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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了得。萧云谏深深叹息。炎重羽却道:“其实,方才他还问了一句话。”萧云谏皱皱眉头:“是何?”炎重羽道:“他问,神君可还记得五百年前,在东海旁的渔村中,救下的那位稚子。”“你如何应答?”“我道——你当如何?若非救下那稚子,又怎会遭受穿心一箭,又怎会落下这久不痊愈、险些害命的心伤。”“之后呢?”“而后我便将他不过一剂治病良药,加之您那句良药苦口却不能多喝说与他听了。他当场并无什么表情,只在我离开之时,听闻他喃喃自语——”“因果循环。”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放松了捏着茶盏的右手。他的指节因着长时间而发白,突兀地展露着。暮色沉沉,夕阳浓厚的艳丽落在停云殿的黑曜石之上。勾画出一副诡异而又美丽的画面。萧云谏见青鳞归来,便问:“可是安置好了?”青鳞点点头:“已单独扫出来了一片,将聆风搁下了。”到底,他也不能叫聆风受了委屈。停云殿消停了几日,扶英公主便又闹出了大动静。天帝仍是未有归期,魔帝却已按捺不住。萧云谏如今信了,这恕霜倒是有几分真心。并非只图了天魔两界的结盟。他赶到天后寝宫时,又是见了剑拔弩张的一副局面。还未踏入,他只觉得周遭一股寒凉。每个人的表情不尽相同,可却殊途同归地落在冷冰冰上。萧云谏高声行了个礼,算是昭示自己的到来。凌祉的目光自他而来,便不再移开。他的手紧紧抠住扶手,嘴唇被抿得发白。方才克制住了自己。萧云谏只入主题,道:“虽是攀亲戚,可扶英却也是与我一同在天后娘娘膝下抚育长大,也称得上我半个妹妹。那如今做兄长的,却是要说上几句公道话。”恕霜一拱手,虽是颇有无奈,却也认了这个兄长。萧云谏只问:“不过几日相识,尚且不能相知,又如何谈婚论嫁?”恕霜便道:“古来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不成,天帝陛下与天后娘娘,并非如此?”萧云谏颔首:“正是,陛下与娘娘是青梅竹马之情。”天后也道:“却也如此。若非谏儿喜爱男子,本宫本也属意将扶英许给他。”萧云谏窘然。天后这是还嫌事情不够令他头疼吗?竟是将这件事,又当着魔帝、当着凌祉的面,再说一次。凌祉心如同被铁链吊了起来,悬于喉处。他哑然开口,也顾不得规矩礼仪了:“是何男子?”萧云谏扬着头瞥他一眼,道:“天下男子。”——“总也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凌祉的身子颓然倒回,心脏突突的。吵嚷着叫他了然,他的阿谏,就是不识得他了。萧云谏嗤笑一声:“我爱谁并不打紧。如今打紧得却是,如何能互通心意。”扶英瞪圆了双眼,他却只予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先头我也同娘娘言说过,为你二人织一场梦境,梦中如何,只待你二人发展。如此既能贴近彼此,又能稍待天帝陛下归来。”他道,“此般可好?魔帝陛下,可有异议?”他又背着众人朝扶英摆摆手,示意扶英莫要轻举妄动。扶英憋闷着一肚子话语,却是半句都说不出来。恕霜合掌称赞道:“如此甚好。何时开始?”萧云谏莞尔道:“魔帝陛下莫要心焦,梦神尚需时日作为准备。”眼瞅将恕霜与凌祉送走,扶英终是吐出憋屈许久的一口浊气:“云谏你是怎得回事!怎将我生生往火盆里推?那若是进了梦境,我爱他、他爱我的,又如何能解?”萧云谏未曾理会她,只对天后道:“娘娘,麻烦您选一位忠心的神侍,也将她投入梦境当中。切记,定要将容貌捏成与扶英公主一样。而公主殿下,便不能再用这张脸了。”这道理是从前凌祉教会他的。如今倒也算还了回去。皮囊与灵魂。恕霜与扶英相识不过几日,又如何能分清。扶英这才拖着长音啊了一声,算是了然。她上下将萧云谏打量了一番,笑嘻嘻地道:“你这一觉,倒是多睡了许多鬼点子出来。”萧云谏耸肩一笑:“凡尘市侩罢了,公主莫要沾染了。”扶英与他一同辞了天后,却是揪着他问道:“那凌祉……挚爱之人,可当真是你?”萧云谏颇有无奈,只得道:“尘世过往,已然忘却。”扶英撇着嘴:“我倒不信,你是真的忘却。”
《身为渣受的 我拿了替身剧本》第6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