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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皱眉,他也不放心。嗯,是得早点回来。
张北有气无力,敢情这些人都拿自己当小孩儿呢,我至于吗?我这二十年不也活过来了吗?
回去见婆婆总要准备点东西,而且锦户与母亲关系并不好,一提一扭身,冬儿正想借此机会缓合缓合紧张关系,于是挖空心思准备礼物。
安小佳甚奇“啊,不对吧?不应该是婆婆给儿媳妇准备见面礼吧。”
冬儿扑闪着大眼“是吗?可是她是锦户的妈妈呢,那么辛苦把锦户带到这个世上来。”
这是什么理论?感激?张北觉得挺新鲜,也挺感动。这世上,是不是也有某个人为我的存在而心怀感激?
最后冬儿和锦户走的时候大包小包,一个劲儿的担心会不会超重。张北那屋也好些大包小包,都是冬儿留给他的。巧克力,补充体力;九连环,解闷儿;甚至还有一包花草茶,张北阅读说明:安神,美容,减肥…包治百病?
最后,竟然还有一瓶冰蓝色珠光质地的指甲油。嗯,颜色张北喜欢。没有金属光那么耀眼,又不像哑光那样低调深沉,有自己的个性与品质,含蓄而内敛,只是大男人家家的涂成这样,会不会像变态?
四十
四十
晚上,popo打包了牛排过来给大家吃。张北没什么胃口,只拿把银质小刀在指尖绕来绕去的把玩,练习小李飞刀的起手式。popo在一边看,突然一叹“张北,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方泽砚会锲而不舍的算计你了。”
这话说的张北一愣,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许多。简月来这里找他也是头一次,硬梆梆口气挺冲“张北,你下来说话。”
干嘛这是?张北感觉自己最近特别老实,没惹事啊!怎么月小姐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砚哥哥在一起了?”
还砚哥哥呢?中毒太深了吧。张北双手插在裤袋里,垂着头微微耸了肩,不答话。消息还挺灵通,这叫人怎么答?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月小姐拖了哭腔,也不知道是气还是难过“你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
这事儿,恐怕得去问他,我也是受害者。张北恨不得含糊其词躲过去算了。现在才跑来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晚?可他错了,人家并不是来教育他的,哪儿有那闲心,人家是来…宣战的…
“为什么?砚哥哥说他只要你,接近我只是因为你重视我…为什么…偏偏是你?砚哥哥说他不会再见我了,是不是你逼他的?!”
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让他离你远点,可是…张北受不了的抬头望天,长出口气。原来是我搞错了,简月你个不挣气的!陷阱装饰的再华丽那也是陷阱,老狼打扮的再漂亮也会吃人,还有没有点智商?
“我不管,我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简月大嗓门,喊起来挺有气势。
张北太阳穴突突的跳,这是什么状况?月小姐知道绝对这个词是什么概念吗?应该上楼去找把锤子,一锤把她敲醒。这到底是中了什么独门迷药?一把拉了简月往外走,张北喝她“别站这儿丢人了,回家睡一觉,明天好好想想!”
月小姐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剧烈挣扎,又哭又喊“我才不丢人!是你丢人!你喜欢男人,外面多的是,为什么要勾引我的砚哥哥~”
好嘛,你的砚哥哥是我能勾引的了的?太看的起我了。张北气的脸都扭了。就不能消停几天吗?刚从虎口把她抢出来,她倒没知没觉蹦的欢…“别闹了,回家!”张北几乎是在低吼了“明天我就让他去你那,收拾烂摊子!”
“果然,”月小姐突然又不挣扎了,一双眼泪水迷蒙,呆滞的望着张北“你果然是和他在一起了…”
很难接受么?我也很难接受。张北不闪不避迎着她的目光。月色如水,映得人心里冷冷清清,空旷而荒凉。我只有这一双手,苍白到空泛无力,我所能奉出的也只有这么多,也许仍然很微渺,但己是我的全部。
我,还需如何?又还能如何?
简月松开手,一步步轻轻后退,难以置信与凄婉迷惑交织,一步步在两人之间划出条铺满银色月光的鸿沟。
张北僵如石雕银像,双手却在身侧紧握成拳。我那爱笑的像阳光般明快的姑娘啊…
呯。重物坠地的声音,在寂寂的月夜里犹为清晰沉重。
霍然转身,张北血液冻结,身子却重重一震。月亮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无限拉近,直照的人纤发毕现,直照的人如坠冰窟。
那个人倒在车边,一身黑衣有如月光照不透的浓重黑暗,脸庞却白皙皎洁,笼罩着比月色更迷人的光芒,只是过分冷清了,又过分美好,几乎没有生气。
为什么?…老天,你何等残忍,又还要怎么残忍下去?!…
四十一
四十一
简朔醒过来的时候,正是黄昏。睡的太久的缘故么?世界都迷离扑朔,正泛着涟漪,模糊的好像从记忆中剪辑的美好片段。宽大的落地窗,雪纱轻扬的窗帘,还有窗边那个人,银灰色外套,高挑劲瘦,手拖着腮,指间烟雾缭绕。
“张北…”煽动一下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想抬手,手臂却酸软无力。难道是作梦?简朔有些急了,再不唤住他,他又会跑远,远到琢磨不到踪影。
这次那人却好像听到了他无声的呼唤,转身过来坐到床边,细细的盯了他看,眉目温柔“别乱动,还发烧呢。”手伸来在他额前停驻,片刻又收回“喝水么?”
《朔北是指哪里的》第3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