑,这一整袋的桃花酿,都撑破了储物袋的禁锢,季枭还真是39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达到百分之六十才能看哦~阮映辞眼角猛然一跳,好生无语。不过,他是不是该庆幸,就算是往墙上打,自己依旧是留了八分力道。季枭一副认错了的模样,看着恼气的阮映辞,眼眸里噙着水光。他骨碌碌地爬起来,朝阮映辞靠近,半跪在床边,拉真君的袖子。他低声认错,哼哼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是说的这个么?他继续道:“可那也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而且你还说要收我做徒弟。”这话语间满是不服气。他忽然抬头,目光似乎有些幽怨。他放开阮映辞的袖子,改成环腰。阮映辞面无表情,但隐隐露出抗拒的情绪。他微微闪躲,但依没能逃过季枭铁臂似的勒腰动作。床榻有阮映辞膝盖高,季枭半跪着,这会子直起身子来,与他同高。此时,季枭把头埋在阮映辞的颈窝里,语气哀怨,道:“可是师父你都没喝徒弟敬得酒!”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主角就开始以师父称呼c徒弟自诩了?还有,阮映辞上一世便知,自己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比现在的季枭好不了多少,故决定滴酒不沾。季枭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阮映辞颈窝里蹭,呼吸之间,源源不断地热气往阮映辞身上吹。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却换来季枭贴得更近的动作。被季枭这么一弄,阮映辞有脾气也没处发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粘人的主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他冷声道:“跪好!”实在是阮映辞鲜少这般表露情绪,尤其是生气。季枭被吓住了,反射性地抬头,跪直身子。
《当编剧沦为反派》第4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