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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非雨半天没念出证件的姓:“人工?”“仝,同性恋的同,那个发音。”宗鸣拿过证件笑得促狭,“前任天狗叫仝山,你这证件叫仝雨……怎么着?明漪还给仝山找个了便宜儿子呢?”江逝水在两人夹缝里挤着,左手抓着荀非雨的手臂,右手撑住宗鸣的肩头,眼睛直往存折上的数字瞄:“嗨呀,一万三!”“妖监会工资还真不错?”荀非雨冲宗鸣挑眉。宗鸣冷眼以对:“卖得是命,不多给点?”他俩这氛围,江逝水越来越不懂了。昨个儿本来想问问这俩为什么一身酒味,结果荀非雨不理人,宗鸣笑得跟个妖怪似的。她寻思这俩吵架了,没成想今早又贴得死紧,还会逗趣儿打哈哈,难道这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本着“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好品德,江逝水决定好好跟易东流绑定,尽量不打扰宗鸣和荀非雨。她这会儿正准备偷偷拉着易东流往后院走,没走两步就被宗鸣叫住:“去哪儿啊?”江逝水扭头堆起笑脸:“我这不是想给宗医生你们留点儿空间嘛!”她慌忙伸手去扒拉易东流的袖口,“那啥,我们去查,你俩歇着呗,昨儿够累的吼!”“从哪里查啊?”“先去一趟医院呗?然后再去找找警察咯。”“不用去了。”见江逝水一脸疑惑,宗鸣这才晃晃手机笑着说:“五点多白落梅给我挂了个电话,杨雪找到了,潘雨樱那边儿医生改口说误诊,人家不让咱们妖监会瞎掺和了。”江逝水一听就急眼儿了:“找到了?!凶手呢?”“吴辉啊,死了。”“不对啊,明明……”她昨天去警局,明明听到白落梅说还在审,还能拘留几个小时之类的。对上这丫头惊疑不定的眼神,荀非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等吧。”警方等了48个小时,它足够确定杨雪的死亡时间,却又为嫌疑人找到了强有力的脱罪证据。白落梅熬了一个通宵,现在竟只能站在警局门口目送向南离开。她无数次期待这世间真的有厉鬼,甚至希望这些厉鬼能亲手将杀害自己的人拖入地狱,遭到惩罚。“找不到凶器,没有关于第一案发现场的线索,光凭直觉和五年前的一段监控来抓人,你还真是个好警察。”汇报案情时白落梅挨了不少骂,她忍受局长将卷宗劈头盖脸砸到自己身上。想要争辩的话在五年前就已经说完:向南是一个前科犯,十九岁时就有猥亵女性加肉体施虐的案底,列为第一嫌疑人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人为什么每次都可以脱罪,每一次都有人帮他扛下罪名——五年前是一起连环强奸案的凶手,五年后是吴辉。警方适时在网络上发布了警情通知,蓝底白字将杨雪的案子扣到了吴辉头上:死人不会为自己争辩,亲属亦因为信息不对等,收下抚恤金便回了老家。那些人不像荀非雨,没有一股子执念。当白落梅想要开口说出自己手持的所有疑点,杨雪的父母却在说抚恤金不够抚养其他孩子:“我孩子在学校失踪,法律援助的律师说可以告学校,白警官,这能行吗?”“别查了,”柳然站在白落梅的身侧,皱眉看着向南那辆宾利驶离停车场,他叹口气,抬手拍了拍白落梅的肩,“说不定,我们弄错了?就像局长说的,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嫌疑人,向南如果没做呢?……白队,算了吧。”撤离潘雨樱病房门口的警察,召开记者会对案情进行陈述,平息民众对警察“无能”的怒火,好像这才是她应该去做的事。镁光灯的闪烁让她看不清前路,甚至觉得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远,所谓的初心和正义早就被大流推到了自己接触不到的远方。而冥冥之中,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远远没有结束的兆头。二院四楼,412病房门口终于恢复了清净。两位保镖在门口昏昏欲睡,病房中的潘雨樱双手环抱在胸口,迎着冷风瑟瑟发抖。她哼唱着一首摇篮曲,声调竭尽温柔,新送来的花束在歌声中凋零。手术患者的伤口总是无法愈合,整层楼的病人状况都在不断恶化。脚步声、嚎哭声、电击胸口而震颤的心跳声,这一切都被病房的木门隔绝,四楼终于出现了第一个牺牲者——四楼一个流感患者,于10:31分心衰而死。护士之间窃窃私语,失魂落魄打碎了好几瓶针剂。连查房的医生也脚步虚浮,伴随着歌声跌了一个趔趄。而良心不安的李想又出现了楼下,她攥紧包带向身后的男人笑了笑:“就是这里了,她都这样了你还迎着风头过来看她……。”李想瞥了眼蹲在花坛边的狗仔,几度欲言又止,“雨樱估计也想见你吧,毕竟你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男人狗男人狗男人全部都是狗什么意思》第8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