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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辞听说她离开归凤山回家后,不再潜心于修行,而是跟着她母亲做起了商贾生意,但似乎改变不太大。她依旧那是那眼高手低的性子,这些年靠着各种丹药才提升至筑基后期,以为下一步就能结丹永驻青春了,却不想这一步始终没能跨过去。如今只能靠驻颜续命丹。筑基修为的人能活多少年?不过两三百来年罢了。只怕等这一任金丹家主魂归西天,她也没命登上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但阮家是屹立于钧天城,几万年不倒的修真世家,不能末路到后继无人,更不能让直系的权利落在旁系手中。家主倒是当断则断,选了季枭!!!阮映辞对这种做法不置可否。说起来,阮家也是四大世家的一股清流,家主一生只娶一个,而娶得这一个基本上是单传或龙凤胎。也就使得阮家直系,少了家主之位等争夺大战。唯一一次怕就是阮母和阮家家主了,不过最后阮母去世,阮家家主上任得毫无压力。但到了阮燕虹这一辈,就不同了。她无能继任家主之位,自然有旁系的后辈能者居之。他来到会堂后,却发现只有几位他不熟悉的族长在,而他唯一熟识的元婴长老却不在。会堂里,直系旁系的人都有,想必今日也是就季枭一事做讨论的。这其中分了许多派观点,支持家主这么做的到不用多说,不支持的理由多种多样,其中呼声最高的也就是选贤举能。呵呵!忒么脑子秀逗了吧,在主角面前说选贤举能?再不济,也有他——归凤山清廉殿的阮真君在,何时轮到一干旁系的在这儿置喙了?阮家家主之前就和阮映辞打了招呼,他说:“阮家虽不参加城主的竞选,但阮家直系不能没落,还希望映辞你”家主需要阮映辞以一个元婴真君的身份控场。为了季枭,他欣然领命。至于家主这般为了阮家着想,为何不让阮映辞做候选人,这就不得而知了。会堂里叽叽喳喳的众人,见家主身后的阮映辞后,顿时噤声。阮映辞的修为身份摆在那儿,一身清冷出尘的气场,就是这种效果。可仍有人不甘心,道:“这可是青鸾派的阮真君?”阮映辞微微颔首,以做回应。听闻他和家主的关系微妙,众人似是抓住了契机,纷纷道:“阮家长老自阮母去世后,便再不过问阮家大事,如今也再没有人的修为能出阮真君左右。还请阮真君为我等人做主。”阮母一直是阮家的禁忌话题。这会子都把阮母都搬出来说了?阮映辞眯眼看着说话的人,不露情绪。众人继续道:“家主一口一个为阮家未来做打算,却要收个外戚的后辈做玄孙,这如何说的过去?”阮映辞目光微寒,扫了家主和家母一眼。近来,钧天城内有传言说,阮家家主和家母近来花重金,在各拍卖行购买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这俩夫妇为了自己的女儿倒是真会下血本啊。只是苦了他们的一片爱子心切之心,阮燕虹误会,这会子指不定在刑房将所有人都骂了遍,包括亲生父母。呵!拿季枭做幌子?阮映辞还真有种冲动,让季枭做下一任阮家家主的不二人选!!!众人一看有戏,满含期待,就等着阮真君打家主的脸。却不料,下一刻,阮映辞的寒光就扫向了他们。他理了理袖口,出口的声音依旧清冷淡漠,道:“你们也说,家主只是收个人做玄孙罢了。说不定他老人家只是寂寞了,十分羡慕平凡人家含饴弄孙的生活。你们何须如此大惊小怪?”众人被震惊地哑口无言,说好的关系不和呢?有人仍不甘心,拍桌而起,恼怒道“阮真君你、你简直”尚有理智回笼的人,此时站了起来,道:“阮真君多年不曾回钧天阮家,不了解内情,一时判断片面罢了,大家还请稍安勿躁。”一带高帽的白面男子接话,冷静道:“说的对,话说当年青鸾派拜师大殿上,阮真君被天一道君收作弟子时,与燕虹彻底闹翻了。百多年过去了,与阮家也不甚亲近。