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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缕飘荡虚无的荒魂,肉身已焚,心脏遗失,他含着这股怨气久久不能堕落,亦无法升天。这是他的劫难,避无可避。而那四样东西是他现下唯一的希冀,虽然仅仅源自一个传说,却成了支撑他走下去的中流砥柱。药海棠、隐蛇莲、摇钱树、雪里红,听上去奇妙却又诡异的四样东西,他用尽一切手段都不能参透其中的秘密。如今终于有一个人肯给他希望,无论这希望是真是假,诚意几分,而这个人,偏偏是他最不愿招惹的薄佻白,薄玉缺。
玉缺玉缺……
那时柳树下他曾为对方下过批语:如玉无暇,却是终生抱缺,缺了什么,别人不懂,他却在初遇的那一刻已震撼明白,最终,也只是倚着车驾,低低的笑出泪花。
这讽刺的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以寻找传说重生关键的四物为目的,要开始踏上这充满jq的道路了……
悲催的薄二只露这么一下下头就要缩回去,短时间内是没有这一干炮灰的镜头了,之前预告的新官配即将出场,可能的话,枕棠兄也会亮相一下,俺相信新欢与旧爱的碰撞会由此激烈起来,摸下巴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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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转?魑魅的馈赠
月末,薄二少身体渐又恢复些底气,只依然不能出房门半步,镇日里懒懒抱了药罐子活着,这府苑的寂静与薄府内其他地方的紧张忙碌却形成鲜明比对。
因为夏日将近,日光偏向柔软,不再锋利多芒,这无疑是令隅殷色出行的最好时机。连日来他似乎也不再那么依赖于薄佻白的血饲,夜里阴气剩,他睡的沉,第二日醒来便常见到一只白瓷绘着孔雀蓝图腾的玉瓶摆在榻前矮几上,拔塞一看,却是薄佻白的血。
那日之后薄佻白没再踏入他院内一步,只专心忙于薄佻溪的病情和准备手上几笔大生意的交接,此去“寻物”事关重大,但说到底却不是能上的台面的事,是故府邸内外也只交托给了笙歌和娉婷。再过几日,佻溪的心疾鲜少发作,虽间歇性的咳喘不止,却不再咳血,亦不会一时情急翻了白眼昏过去。这一是有赖于府邸一群名医日夜提着脑袋的看护,二来却是隅殷色,自之前一次碰撞后再无动静。他既选择默默无闻,薄佻白自然也不会主动打扰,彼此的交易已是心知肚明,实在不需要多做什么掩饰,他预计九月初便轻车简行去往帝京,再此之前自然是要瞒着佻溪,多多陪护。
娉婷挑了幔帘,一条腿刚过迈进门槛便听里面传来怯声娇笑,少年独有的稚嫩嗓音,像娇弱的花苞徐徐绽放,惑人试听。
她顿一顿才进的门来,抬头,正前方一只鸿鹄青鼎里凝神香正燃到旺盛,视线顺着地上新铺的白虎皮褥子看过去,只见榻边一双人半偎半抱,姿态亲密非凡。
然而要说主动,却还是薄二少多些。
此际他正软软窝在薄佻白胸口,两只雪嫩手臂缠绵绕在对方脖颈上,秋千似得荡漾,时而低声轻笑。他只着了件雪白的蚕丝亵衣,松垮垮撩人的坠着,屁股坐在薄佻白腿间时不时蹭两下好似在撒娇,一双水晶样的眸子泛光甜美的光,痴痴又驯顺的望着对方。
薄佻白坐在榻沿腰杆仍挺得笔直,愈发显得身量颀长俊逸,长臂似是怕对方会不小心跌地而淡淡圈了那荏弱的腰,微垂眸,温和的任由薄佻溪在他怀里撒娇耍痴。
他却是宠他的,这事实人尽皆知,用不的佐证。如夜娉婷,也不是没见过各色向薄府向薄佻白献媚的男女,多如过江之鲫,环肥燕瘦亦是各有千秋。然而薄佻白始终是镇静的,或者说,是冷淡。他并非不懂得那些情爱的暗示眼神的缱绻,甚至于他清楚薄佻溪对于他只怕也不单单是一份依赖而已,可是诚如现在二人的姿势,他承接了对方的主动多一些,这是默许,也是一种不予付出的疏离姿态。
夜娉婷倏然脑中倏然滑过一张面孔,同样是鲜嫩瓷白的少年容貌,却不是薄佻溪那般娇弱楚楚,而恰恰相反,那少年水光潋滟的眉宇分明比薄二少更多了一份妖异,深入骨髓的邪惑。若二少是百合,那他,则是当之无愧的牡丹,艳压群芳。
只是那艳,冥冥中,总让人觉得心疼……
“娉婷。”一声轻唤扯回她思绪,忙抬眸,迎上薄佻溪勾着笑的嘴角,眼波若溪,懒懒道:“如何悄悄进来也不吱一声的……”话里,似乎是带了三分的不悦。想也知是怪她扰了二人的“好时光”。娉婷心中酸疼,一时竟没了伶俐的言辞去应对,只垂首杵在门口。
薄佻白手臂一松,待少年微怔时将他轻轻放在榻首,取了只松软的鹅绒枕垫在他背后,抬手试了试他体温道:“不错,烧也退干净了。”扭头唤娉婷:“把药端上来吧。”
夜娉婷应一声,双手拖着只金玉麒麟圆托盘稳步走上前来,俯身半跪在榻前的矮几上,任薄佻白取了托盘里的玉碗,也未起身。抬头时见不留意撞上薄佻溪正冷冷的睇她,水泠泠的眼珠儿像黑曜石一般闪过一道寒光,令人心惊。那只是短短一秒,却叫她脊背汗毛蓦然一耸,再一看那薄佻溪却是笑眯眯的,两只桃花眼弯成月牙十分乖巧可爱,缠着薄佻白撒娇道:“这药苦死人了,我才不要吃……”
“良药苦口。”薄佻白蹙眉,“你的病好容易稳定下来,药绝不能断。”一边说一边徐徐搅了搅药汁,浓黑的汤药闻起来便令人难以下咽,然自家小弟却几乎是从幼年起日日不断。他如是一想,心下喟叹,口吻也不复之前严肃,而软化了两分,“乖,喝了这药我叫人去取你最爱吃的梨花蜜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义词》第9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