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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秦绥之起了誓,那便全完了。可温双华是在爱里漂泊了一辈子的女人,她早就没有理智了。她一边哭,一边逼秦绥之发誓。秦绥之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双膝慢慢弯了下去,举起手,一字一句起了誓。就像那一年,秦望在老太太面前起誓一样。姜岚月看着哀哀欲绝的秦婈,缓缓勾起了嘴角。当日的仇,她终于报了。一条人命,你若问姜岚月后悔过吗?她定然答否。在她眼里,这后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能者居上,人过的好不好,全凭自己的本事。像温双华这样女子肯为了男人付出一切的女子,又能唤来什么呢?温双华病逝后,秦望再没对秦绥之和秦婈发过脾气,愧疚二字如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淹没。可秦婈的性子和温双华如出一辙,她把母亲的死和兄长的前途全算在了姜岚月母女身上,乃至秦望,父女情分早就分崩离析。秦婈不止一次在姜岚月面前掀桌子,大骂她是狐狸精,害死了她娘,也不止一次伸手打庶妹秦蓉。每每秦望准备教训她,姜岚月都会抚着秦望的胸膛说,“大姑娘年岁尚浅,还不懂事,夫人走后,妾身总能瞧见她偷偷躲在屋里哭……说到底,这不还都是妾身的错……”语气柔的,就像昨天一样。秦婈被养得骄纵任性,无法无天,很多事秦望都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大选之际,与一个商户之子私底下生了情谊,还寻死觅活,非他不嫁。秦望便不能坐视不理了。昨日,他已忍到了极限。捋顺了秦家这些事,苏菱抬手揉了下眉心。这位秦家女,可真是被那小姜氏耍的团团转。她若是继续和那朱姓男子见面,接下来必生事端,秦望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真出了事,他只能让秦家另一个女儿秦蓉,代替她入宫。真到那时,小姜氏便是不能扶正也得扶正了。苏菱起身推开支摘窗,瞧了一眼外面的圆月,嘲讽般地勾一下唇角。延熙四年,后宫大选。还真是天意弄人。秦望升迁太史令不足半年,再加之身份不显,想来是未曾见过她……先皇后的。他根本想象不到,这张脸若是进了宫,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正想着,内室的门“嘭”地一声就被人推开了。苏菱眉头微蹙,回身去看——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出现在她眼前。短暂对视后,他大步上前,双手握住苏菱的肩膀,然后抱住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苏菱下意识去躲,可奈何少年抱的格外紧,根本挣脱不开。她知道这人是谁。他是秦婈的胞兄,秦绥之。自打秦绥之断了科举之路,便接手了温家在迁安的生意,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应是在得知秦婈饮毒自尽后,特意赶回来的。过了许久,秦绥之才放开了她。抬眸间,苏菱看清了他眼中布满的血丝。秦绥之低头柔声道:“阿婈,那朱泽接近你本就目的不纯,你为何不肯信我?你可知,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你这辈子就毁了。”阿婈。苏菱知道秦绥之不是在叫自己,可这一瞬间,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苏淮安。她的兄长,从前也是这样唤自己。秦绥之握了握拳,神色间全是溃败,声音发颤,“他就那般好,为了和他在一起,你连我都舍得扔下?”怀荆(修完)“他就那般好,为了和他在一起,你连我都舍得扔下?”听到秦绥之这句话,苏菱太阳穴顿觉一痛,脑海中秦婈为那朱氏男子寻死觅活的画面接踵而来。自打礼部公布了新帝大选的消息,秦大姑娘不是整日坐在窗下落泪,就是砸东西绝食,再后来,干脆直接将三尺白绫挂在了房梁上。哀哀欲绝的语气在她耳边回荡——“朱公子与我说,倘若我入宫,他一辈子都不会成亲。”“哥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你比我懂,外面的言辞大多不实,朱泽绝非是你想的那样。”“阿婈这辈子,注定愧于父母兄长。”秦望昨日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半点都没冤枉秦婈。平心而论,秦婈和朱泽,若真是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如今闹饮毒自尽的份上,也没见那朱氏男子出现过一次。情深情浅,不言而喻。再看秦绥之。少年的衣袍尽是灰尘,鞋上沾了泥,手心还有因驾快马而被缰绳勒出的红痕。秦绥之见她久久未语,忍不住自嘲一笑,抬头看了一眼房梁,长叹一声,道:“阿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宠妃的演技大赏讲的是什么》第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