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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船至陆口大营,轻舟在渡口一掠而过却未停驻,趁着激浪继续沿江而上。
猎猎军旗倒错而过,肃杀风声不绝于耳。回望陆口森严大军,凌统深拧眉头,任湿冷江岚渐漫上视野,将两岸赤壁锁入一片迷雾之中。
李隐舟靠在船头,却举袖望向前方“这就是你说的陆口”
凌统阔然回头,踩着冰冷的甲板走至他面前,将眉一挑“本也没说是去陆口,先生大可弃船而去,我绝不阻拦。”
举目一片骇浪破空,遥闻惊涛拍岸响声不绝,李隐舟粗估摸了下自己跳江生还的概率啧。
这兔崽子。
上了贼船,还怎么跑
他眯缝双眼,透过重雾眺着远岸“如今吕将军在何处”
凌统松懈地靠上船栏,眼神紧聚在前方一点“浔阳。”
浔阳是吕蒙旧年屯兵之地,至鲁肃身故他才驻入陆口,如今算来已二年有余。陆议上任都督的头一件事便是令其折返原驻地,其中意味便颇令人深思。
难怪凌统放心不下。
李隐舟与陆议多年故友,和吕蒙却仅有数面之缘,前后两任都督的矛盾几乎揭在明面上,且至兵权这一层,就万不是昔年和文臣蔡遗打打嘴仗那么简单了。
居然被这小子算了进去李隐舟瞟他一眼,恐吓道“毒药同源,能救人的也能杀人。”
凌统却勾起一抹笑“箭是杀人器,却杀不死曹子建,先生是有贼心无贼胆吧”
李隐舟托腮不语。
这旧黄历是真过不去了。
浔阳与陆口所去算不了多远,一路争拌间不过二三日便抵达这座古城。
两年不经战事,浔阳驻兵在闲暇时多卸甲耕田以自给军需,沿岸人家炊烟升起,灰色的屋檐下挂两行夏时的荷花玉兰串。饱满的花串多已萎谢,晒黄的花瓣依旧残有余香,将湿润的山风染上一层清芬的气息。
吕蒙在其旧居太守府。
打小在军营混大的凌统自是哪里都有旧相熟,一路连令牌都没摸过便顺利领着李隐舟见到吕蒙。
吕蒙卧在病榻之上,双目紧闭,额角微抽,粗砺的皮肤透出一种不健康的红潮。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用箭创发作的借口与孙权置气,如今来却并非那么简单。
李隐舟凝神搭过脉,道一声“冒犯”,揭开吕蒙身上被褥,果见身上零星布着环形红斑,双膝双肘肿了两圈,红得滴血。
凌统也似未预料到这般情形,不觉皱眉“子明旧伤发作得如此厉害”
李隐舟撤下手来“这不是旧伤,恐怕是”
“将军”
话音未尽,便见传令小兵匆匆赶来,目光犹豫片刻,对着杵在一旁的凌统低语两句。
凌统眼神一动,两步迈到窗边往外瞄了一眼,顺手将挂在沿上的斗笠摘下,快步走至李隐舟面前。
李隐舟“怎么了”
那勾在凌统指上的斗笠便不打招呼地往李隐舟头上一扣。
凌统手腕施力,把草檐摁得死紧。
《行医在三国攻是谁》第134章 第 134 章(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