看来我们就家主的决定,还得重新商讨一番,再做定论了。”这一句一句直戳家主心口,弄得他心头很不是滋味,就怕答应了自己的阮映辞临阵倒戈。那接话的男子,白面书生模样,说话时高帽上的饰物随之摇晃,看似迂腐,却暗藏心思。他与阮燕虹同辈,与阮家直系来往也甚是密切。家主自问待他不薄,却不想此时,家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竖眉冷脸,道:“阮飞鸿,你说的什么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bookcu16威压“家主,恕飞鸿直言。”阮飞鸿向家主作揖,以表晚辈的尊重,道:“您不为家族考虑,也要为燕虹考虑啊。燕虹要是知道您这么做,会作何想?”家主怒斥:“我做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摘了?”众人笑里藏刀,道:“诶,家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他可是后起之秀,如今好歹是个金丹前期的修为了,在家族大事上还是说得上话的。”阮飞鸿一直拥护直系,却不想如今与家主窝里斗,众人乐得看热闹。阮映辞挑眉,亦是诧异。记忆中,阮飞鸿一直为阮家事务劳心劳肺,如今修为提升,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但是他那一口一个燕虹,说得好似乎两人的关系甚是亲密,实则却是句句讥讽。不过事实上,阮飞鸿和阮燕虹的关系是真好过。幼时,大反派的出身一度被众长辈诟病。阮飞鸿和阮燕虹心高气傲,仗着当时修为比大反派提升地快,便臭味相投,合起伙来欺负反派。而且那年,上归凤山青鸾派,阮飞鸿还瞒着长辈,扮成小厮模样跟在阮燕虹身边,说是要成为她的后盾,成为阮家的后盾。他也因此获得了阮燕虹的信任,日后两人更是交往密切。但现在,谁说得准?阮家内部勾心斗角,背叛与被背叛不断,这样的阮家何谈复兴?阮映辞嗤笑一声,惹来众人目光。他不紧不慢地落座,道:“你们认为这事问不得我,那为何之前还要问我?”阮映辞忽然扬袖,将手搭在桌上。霎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桌上的茶杯瓷器尽碎。一股浑厚地真气震荡开来,充斥于整个会堂。众人皆感受到了威压,来自元婴期的威压。阮映辞的声音依旧清冷,道:“你们以修为高低定说话分量,怎地到我这儿就不行了?”一长辈堪堪稳住心神,用教育晚辈的口吻,斥责道:“映辞,这可是家族大事,容不得你胡搅蛮缠。你再要这样闹下去,可别怪我不认你是阮家的人!!!”阮母所生,生父不详,阮映辞确实算不得阮家人。若不是当年阮家长老保着大反派,指不定他当时已经饿死街头了。但“我阮映辞的阮姓,乃长老所赐,你们有何资格置喙?如今长老不在,理应由我主持会堂大局。我阮映辞敬你们是长辈,可不是让们倚老卖老!!!”“你”忽然,“会堂重地,何事需如此吵闹!”严肃苍老的声音,携着真气传入会堂众人的脑子里,所到之处,仿若雨后洗涤般,干净澄澈。就连阮映辞也不例外,精神不由地为之一振。“长老。”会堂霎时寂静,只剩下众人恭敬的声音一齐响起。他们纷纷为长老让出一条道。阮映辞只见一白发白袍老人缓缓行来,与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老人带着面具,白袍垂落,瘦骨嶙峋,形如柴棍。他能想象到,面具白袍下那皮不覆骨的模样。修仙者修不了长生,一旦寿命到头“长老。”阮映辞内心震撼,对长老行了礼,诚挚道:“映辞回来了。”
《当编剧遇上导演》第1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