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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聿拉起她的手,道了一声好。三人坐在桌上用膳。秦婈不仅要帮萧韫夹菜,还要拿帕子帮他擦嘴,小皇子在她手里格外乖顺。初春的暖阳透过支摘窗洒了在她们身上,眼前的一切,如画卷般美好。皇帝冷峻的眉眼,都不由染了笑意。用过早膳,萧聿离开景仁宫,起辇时,盛公公道:“陛下,长宁公主派人回来禀告,这两日就要从骊山回来了。”萧聿眸光晦暗不明,轻声道了一句,也好。——长宁长公主刚回宫,太后便办了一场赏花宴。宫里许久没有宴会,此番难得太后开口,凡京中有头有脸的夫人、贵女都来凑了热闹。春风徐来,杨花满路,女眷们有说有笑地走进慈宁花园。说是赏花宴,章公公为博太后欢心,还在慈宁花园里搭了戏台子。太后左侧坐的是长宁长公主及柳妃,右侧做的是抱着小皇子的秦婈,以及楚家大夫人。眼下正有一小男孩在戏台子踏独绳,行至中间儿,还翻个了跟头,看的太后不由抚了下心口。她招了下手,章公公立马凑过来道:“太后有何吩咐。”太后道:“这些个耍戏的,每人赏银二两。”章公公笑道:“奴才这就交代下去。”观赏完这些杂技绝活,章公公还准备了一场近来宫外有名的戏——《春江宴》春江宴,演的是初春时节各家相亲的故事。只见女戏子身着婚服,轻栊檀板,缓缓揭开了面纱,随着阵阵萧声,舞袖萦绕,低声吟了一段出嫁时女儿家满怀期待的弹词。紧接着,化媒婆扮相的婆子的登场,高声接了腔,“娘子!”按大周婚俗,春日一向是媒婆最忙的时候,眼下京中也都在议亲。瞧这一幕,楚家太夫人慢悠悠道:“看了这戏,臣妇忽然想起六郎来,真真是叫人愁的慌。”楚太后笑道:“六郎不是刚中了进士?他何处惹你了?”楚家六郎楚江涯,也是今年的探花郎。“眼瞧着二十有三,竟不成婚。”楚家太夫人道:“臣妇能不愁吗?”楚太后揶揄道:“照这么说,哀家也愁得慌。”楚家太夫人附和道:“太后有什么事愁?”楚太后抬手点了点长宁长公主的鼻尖,“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丫头。”长宁长公主侧过身,软声软气道:“长宁哪儿惹您了?”楚太后轻哼一声道:“你去骊山一住便是三年,若非哀家三番五次派人请你,公主还不知要在山上住多少年!”“可长宁这不是回来了?”楚太后语重心长道:“长宁啊,你也十九了,眼瞧就要过了双十年华,这婚姻大事,也该定下来了。”话音一落,秦婈偏头看了长宁长公主一眼。其实小公主照从前瘦了许多。秦婈犹记得,她以前一口一个皇嫂,在坤宁宫打探苏淮安“底细”的模样。长宁眸色一僵,道:“母后,长宁的身子您也知道,实在是……”“你刚回来,成婚倒是不急,先把驸马的人选定下就好。”楚太后又道:“先帝走前都还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哀家一直记在心里,你呢?”宫里头个个都是人精,谁都听得出来,楚太后这是故意拿先帝来压人。可明知故意又能如何?人之行,莫大于孝,这样的帽子扣下来,长宁长公主便是再不想嫁,也只能点头。“长宁不敢忘。”“长宁,母后定然会挑个合你心意的驸马。”楚太后笑了笑。长宁长公主垂下眼,道:“这选驸马的事,母后还是容长宁与皇兄说一声吧。”提起皇帝,楚后眼角稍立。这些年皇帝处处打压楚家,谁都知道太后与皇帝不对付,但碍于孝道,表面上倒也说的过去。眼下公主如此说,无异于是当着众人面打太后的脸。不轻不重地见了响。楚太后道:“长宁,你与母后说句心里话,可是心里有人了?”公主心里有人,这话就不由引人深思了。小公主当年有多喜欢苏淮安,满京哪儿有不知道的,长宁公主整日到大理寺围追堵截,闹得镇国公府的亲事都成了泡影。而苏淮安呢,那个做事锋芒不露的苏大人,却总是刚好能被小公主逮住。天家公主与大理寺少卿,这点韵事,宫里宫外皆是津津乐道。哪怕没有一纸婚书,苏淮安也是默认的驸马爷。然而赐婚的圣旨还没传到镇国公府,边疆的战报就传回来了。长宁长公主若无其事道:“母后说笑了,长宁是因病重,才在山上住了那么久,怎会有那些心思。”
《宠妃的演技大赏 百度》第10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