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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利用叶君峰,而且还要杀了我们母子。”只见徐侧妃脸色依然平淡,并未被这炸雷般的消息惊扰。拿起久沸的茶壶轻轻斟满一杯递给叶君疏。“儿啊,再给为娘的讲讲鸣沙关有人要刺杀你的事情吧。”“孩儿遵命。”于是叶君疏再一次给母亲讲起鸣沙关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杀,当讲到一个叫“影子”的黑衣人救了他时,叶君疏微微翻了翻眼球。果然看见母亲当听到“影子”二字时双手仍然有轻微的颤抖。接着他又把今晚空相大师的话说了一遍。“看来那次背后之人贼心不死,还要继续作恶啊。”徐侧妃听完后,轻轻说道。“上次在落马坡前,天煞帮就要治孩儿于死地,这次还是他们,不知为什么?”“呵呵,那是因为你的生父是当今天子,京城中有人怕你回归皇族,危及他们利益,所以假他人之手除之而后快。”徐侧妃波澜不惊的说道。严审从明双手反绑,一身残破的衣裳似枯叶般缠绕在虚弱的身体上,脸颊紧贴着青石板上,一只大脚狠狠地踩着他的脑袋。从门缝中钻入的风偶然带起了一片尘土,那最下层的灰尘好像也讨厌这卖主求荣的家伙,估计是想尽早把这垃圾埋起来,不偏不倚的正好飘在了他的脸上。“说,你家主人是如何瞒天过海,帮助徐侧妃接生的?”黑衣人一声呵斥。“二少爷出生时体重足有七斤多,面色红润且一直身体康健,并无早产儿的呼吸暂停、哭声低微、易吐奶等症状。因此可以说即使不是十月足产,也一定不是七月早产儿。”从明被踩踏的面容扭曲,随着呼吸的节奏,满地的灰尘起起伏伏,好多随着气流钻进了那肮脏的躯壳。以上那些话,他早已说了好多遍。今天仅仅一句呵斥,他就当着湘王的面全都说了。“放肆,诋毁皇族,该当何罪!”湘王面红耳赤,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王爷恕罪,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污蔑皇族。只是那徐侧妃干尽苟且之事,实在有辱王爷门面。”由于那只大脚见他如此听话就从他面部稍稍挪开一些,他说话声音瞬间顺畅了很多,其中带着谄媚、讨好及无耻。“王爷,这是刘知恩死之前亲自对在下所说,当年徐侧妃有恩与他,故而他替徐侧妃瞒下入府前已有身孕这件事。”黑衣人拱手,目露凶光。他知道,除掉叶君疏,既能让京城的六皇子的夺嫡之路上少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又能诱使叶君峰他们好从中渔利,真是一箭双雕。“是啊,王爷,我跟随刘知恩这么多年,曾在一次醉酒后,他亲口说叶君疏并非王爷之子,乃是野种,他就是个足月…啊…”一把利剑从他的后臀刺入,刺穿髋骨后又如青石地面寸余,可见力量之大。鲜血随即浸湿了一地的灰尘,有些灰尘颇有骨气,挣扎着想借风儿逃离那肮脏的鲜血。只不过让人好奇的是为什么不一剑刺入心脏,结束这丑恶灵魂的人间之旅。“父亲大人,二弟绝对是我湘王府之人,这人在此妖言惑众,应立即推出去砍了。”叶君峰义正言辞、威风凛凛。只不过严肃的表情下掩藏着的是一副窃喜的嘴脸。自从上次郭凉帮着他裁撤掉叶君疏的三骑人马后他就愈加恭敬。前日,当他听说徐侧妃乃是楚皇派来的奸细而叶君疏是楚皇的孩子时,他甭提有多高兴了,甚至梦里都是他继承亲王之位时的情景。只是他不知道,即使没有后来的那场杀戮,就凭借着私生子的身份,叶君疏即使不能回宫,继承一个爵位还是易如拾芥的。“都别说了,给我退下。”湘王知道,此事无论是真是假,都不宜声张,否则损失的不是皇族威严就是身家性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黑衣人显然看清了这一切,一挥手让天煞帮樊虎拔下利剑,像提着一头死猪一样把从明拉出了正堂。临出门时他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叶君峰,对方回敬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提到乌蒙岭上后樊虎随便向一块崖边的巨石一丢,怯懦的从明结束了丑陋的一生。站在历史长河的岸边眺望,会发现河中有一位刚正不阿的时间老人,他神情平淡的注视着芸芸众生。有的人作恶一生,也许因报而亡,也许寿终正寝,但都逃不过时间老人的法眼,最终他们都会背负上明晃晃的罪名遗臭万年、殃及子孙。匆匆几十年的人生路相对于漫漫洪荒来说仅仅是弹指一挥间,但恶人遗存于天地间的骂名却氤氲到地老天荒,同样,善人善举亦会到达地老天荒。
《不负黎民不负卿什么意思》第4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