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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大哥开玩笑:“不是奶糖就行,不然我弟肯定一会儿就偷吃光了。”
米二哥在背景里做了个鬼脸。
赖斯纳闷:“什么奶糖?草?你一人吃了我们两份的?!”
米二哥再度开始秦王绕柱走。
知道他在伦敦认识了新朋友,会去人家家里做客后,父母特意从莫斯科给他寄送了一些特产来,本地老牌子的烟酒糖,海关还盘查了好久,收了沙德天价的关税。另有一些花纹特殊的蕾丝与羊绒制品,米爸似乎都很喜欢,家里已经用上了,很配他们家典雅的白色为主的装饰。
吃完饭热热闹闹地又一起玩了一会儿气球,照料小兔子,赖斯在whatsapp里给他发了长长长长的饲养指南,顺便叮嘱他回家看看再分笼子。
“一般来说是要分开的,因为是同性,会打架。不过如果一直相处得很好、分开他们又吵闹的话,也可以放一起玩一玩,晚上再分开,毕竟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可能会有点应激。”
圣诞树早就拆掉了,现在楼梯上挂的是复活节彩条带,非常好看,他们坐在这儿一不留神就从冬天聊到春天了,因为芒特一直在海外,反而是沙德和赖斯以及他的家人更密切点。虽然米米一家人一直刻意回避工作上的事,但这一会儿沙德倒是自己提了:
“下周要比赛了,会上场吗?”
下周切尔西就要踢西汉姆联了。这赛季第二次碰面,上一次赖斯说担心自己这回合不能首发,结果他最近踢得挺好的,基本是稳定轮换。
反而是沙德现在身陷宫斗疑云,全都乱七八糟的。
赖斯很担心他,沙德生日那天他们早上还在群里开开心心地聊天,沙德前一天收到了郁金香,是芒特还从荷兰走空运寄过来的,半天就到了,说是他亲手拔的,害得他轻微中毒了。
赖斯疯狂私戳芒特问毒成什么样了。
芒特说毒得他头晕,睡一觉就好了,现在看到沙德的回复好幸福。
赖斯:……
再在群里看到芒特冲着沙德撒娇还信以为真,他就打自己耳刮子。
反正那天早上还很开心的,赖斯还预备沙德回来后自己要在家里替他办个小小的惊喜party,连理由都想好了,就说是来看看大哥的小孩,可谁知道赛后那么爆炸,party也不了了之了。
赖斯在沙德的生日夜睡不着,辗转反侧,想要问询,又担心自己的询问会不会是一种冒犯和打扰——一般来说,球员在面对这种丢脸的事情时都不会想要立刻分享的,而且身边人不靠谱泄露到了媒体那里去,往往会让事态火上浇油。
但他最后想到,可是沙德又有多少人能说这些话呢。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踢球,朋友全是队友,更不能参与进他和主帅的矛盾里去。如果沙德愿意和他说,那他能帮上忙,这是好事情。如果沙德不愿意和他说,那说明沙德不需要他帮忙,也是好事情。
于是他发了消息过去问,没想到对方却秒回了,和他说自己没事,队友还给他办了小party吃了生日蛋糕。
啊,赖斯有点羞愧地把惊喜party的计划从大脑中删除了。原本在生日后才补办party就很不好了,何况沙德已经庆祝过了。
都怪今年知道得太迟了。他想着,明年,明年一定提前准备好。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沙德大概是嫌打字太累了,就打了电话过来。赖斯听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感觉他可能是哭过,心里不由得感觉他好可怜,这么坚强的、闪闪发光的沙德却在低血糖都没人知道,在场上犯了大错,被主教练批评,被扔在客场靠别的教练慰问,在自己的生日夜里只能和一个小年轻打电话忍着眼泪……
这让赖斯觉得非常难过,他几乎自己都快眼眶里盈满泪水了。
那个时刻他特别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成熟温柔得像三十五岁中年男子或者中年女子,像那种让人听了就能感到安心的长辈:
“哭也没关系的,今天真的很不容易了,我在这儿,我在听。”
沙德吸了吸鼻子,倒是也没哭,只是和他说自己分手了,但一直有点难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赖斯都不知道自己该惊讶于沙德之前在秘密恋爱,还是该惊讶对方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他。
“还会遇到新的恋人,到那时就好了。”赖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任由漂亮结实的后背裸露进空气中:“下一个总是更好的。”
电话那头的沙德逐渐平静了下来,他觉得这是对的,库尔图瓦的下一个恋人是一定比他更好的,比他更成熟,更聪明,更漂亮,更宽容,更愿意付出。他的下一个恋人会和他一起在马德里,买一栋大房子,种一棵树,往游泳池里注入澄澈的水,在夏天一起哈哈哈地笑着玩,养三只小狗两只小猫,两个孩子甚至更多……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可以戴戒指和情侣手镯,关系非常好的话还可以考虑结婚。
家家酒恋爱就是家家酒恋爱,只有沙德自己在享受,对于库尔图瓦来说却是一种不满足的需要忍耐的关系吧?
沙德想的已经不是父母说的那些诚信不诚信的事了,他想的就是爱本身。他不能用自己小小的自私不放手,不让恋人去过更好的生活。尽管归还镯子时他差点哭了出来反悔、幼稚地问可不可以这个就留给我吧,不要忘记我们以前也很好很好的,好不好?
他想冲库尔图瓦撒娇,对方虽然嘴上刻薄,可每次沙德一冲他撒娇,他又总是什么都会答应的。
可他还是做到了。因为最迟疑的那一刻他在想,他不能总想着自己的难过和不舍,他得想,他可以让库尔图瓦幸福吗?
《足球大聪明笔趣阁》第23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