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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大惊,劈手就甩了周辙一记耳光,捂着衣袖急急后退。就连无忧也一改刚才对周辙的亲热,拿着断箫当剑似地指着周辙,将锦哥护在身后。周辙的眼神微微一闪,心头的疑云顿时更重。林岳峰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你受伤了。”他指着锦哥的胳膊道。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胳膊上的一团青紫却是确凿无疑。锦哥的脸此刻已经涨得通红,刚才无故被打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她抬起头,两眼喷火地瞪着周辙:“那又怎样?!”无忧一听周辙说她受伤了,顿时收回断箫,扭身去拉锦哥的胳膊。大概正好也按在了锦哥的伤口上,锦哥忍不住又倒抽了一口气。周辙赶紧上前拉开无忧,对锦哥道:“我那有药。”无忧抬头看看周辙,确定他全无恶意后,眼神中的警戒这才全然消退,又扭头恳求地看向锦哥。锦哥看看无忧,再看看周辙放在无忧肩上的手,无来由地一阵不快。“谢谢,不用。”她生硬地拉回无忧,绕过周辙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林岳峰摸着下巴道:“这小子,怎么反应跟个女人似的?!”周辙猛地一扭头,盯着他道:“你也觉得他像个女人?!”&·&·&回家的路上,锦哥不想让无忧将自己当个伤患那样搀扶着,可看看他紧绷的小脸,只得放弃了。“你好像挺喜欢那个周辙。”锦哥道。自打那次受伤后,无忧就对外人的触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可这仅见过几面的周辙竟能将手放在他的肩上,锦哥想想就想皱眉。无忧对着锦哥拍拍胸口,又指指眼睛。锦哥冷冷一笑,道:“你觉得他是个好人?谁知道呢,在你不知道他要利用你干嘛之前,每个人都是好人。”顿了顿,又低头对无忧道:“最近你和玉哥都不许再到镇上去,镇上大概又要乱了。”作者有话要说:☆、·井台墙头的瓦片发出一声轻响,玉哥猛地惊醒,抬头看向窗外。却原来是莲花庵师父们养的那只大花猫又在她家的后墙上散步了。见她看过来,那只花猫停下脚步,隔着窗户冲她轻蔑地“喵”了一声,便跳回莲花庵中去了。玉哥两眼空茫地望着那只猫消失的地方,脑中一片初醒的混沌。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正坐在观元巷旧宅的廊下,看着无忧追着丫环玩耍。身后,锦哥在窗下练着描红,太太和母亲则坐在堂前闲话着家常,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和美好……一阵锥心刺痛闪过,玉哥忍不住闭上眼。儿时的美好,只能反衬出眼前的困顿和无助,所以她讨厌做梦,也讨厌回忆起过去。每每遇到这种时候,她的心里总会升起一股不知道该去恨谁的愤怒和烦躁。玉哥睁开眼,这才发现她正趴在母亲的床头,郑氏的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靠着床头也睡着了,大概她也在做着和她刚才类似的梦,此时母亲那常年紧锁的眉头竟松开了,唇角似也挂着微微的笑意。玉哥心头一酸,不忍惊醒她,便轻轻从她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一边起身走出布帘,一边伸手去揉紧绷的面皮。一大早,她就和锦哥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抱着郑氏痛哭了一场,以至于哭得脸皮都紧绷了。昨晚,锦哥突然告诉她,答应她的香脂不能给她买了。玉哥虽然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家里的境遇还没好到可以给她买那种奢侈品。可今天一早,当她发锦哥换下的衣裳上尽是一片污渍时,她忍不住发了脾气。比起讨厌做饭,玉哥一向更讨厌洗衣服,可偏偏锦哥还总是不爱惜,老是让衣服沾上一些难以清洗的污渍。而更让她生气的是,无忧再次像以前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锦哥一边。这白眼狼,下次再有什么好吃的,再也不给他了!玉哥一边发着狠,一边愤怒地瞪着木盆里的脏衣服。她真该把这些衣服就扔在这里,叫锦哥回来时自己洗,看她下次还爱惜不爱惜!发完狠,她颓然往桌边一坐,又开始默默垂泪。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锦哥为了这个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她之所以找锦哥的麻烦,很大程度是在迁怒。因为她不知道她该去恨谁。无声抽噎了一会儿,玉哥抹抹泪,起身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端起那盆脏衣服,板着一张脸出了门。巷尾,看到她出来,小吴秀才赶紧咳嗽了一声。玉哥没心情搭理他,头也不回地往井台边去了。来到井台边,见井台边围着几个附近巷子里的住户,玉哥便忙收敛起沉郁的心情,脸上堆起柔柔的笑,轻声细语地招呼道:“李婆婆好,赵婶好,花姐姐好。”
《锦歌是什么意思》第6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