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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谁呢?他要到哪里去?此人乃是王憨,有二十岁左右年纪。憨乃傻、痴呆也,可从他的相貌,一点也看不出哪儿憨的迹象,反而给予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个猴儿精的厉害的角色。
他岁数不大,正处在青春旺盛的时期,个子较高,像是一棵大树,长得很有棱角,虎目剑眉,透出英雄气质,嘴角朝上揪,显示出男人非凡的性感,瞳孔放出的光有着穿透力,你会从他那自信的目光中,体察到他男子汉的刚毅及其宁折不弯的倔强的性格。
说起他一路马不停蹄赶来的原因,是他收到了好友弥勒吴的飞鸽传书,说江湖武林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会引起腥风血雨的杀戮,使武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让他敢快来与他会面,相商决议怎么办。既然俩人关系非同一般,王憨接到弥勒吴的飞鸽传书,当然不分日夜的催马加鞭地往前赶路了。
此时,在官道一旁的土丘上,伫立着一个女人,不知其来了多久,也不知其还要在那儿站立多久,只见她穿着一身白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官道上行走的人,不知她是在等接什么人,或是在拦截什么人,她就像一尊雕像,纹丝不动,山风吹袭着她的衣袂,活像只白玉蝴蝶闪闪翻飞。
待走近前看,嗬,其人竟是个青春少女,年纪不过二九,乃是昔日剑侠白云鹤的孙女白玉蝶,她长着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何谓此说,因为她长得实在的美,集美于一身,正是,貌似桃花赛玉环,疑是天宫降女仙,独自伫立山坡上,白玉观音来世间。常说美女俏,三分孝,她穿白挂素,更显得是娇柔可爱。
她伫立在那里,眼里不带一丝感情,冷眼注视着道上的行人,活像是一尊白玉观音雕像,要不是山风吹袭着她的衣袂哗哗直响,以及她那飘起的丝丝长,谁也不会想到竟是个活人站在那儿。
突然,只见她有了行动,竟走下了那高坡,因为她听到了阵阵的马蹄响声,快绵密的由远处官道那头传来。看来,她是专为等着那骑马者的到来,似乎与其有着什么关系。
王憨勒住马,望着面前拦住去路的白衣少女,颇觉纳闷,坐在马上百思不得其解,试探问:“你在等我?”
女子白玉蝶冷竣地说:“是的,虽然你来的较迟,但还是来了。”
好悦耳的声音,虽然清脆,但是感到是那么的冰冷,没有暖意,有如喝了一杯冰冻了一天的青梅茶,王憨感到直凉到心窝,还带着些苦涩,踌躇地问:“你认识我?”
“你是王憨,错不错?”
“不错,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就是王憨,因为我并不认识你,所以你不是我的朋友。既然你不是我的朋友,那就没有什么要谈的。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为什么要在此等我?等我有什么事吗?”
江湖上听过王憨名字的人不少,但认识他的人并不多,除了朋友,就是敌人,若是朋友,他本该认识,而面前的她,他看着眼生,分不出是敌是友,心里有了警觉。
白衣女子一字一顿冷冷地说:“杀、你。”
“杀我?说出你杀我的理由。”
“你来此的原因,就是我杀你的理由。”
看着是句令人听不懂的废话,但听在王憨的耳里却不是句废话,不但不是句废话,还真是令他感到吃惊的话。因为王憨赶路来此的原因可以说无他人知道,从接到弥勒吴飞鸽传书,他就没有一点耽误,甚至连信都还沒看完,就已出了家门,不由得扪心自问,是谁泄露了此消息?又是谁知道了他的行踪?难道是弥勒吴?不可能,他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盼着他快快赶来,可这件事只有他两人知道,什么原因会有她第三者白衣女子知晓呢?
他为此感到心惊,迷惑不解地注视着她,因为他不打不知所以然的糊涂仗,这也是他能活到现在的理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有过失,马有失蹄,武功再好的也有失手的时候,对敌人能做到完全了解,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克敌致胜。因此他对每一个敌手,都要费尽心思去刺探、了解其来龙去脉,做到心中有数。他不仅要了解对方的武功路数,生活起居,甚至对方平日走路一步能跨出多远,他都要知道,因为这样,他才能算出在与其生死决斗时,对方最大的跳距是多少,好让他抢先掌握主动,给对方施以致命的一击,快手掌刀出,有人必丧命。
他对面前不知来历、甚至不知姓名的女人,顿时感到一阵不安,下意识地觉到对方,好像正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向一处悬崖绝壁的边缘上,若跌下这悬崖峭壁,准定是尸骨无存,死得惨然,为能求得杀他的原因,试探问:“能说出你的名子吗?”
“不能。”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不能让我知道你是谁呢?这显然是有些不公平。”
白衣女子嗤之以鼻地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要杀你才要问我的名子,就如同你要杀人时,一定要先去了解对方的底。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因为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掉你。
王憨笑了,心说好个坦白说实话的女人,可也是上了他当的女人,因为他没有费多大的心思,从旁敲侧击中,让她无意中泄了她心中的秘密,至少让他明白一件事,面前的女人虽然盛气凌人,但并没有能杀掉他的把握。
笑可分好多种,无疑的是,当你现你所面对的敌人,露出坦然自若的一种自信的笑容时,你就得小心提防,因为这种自信的笑,已代表了他的胸有成竹,能治得了你,你已没有胜算,若是强出头,只能自讨苦吃。
在聪明人的冒险过程里,都掺合了智慧、勇气与信心,所以每一次的冒险,都有着新的收获,而愚昧人的冒险,只会得到一次次的创伤与失败。
白衣女子看到他笑得那么自信,那么坦然,颓然叹说:“你如此光明磊落,不但是个好朋友,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江湖上如此传言非虚。我试过了,既然我没有把握杀你,或许将来我会试着去做你的朋友。”
“是么,你很聪明,如果你仍然要杀我,当然是做我的朋友应该较容易得手,因为敌人是在明处,朋友却在暗处,不会引起我对你的警惕,希望你得有与我做朋友的条件。”
白衣女子缓和了语气说:“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们俩还是有机会能见到的,我的名字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并不是我故弄玄虚,因为你我邂逅相遇,实在没有互通姓名的必要,再说,我很可能还会要继续找机会杀你。”
“哈哈,那我随时恭候,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此刻我所能做的也只有放你通过。”
王憨骑着马走了。白玉蝶望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猛然醒悟,暗暗赞叹道:“好个聪明伶俐的王憨……”只因为这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道理,王憨长途跋涉,已疲惫不堪,十分劳累,犹是强弩之末,岂能是她的对手?转念一想,那样即使赢了人家也不光彩,犹如对人家落井下石,她白玉蝶做不到。
她为此对他产生了敬佩,在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还能自信的笑得出来,说明他不怕死,乃是当世一代豪杰,不愧为受到武林人们的赞誉,可想到自己的使命,心里不由得一沉,扪心自问,我,我该怎么办呢?
正是:拦路少女冷冰冰,看见王憨放路行。若知少女为什么要杀王憨,到底她身负着什么使命,此中有着什么曲折难言之隐,且看下章分解。
《热血豪情的近义词》第1章 第1章 于途惊遇(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