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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她把权臣逼疯了》全本免费阅读

吴氏黑着脸步出了县衙大门,一声不吭地没再闹事。

门房挥手相送,可算是走了,往后也莫再来了,这鼓皮子再结实,也经不住这么没完没了地敲啊。

陶枝不想借别人的嘴,亲自去和6盛昀讲:“妾不敢说大了,但十日内,她必不会再来了,所以,大人也请信守承诺,允我住到年后再做打算。”

6盛昀一个字可,但见女子神情恬淡,沉稳得很,眉眼却又透着几许寂落,向来凉薄的男人头一回生出些许不该有的好奇心:“你那个大嫂不是省油的灯,你又是如何劝退她的。”

陶枝不打算瞒着男人,直言不讳:“她儿子去年才考过童试,在县学里读书,她若德行有亏,传扬出去,有损的也是她儿子的名声,往后能不能继续待在县学都难说。”

其实,陶枝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想无中生有,但只是试探了几句,吴氏便有些慌神,可见那事儿并非空穴来风,如今,她别无他法,只能攻心为上,就看吴氏上不上套了。

女子德行有亏,还能因何?

6盛昀再看女子,平添了一种更为微妙的心情。

这女子说来也不过双十,比自己还小上四五岁,又有如此美貌,正该被夫婿如花般娇养在闺中,烂漫地绽放,而不是这般飘零无依,为了谋生,还得与人周旋,斗智斗勇,甚至耍起心计来。

迎上男人似审视研判的目光,陶枝破罐子破摔:“大人是否觉得我这样的女子不堪教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在有悖于女子的操守,可正是我这样的女子,才有机缘遇见同样落难的大人,才能厚着脸皮同村民谎称我和大人是夫妻,以此顺利租到了住所,供大人好好养伤。”

说罢,陶枝又从随身带着的荷包掏出一小截泛黄的草纸,上头一笔一划地写着,她身上共有多少银钱,而为6盛昀治病养伤又花去了多少。

陶枝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同男人摊牌。

她不是活菩萨,她救的人也非善类,那么,这账还是掰扯清楚了,彼此心里也有个数。

住在县衙的这些日子里,陶枝看得出,这位大人既不吃软,也不吃硬,那么,有些话说开了,可能更好。

这种心思捉摸不透,城府极为深沉的人,很难和别人建立起信任感,陶枝也不需要他多么信任自己,只要别疑心病太重,总当她是奸细看待就成。

女子手上潦草的账目,在6盛昀看来,不是多大的事,他每回打赏赵科的赏钱都比这多,当然,赵科一旦出错,罚得也更多。

也正因着女子的这些话,一些男人并不愿回想的记忆重新闪现进了脑海里。

那些日子,于要强的男人而言并不算美好,甚至可以说是羞耻的,他浑身无力,手脚一度使不上劲,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而她大多时候是蒙着脸的,少有的几回,许是忘了,又或者面纱滑落,他才得以看清她的脸。

她停下了给他喂药的动作,低了头,将面纱重新戴上,却不曾留意汤药从他嘴角溢出来,顺着脖子,打湿了衣襟。

他像个不能自理的痴儿,狼狈不堪。

这还不算最难堪窘迫的时候,最难过的,人有三急,却连翻个身都困难。

好在她反应力不错,他隐晦地提起,她很快就懂了,拿了盆到床边,也是难为情地说:“你我毕竟不是真夫妻,你也不是完全不能动,自己努努力,翻一翻,总能成的,你好了后,就叫我。”

说完,女子捂着口鼻,匆匆出屋,却又忍不住地补了句,“床头有草纸,记得盖盖。”

6盛昀那一刻的心情,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是以,女子找上门后,他认出了这对母子,却不想再有任何牵扯,可到底还是失算了,孩子的身世,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孩子又极其依赖陶氏,在他还没决定要如何安置这个孩子,并让他以何种身份示人时,他也只能默许女子住在这里。

年前,江州总兵胡晟要来一趟穗县巡视位于这里的兵囤,于公,6盛昀推拒不得,且作为下级部门,6盛昀还得敞开大门款待上峰,到时候,这个孩子的存在,必然瞒不住。

都知道他6盛昀后院干净,这几年,不少人想塞女人进他的后院,他都拒了。

正因如此,这对母子的出现,才更引人探究。胡晟和京中一些官员本就来往密切,难保他不会传消息过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母亲耳中,更难收场。

那人仅存的血脉,他必然要养着,可陶氏---

平生头一遭,6盛昀对一名女子如此上心,琢磨来琢磨去,仍难做决断,他该如何安排这女子。

如果他足够理智,此女是万不能留的,只因她知道的太多了。

就这么又过了数日,赵科披着一身寒霜,风尘仆仆地赶回。

夜已深沉,赵科稍作歇息,就往主子那里汇报他这大半个月在浦县的所见所闻:“到了岁末,捞偏门的也多了,这张大人也不厚道,官商勾结,趁机敛财,依小的看啊,这浦县,迟早要乱的。”

感慨地一声叹,赵科喝了口热茶,在男人的紧迫注视下,话题一转,到了陶枝身上:“大人不知,这陶娘子在浦县也算不得了的人物了,几乎无人不知,这女子啊,命着实苦,生在寻常人家,却有着不寻常的美貌,男人又怎么可能不觊觎。张县令家的大公子,和别家儿子,为她争得死去活来,最后一死一残。只为个女人,您说值不值,依我看啊,那简直就是傻透了。”

见男子面色越来越沉,似有风雨欲来的态势,赵科心神一敛,端正了态度,轻咳了一声:“陶娘子的娘确是生她时难产没的,她爹也确是为护着她而被疯马踩踏而亡,她克父母克至亲的传言也由此而来,这也是她的兄嫂后来不待见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巧合也罢,不幸也罢,该说不说,陶氏确实命大,也确实命硬。

《她守寡那年才十九岁》10 盘他(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