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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妹虽然同住在这偌大的庄院里,却是分开来住,哥东妹西,各自为政,毎个人有着毎个人的生活范围,互都不相往来,互不干涉自己的生活。这是一件外人不太能理解的事,而其兄妹二人却正是这种情形。常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务事不可外言,故此兄妹二人守口如瓶,从不向外人透露兄妹不和的事,以免让外人看笑话。
当然,这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起因是在二年前,兄妹二人为了一桩意见不能沟通的男女之间情爱的事,而起了严重的磨擦,造成了没有把话说透的误会,彼此之间造成了伤害,再加上两个人的脾气倶都倔强,且又全都心高气傲,谁也不认为谁有错,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的煽风点火,从中挑拨离间,两个人在大吵了一架后,就真的不相往来,各干其事,互不干涉,在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如今。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各人有各人的事做。当然哥哥有哥哥的朋友,妹妹有妹妹的朋友,谁也管不着谁,谁也懒得管谁。所以王憨与孙飞霞住进了皇甫玉凤的园子里,他皇甫玉龙并不知情。相对的,郑飞来到他皇甫玉龙处治伤,做妹子的她皇甫玉凤也并不知道。
王憨已连输给了孙飞霞三盘棋。这盘看样子,也差不多快要弃子投降,因为右边的砲眼见就逃不掉。男人和女人下棋,往往很少能够专心一意的纯粹下棋。尤其是王憨面对的又曾是自己的情人,虽然这情人现在已变成了人家的老婆,但她的那隐秘的部位却是给他先观赏的。
他王憨真的是赢不了孙飞霞吗?这应该是不太可能,虽说他不是下棋的高手,但若是对她孙飞霞,应该是绰绰有余。因为他熟悉她的棋路,和弥勒吴三人曾在一块下过棋,数她的棋艺最差,弥勒吴次之,他数第一。
那又是什么原因,王憨会输给她呢?是他真的无法专心?或是另有心事?是他为了讨好她孙飞霞,故意输给她的?还是他嗅觉到她女人诱人的芳香,看到她看着他的迷人的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她的那事,不由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难以静下心来?
“王憨,你要再输的话,说明你是心不在焉,不老实,想好事吧。”
王憨诙谐的一笑,心说,是吗?小心有人看上了你,弄得你难以支撑,我看你找谁去救你。他若是现在能说话,也不会把心里话说给她,表面逢迎她几句就是。
孙飞霞看出了他脸上的表情,挑衅说:“你这个闻腥走不动的猫,是不是又想起了看见了我的那?”
王憨一下子真憨了,也呆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她孙飞霞怎么能猜中自己心里的话。
孙飞霞嫣然一笑,似真似假,半开玩笑地说:“干吗瞪那么大的眼睛看着我?不要奇怪,对你我还能不了解吗?这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哩,猜中了你想说的话是不?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想是吗?那还得老鸹吃糂子,得等到黒呀。所以啊,你可要小心些才好,不要口是心非,你是什么也瞒不了我的。”
王憨此时才明白,她孙飞霞的心智是那么的厉害,时不时的当着他的面,以偷看她的隐秘部位敲打他,让他不要忘了他那见不得人的行为,就像个紧箍咒套在了他的头上,乖乖的听从她的摆布,若是忤逆于她,她会把他那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公布于众,让他做不得人。最毒不过妇人心,若是得罪了她,凭她那秉性,她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他王憨又哪能知道,孙飞霞在说这句话前,也已对他仔细的研究,分析了他平日说话的心态、方向,认为这句话是最好的回答。她就像牵着成为风筝似的他,线头牵在她手里,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能乖乖为她办事,她可以以桃报李,否则……
于是,王憨蔫了,上当了,孙飞霞会心地笑了。他看着她风情万种的笑,似乎觉得那笑意中深藏着一种难以猜不到的阴谋,不由得从其内心里生出一股凉意,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王憨真的上当了吗?不,他绝不是个憨子,大智若愚的他,又怎会上当呢?那么他又为什么装憨装傻,装出一种逆来顺受上当的样子?为什么要配合她孙飞霞演戏?对她孙飞霞又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些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孙飞霞收敛了迷他的笑容,突然正色,旧事重提道:“王憨,我希望你答应了我的事,最好不要忘了才好,等你嗓子好了以后,你能替我立刻去做吗?”
王憨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苦涩的一笑,点了点头。
孙飞霞满意的又现出了迷人的笑,语意相关地说:“谢谢你没忘记,我要告诉你,你的砲可跑不掉了,因为你只看了一步路,早已处在我的包围之中,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左、右又行走不得,只得被我给吃掉。你这砲只所以能被我吃掉,是因为你的掉以轻心,被我抢占了先机,所以先手始终是我,你已没有了机会再翻盘了,对不对?”
王憨又岂能听不出来?仍旧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对她刮目相看,心说,二、三年不见,她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一往的同情之心,代之而来的是嫉妒和仇恨,看来时世造人,能改变一个人思想,一点也不假。
他思虑片刻,随手拂乱了盘上的棋子。棋输了可以拂乱,也可以重新再来。对于一个朋友来说,若是输掉了一个朋友,还能找得回来吗?王憨他拂乱了一盘棋,却又怎么能拂乱托心交命的友情?他推开棋盘,站起身来,有些心烦意乱地踱到窗前,遥望着漫山遍野的花景,回头看看那挂在墙壁上的梅花图,觉得姿态万千的梅花灿烂眩目,宛如一个痴情的少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王憨看得入迷了,联想到咏梅的佳句:驛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不由得触景生情,油然而生出一种冲动,仿佛在那梅花深处,隐居着一个多情而冰清玉洁的仙女,好似在向他频频招手,使他厌倦了这江湖上的事非恩怨,多想隐居山林,与她去做一个真正不说话的隐士。
孙飞霞看着他由晴转阴的脸,试探问:“怎么?后悔了?”
王憨没有回转身,只是摇了摇头。
“你应该猜到我的心意,杀弥勒吴是无可避免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我一见到你时,我已顾不了这许多。嫁一个我不爱的人,已够我后悔的要死,那么我又怎能放弃一个我所爱的人呢?我知道你与他弥勒吴乃是结义兄弟,对于我来说也不陌生,就是不陌生,他才欺骗了我,害得我失去了一生的幸福……”
王憨打断了她的话,持疑问:“有,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比你偷看我那还要严重。”
天那!王憨不由得急凌凌打个冷战,没想到她说他弥勒吴,连他也给捎带上。他偷看了她那,凭良心说,他是无意的。可她偏偏要说他是有意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甘脆不与她争论,若是争论,反而越争越对自己不利,不如顺着她好。
《热血豪情的近义词》第47章 第44章 旁敲侧击(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