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小说www.lanyuting.com
殿门又关上了,外面的人等得抓心挠肝不提,里面的人也急躁得很。
“你给朕下手轻点!”明昕帝在炽月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从里到外一件件衣服套上,一身欢爱留下的印子是绝不能让人看见的,特别是脖子上那两排牙印,被衣服盖上虽看不出来,磨擦间却像针扎似的疼。
当然,这点痛和他身上别的地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明昕帝全身上下像被石磨碾过一样,无一处不酸痛,特别是被侵犯的后穴,更是疼得让他肝火升腾,恨不得生吞了炽月。
照顾一个身体不适脾气又不好的人是件辛苦事,饶是炽月再小心,也难免碰痛了皇帝,招来一通斥责。
好不容易给朱锦恆穿戴整齐,一身庄重雍容,只是苍白的脸色和直不起来的腰让他有些底气不足,炽月也跟着担心,轻声问:“你这样……能上朝吗?”
还不都是你害的!?朱锦恆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咬着牙走出寝殿,深吸了一口清晨凉润的空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无论被扒光的时候多么丢脸,穿上朝服的时候还是要保持一国之君的体面,朱锦恆皱着眉头,被宝瑞扶上龙辇,车帘一放,便整个瘫软在软垫上。
宝瑞顾不上招呼炽月,天色已不早了,皇帝怕是要误了早朝,天知道御史们会怎么说,最要命的是这事儿还没法解释,他一个服侍明昕帝最久的太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夜过后陛下会疲惫得好像随时会倒下,倒是被他宠幸的那个人依旧神采奕奕,半点异状也无。
不明白,也不敢多想,一路默念佛祖保佑,自家主子千万别让风流误了朝政。
朱锦恆用无与伦比的意志力撑到退朝,回晨晞宫倒头便睡,午膳时被叫醒,还冲宝瑞发了一顿脾气,草草吃了几口,往床上一扑,又睡得像死人一样。
到傍晚醒来,才觉得精神恢复了些,宝瑞要宣太医,朱锦恆眼一瞪:“没病没灾的,宣什么太医?就你多事!”
宝瑞缩着脖子站到一边,心中叫苦不迭,认定皇帝在炽月那里碰了钉子,否则也用不着这么窝火。
朱锦恆坐起身来,啜了一口宫女捧上的参茶,懒洋洋地问:“朕睡了一天,没什么要紧事吧?”
宝瑞理了理思路,逐件报来,都是些日常琐事,例如太子携诸皇子请安,太傅来汇报太子的功课,前几日抓住的女刺客刑部还在审……朱锦恆听得不耐烦,大手一挥:“捡要紧的说!”
宝瑞噎了一下,看看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那……黎国怀宁王上书请见。”
朱锦恆脸颊一抽,一口参茶险些呛到喉咙里,他低咳一声,黑着脸喝道:“不见!”
炽月这回老实了,朱锦恆缩在宫里不出来,他也不好找别的门路觐见,只好不厌其烦地每天上一表,言辞恳切态度虔诚,打定主意精诚所至,把皇帝磨得金石为开。
他现在越是规矩,就越让明昕帝忘不了他那晚的不规矩,两相对比,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静养了几天,精神好了些,朱锦恆想去宠幸一下他的妃嫔们,却发现对谁都提不起兴致,只得怏怏地作罢,将自己的心不在焉归咎于炽月那天晚上对他造成的身体不适,绝不承认那个混蛋让自己的六宫粉黛都失了颜色。
炽月递了半个月奏表,都如石沉大海,朱锦恆是铁了心不肯见他,炽月讨了个没趣,再加上皇兄那边派人催他回国,实在没有理由再逗留下去,他便向玳王辞别,率随从启程回国。
听到他离开的消息,朱锦恆怔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御案上堆起的奏表,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以后,该不会有任何牵连了吧……他想起那晚的事,眉头一皱,将一叠奏表挥到地下,宝瑞赶忙过来收拾,发现这全是怀宁王写的,他偷眼看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色,战战兢兢地问:“奴才这就送到焚纸楼去?”
朱锦恆眉头皱得更紧了,双唇紧抿,眼中五味杂陈,向下瞥了一眼,好像它们会咬他一口似的,沉吟半晌,道:“留着吧,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这个牵强的理由让他心里舒服了点,朱锦恆伸了个懒腰,看着殿外秋意渐浓,寻思着又该在御花园摆几出戏,一边喝酒一边赏菊了。
+書稥冂弚+
炽月风尘仆仆回到虎堰,先进宫向皇兄报了平安,略略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没敢把自己对朱锦恆做的事说出来,对于为什么逗留了那么久,则一概推到玳王头上:“玳王盛情难却,留臣弟多住了几日。”
夜弦不信,召他的手下一问,得知炽月身处异国他乡还算安分,每天应付登门拜访的达官贵人就已经很耗神了,没有出去惹是生非。
他没急着回泺宁,先在虎堰的行馆中住了下来,抽几日去拜访一下京中的朋友。
“怎么想到来我这了?”岳承凛下朝归来,听管家报怀宁王正在他家后花园喝茶赏花呢,当下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赶了过来。
炽月坐在花间摇着扇子,手捧一盏清茶,身后还有个俏丫头给他捶肩,一副逍遥似神仙的样子,见他一身朝服,不禁莞尔一笑,道:“我来给你说个媳妇。”
岳承凛眼皮跳了几下,盯着炽月的脸瞧了片刻,问:“谁惹着你了?不去找那人的晦气反而来消遣我了?”
炽月放下茶杯,手肘支在石桌上,瞪着眼睛看他,看得岳承凛心里发毛,不知道这位一向任性的亲王殿下又想出什么整人的法子。
“我说……”他若有所思地轻敲桌面,问:“你不觉得这府上少个丞相夫人?”
《倾城是哪个的女主角》第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