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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的是我有和柏华晋的谈话录音,那份录音不仅能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甚至还能将他拉下水,尽管我觉得他的律师会费不少力气将他捞出来。
手里有筹码,我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稳,盯着手机几秒,随后回复[明天回]我下午还要陪柏川去医院配助听器,不可能失约。
而闵恺裕需要我,我赌他会接受我的条件。
果不其然,对面很快发回来[明天早上10点]我长出一口气,将手机锁屏丢到一边,仰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此时此刻我终于意识到,如果不处理好和闵恺裕之间的关系,他永远会是横亘在我和柏川之间的一座山。
这本就是因我而起的事,这一次我必须站出来负责。我也想证明给柏川看,三年来我有成长,我不会再让他成为我和闵恺裕两个人斗争的牺牲品,也不需要他再为我牺牲。
三年前柏川为了我而出国这件事本就不应该发生,如今这一次我希望谁都不用再做出选择。
【作者有话说】
两个木要站起来扫平一切阻挠他谈恋爱的障碍
你好,我要举报……
“你心情好像不好,”我们两个正坐在诊室外等待医生,柏川将手机收起来,偏过头看着我,“因为今天上午你父亲的发布会?”
这一路上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情绪,还是被他看了出来,可能强装欢笑在他人看来有点明显。不过不是因为那场发布会,而是因为后续闵恺裕的联系。
有了萧静文的事情在前,这一次我是打算告诉柏川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医院作为一个谈严肃事情的地方不太合适:
“也不是我等会有点事要跟你说,配完以后如果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吧?”他点点头:
“前几天我有听到一些流言,说瞿氏对于那场订婚宴一直都不太满意,可能你父亲和那边一直没谈拢,迫于压力选择在今天召开发布会。瞿氏的新能源这两年在榆阳确实大家都觉得它大有一日千里之势,想来你父亲应该挺看重这一次联姻。”
“我知道他很看重,但是他怪我这没道理啊,”说到这里我有点愤愤不平,“就是,他怎么说其实我都不在乎,但是这种无妄之灾我真的??他怎么不怪柳成英,不怪那位富家子弟啊?”
“无能的人就会怪罪他认为最好拿捏的对象,”柏川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不必为这些事生气。”
我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医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对我们二人打了声招呼。我咽下嘴边的话,站起身:
“我们现在先进去吧。”
配助听器的流程比我想得要复杂。先是询问病史,医生对于耳聋发生的时间,有无耳鸣眩晕,助听器佩戴时常等等进行了事无巨细的询问。在听到他一直长期只佩戴一边的时候进行了义正言辞地谴责,有一瞬间我感觉好像回到了高中课堂,而柏川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的神色,时不时地点点头,像一个非常听话的学生。
随后就是各种各样的检查,医生说的时候我根本没听明白,做检查的地方也婉拒我的进入。我倒不在意这个,因为他们拒绝我的时候称呼我为家属,我给这两个字搞得晕晕乎乎的----我跟柏川长得一看就不像,很明显他们说的‘家属’不是弟弟的意思,那是什么就不言而喻。
我偷偷看了眼柏川,他没有反驳。不过我坐在外面等待的时候乐了半天,后面才反应过来他那个瞬间为了做检查,早就把助听器摘下来了,估计完全没听到医生和护士的话。
“切,”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晃了晃腿,自顾自地嘟哝着,“反正我会成为家属的。”
从做检查开始我在外面又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趁这个时间看了看微博,我和柏川的热搜已经被撤下来,输入我们两个的名字进行搜索也搜不到什么东西。但当我单独搜索我自己的名字时,微博广场上有不少对于我‘毁掉’闵青订婚礼的讨论,以及关于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家里人辛苦为我兜底’的猜测。
有一些人的猜测真的毫无道理,我越看越觉得离谱,切换到微博小号随后点了举报。夏侑宁在这段时间也给我发了不少消息,他拜托他爸的公司下场控评,但说实话,那些评论着实有点尴尬。
我觉得我该回应一点什么,虽不在乎闵恺裕将我贬得一文不值,对一直支持我爱我的粉丝还是得负责。只是我拿着手机很认真地想,直到柏川出来问我“在干什么呢?”,我都没想好怎么发,讪讪地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两圈:
“怎么不是新的助听器?”
“入耳式的,今天刚取了耳膜,大概要5-6天,直接寄到我填写的地址。”
“噢,噢,好,医生说这个合适就好,”我又打量他两眼,“是用我给的,那张,额,资金卡吧!”
他抬脚往医院外面走:
“那是自然。”
此刻离吃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在问过柏川的意见以后最终还是去了离他住的小区比较近的一家咖啡厅。在我们刚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收银台边的服务员就和柏川打了声招呼,想来他在闲暇时刻来了不少次这家店。
因此坐下来以后我很自然地问他:
“有没有推荐?”
他低头拿出手机扫桌上的码:
“我每次只喝同一款。”
“噢,”我也不气馁,“那我要和你一样的。”
事实证明在饮品口味这方面我和柏川确实不能强凑。面前这杯咖啡在我看来就是棕色的苦水,和药完全有得一拼。一口喝下去我完全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呲牙咧嘴,反观坐在对面的柏川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问:
《柏林的女人》第9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