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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花云白这种暧昧的泡妞手段,实在是不值一提。她心中也暗暗感慨,好在宁羽从小跟在摄政王夫妇身边,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不然那么一个贵重的镯子又是情深意重的送了出去,鲜少有人能够狠心拒绝的。
“还好你没收。”林秋禾松了一口气,“他那话猛然一听确实是有道理,然而却颇有一种拿钱砸人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言辞,尽量破坏宁羽心中花云白的形象。“你想想,平日里男人怎么会拿钱去砸一个良家女子?”
宁羽闻言色变,半响才咬牙切齿道:“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给他一鞭子的!”——该姑娘确实有这样的往事,不过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林秋禾偷偷松了一口气,道:“他这样的男子,看着似乎是翩翩公子哥儿,实际上却是最不把女子当成人来看的。对于他来说,女子都是附属品,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们的家世和背景,以及个人能力。他肯在你身上花这样的价钱……”
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宁羽一眼,分明表达着一个意思:你懂的!
宁羽脸一阵青一阵红,想着当时花云白的反应,联系到林秋禾对此的评价更是恨得想要摔杯子。
“这个混蛋,下次见面我定然要抽得他哭爹喊娘才是!”
林秋禾闻言皱眉,半响才道:“若是这样,只怕他恼羞成怒反而对你不利。你之前毕竟跟他来往过几次,若是他宣扬出去的话……”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这样的人难不成还真的值得你为止动气?你看我,何时会被他气得这般样子?”
“我自然是比不得你的!”宁羽忍不住顶了一句。
林秋禾叹气,“那就更应当学着才是。难道你以后成亲了,也是这般看谁不顺眼就抽人家一顿鞭子?”
人心都是相对的,宁羽这些日子来愈发的亲近林秋禾,对她又是信任地说了这番遭遇,林秋禾自然是报之以李,耐心规劝她。
“说白了,你只要过的好了,再过几年且去看他,定然是过的不怎么好的。”林秋禾笑着说,“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反而坏了自己的风评呢。难不成,一只狗咬了你,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我自然是不会去咬狗的,可是这气……”宁羽说着瞪大眼睛,“说起来,花云白的上头也是有人的吧?他父亲如今在朝为官,不过四品而已。这样的俸禄就算加上祖产,可是也是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他花了这么一大笔钱回去……”
她嘿嘿笑着,拉着林秋禾的手摇了摇道:“多谢你了,大嫂。我知道应当怎么做了!”
她语调轻快,之前的气恼全然不见踪影。林秋禾看着她映着灯光亮晶晶的眼睛,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心虚感觉——呃,她不会就这么把宁羽这个小姑娘给教坏了吧?
之后几天,林秋禾没有听闻宁羽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这才放松下来,而宁卿所需的药材也都一样样准备好,这日对外宣称摄政王一家去秋霞山小住半个月,然后林秋禾、程卓、齐林和张章四人就一起混在了车队之中跟着入山。
摄政王和宁卿的别院挨着,张章等三人住在了宁卿的候秋别院中,而同为主治大夫的林秋禾则被王妃安在了落枫别院。反正两个别院挨着,甚至有一道小门方便来往,不管是林秋禾还是张章都没有说什么。
林秋禾随身带着这两年来陆陆续续制成的两套银针,还有一套只有十八支的金针。初次之外她之前做的药酒和药膏也都有带来,至于其他药材则都直接送入了候秋别院之中,直接由张章动手准备。
一行人吃了午膳午休之后就开始忙碌,等到晚膳之前才算是把第一次的药浴准备好。
而宁卿则早已经穿了最为宽松的袍子等待着林秋禾给他针灸。
林秋禾看着他,这时候才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咬着下唇。
“怎么了?”宁卿见她为难就低声安慰,“不用紧张,这些毒在我体内这么多年了,就算真的没办法祛除,我也习惯了。你不用因为这个而太过于在意。就当我是个普通病人就好。”
林秋禾点了下头,然后镇静地吩咐:“那就把衣服都脱了,只留一条亵裤就好。”
宁卿一愣,然后脸就开始红了起来。他错愕地看着林秋禾,一张脸红到连耳垂都是绯红的眼色。林秋禾也有些不自在,然而却硬着头皮道:“我需要快速下针,隔着衣服容易分不清你肌理之下的穴位,而一次次辨认穴位太耽搁时间,容易做白工。”
她说着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你就把我当成普通大夫就是,脱衣服吧。”
林秋禾的针灸之术跟这个时代还是有着巨大的差别的,光是穴位的位置都多出上百个。为了避嫌,不管是张章还是程卓都没有进来。宁卿纠结了片刻,看着脸色绯红却已经恢复了镇静的林秋禾,这才起身脱下了衣裤,只留了亵裤在身上。
他虽然体内有各种毒素多年,却也从未停止过锻炼。不然的话,宁邵哲和摄政王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上战场带兵?
因此,宽松的衣衫褪下,宁卿结实紧致的躯体就完全暴露在了林秋禾的视线中。她有些不自在,眼神下意识地飘忽起来。然而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平坦而紧致的小腹,还有那看着似乎就强健有力的腿。毒素的作用下,他没有成为肌肉男那样的强壮模样,不过坚持的锻炼也让他不显得瘦弱。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只看外在的话,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宁卿是一个身中数种毒素的病人。而唯一暴露的细节可能就是他膝盖关节比正常人来说略微有些突出。
这是寒毒留下的痕迹。
看到这里,林秋禾杂乱的心情才算是慢慢平复下来。就如同他们之前所说的。宁卿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患,而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
如果她不能从“男色”之中醒悟过来的话,他们最好不要进行治疗,以避免发生意外。
林秋禾起身去净手,顺便用冰水拍了拍滚烫的脸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等到她回身打开针囊,再开口吩咐宁卿做好的时候,声音除了略微嘶哑之外已经恢复了正常了。
她并没有立刻取出银针,而是伸手轻轻覆盖在了宁卿的胸膛上。
宁卿猛然加深呼吸,胸膛在她手下有着明显的起伏。林秋禾皱眉,吩咐:“保持平静。我要先确定穴位。”
她要一次性确定每个穴位的具体位置,以此推展开来快速在宁卿身上用下上百支银针。整个过程不能超过一刻钟,换算过来的话,大约一支银针下落到下一支银针落下不能超过七秒。
这套针法林秋禾是自幼学的,所以早就会。可是这个速度和准确度以及力度却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这两年间她无论多么忙,每天都要抽出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练习腕力和下针,如今才有把握真的施展这套家传的绝学。
《侯门医》第25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