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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责所在。”贺言舒微颔了下首,准备离开。“哎,贺医生。”陈渭阳望着他的背影,怎么想怎么奇怪,没忍住开口把他叫住。贺言舒站在原地,抬眉等他继续。“贺医生中文名全名是什么,哪三个字?”陈渭阳问了句,又解释道,“您名片上只写了kerhe,可我听你名字实在耳熟,又怕是自己想错了。”起初他以为自己对贺言舒的那份熟悉是源于对本国人的亲切,但刚刚纪家的那管家章一突然打电话来,莫名其妙地警告了他一通,他脑海里瞬间浮现起来点什么。几年前他刚开始经手他家企业的时候,倒是见过纪老太太几面。后来纪家当家的换成她那个孙子,生意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陈家渐渐高攀不起,就只保留着基本的生意往来。他们两家谈生意一向找章一。那个相貌不赖的男人,可是能干得很,八爪鱼似的,一天好像有48个小时。可能只有这样“优秀”的人才堪当纪沉鱼身边管事的人吧。即使没深交,关于那位纪小公子的传闻,陈渭阳一点也没少听——跋扈任性,还喜欢搞垄断,突然叫人打电话来叫他离身边的医生远点,就是铁证!陈渭阳也是个顺毛摸的,从小到大哪儿被人指使过,本来他想着把这温柔好看的医生送回去就得了,这么一激,他还真生出点兴趣,偏要亲近亲近!贺言舒听到那询问,沉默了几秒。问名字倒不比打听性向,不算窥探隐私,告知对方也方便以后的就诊。“贺言舒,恭贺的贺,言语的言,舒缓的舒。”原本以为是很平常的对话,陈渭阳的下一句却让贺言舒整个人呆在原地。陈渭阳用力地拿手敲脑袋,拼命回忆,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贺言舒!贺言舒我知道了!是纪公子养在九曲花街那位?”他语速飞快,生怕人抢了话头似的,活脱脱像个目睹八卦现场的吃瓜群众。啊?贺言舒几乎是立马就惊疑地看向陈渭阳,脸色不再是之前那种波澜不惊,而是毫不掩饰的诧异。这表情倒把陈渭阳弄得心下一惊,开始反省自己。如果真是自己记错了人对一个四肢健全、自力更生的男人说出“养”这样的字眼,无论对方性向为何,显然都是很冒犯的一件事。所以也不怪贺言舒那样瞪着他——那眼神真算不上客气和友善。越想越觉得是不是自己搞错了,贺言舒能力强,听说家境也不错,实在和被富豪包养搭不上边。不过,贺言舒,分明就是这个名字啊住在九曲花街最顶上那栋豪宅的华人夫妇据说是要回国帮女儿带孩子,将宅子转给了纪沉鱼,这事儿圈里人人皆知,beshore那个交际花老板也透露纪沉鱼最近谁也不理,一心只盯着一个叫贺言舒的男人。他当时还觉得这名字怪好听的,因此留下些许印象。金屋藏娇的屋都买了,而且还有朋友经过九曲花街的时候在路边偶然看到了纪沉鱼的豪车,哪儿会有假!贺言舒的诊所也在九曲花街不是?陈渭阳甩了甩脑袋,不管是不是,这件事都不应该从自己口中点穿。他忙打哈哈道:“没什么,兴许是我认错了人。”贺言舒怔忡着,表面神色恢复如常,内心却一时无法平静。确定听到了“纪”这个姓,但未必就是那个人,不过还能有谁有这经济实力让陈渭阳用尊称?养人。贺言舒蓦地想起aber,那个乖巧白净的男孩子。纪沉鱼养谁都与他无关。贺言舒忍不住自嘲,他对纪沉鱼三个字也太过条件反射了,陈渭阳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他都有点惊弓之态。见贺言舒没再说话,陈渭阳道:“认错了也没关系,不妨碍我去贺医生的诊所边儿上看风景。听说那儿还种了玫瑰。”他向往地吸了吸鼻子,仿佛闻到了馥郁的花香,语调里满是浪漫,“玫瑰是代表热恋与激情的花”突然转为埋怨,“不像我家院子里种的那几棵蓝花楹——据说花语是‘在绝望中等待爱情’,不吉利啊!”听到后面那句遗憾的感叹,贺言舒忍不住笑了一下,随意应道:“想去看就去吧。”人都这么可怜巴巴地明示暗示了,再不满足也太不人道。陈渭阳高兴地把自己的车开出来,载贺言舒回诊所。刚下车帮贺言舒把药箱拎出来,他就看到门口有个俊美的男人睁大眼睛瞪着自己。呃,这什么眼神?作者有话要说:纪沉鱼:老婆!我养的你!养的你!(无能狂怒)贺:哦?我怎么不知道。补上那顿饭正当陈渭阳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看到他身后那个对着自己狂使眼色、自拍脑门恨不得一死的男人,立马认出来:“章一?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这位是!”
《火葬场全文阅读》第1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