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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贵宾楼饭店,张天强拽着我一路小跑从侧门进入,走着上四楼闪进一个四十多平的客房。
房间里有张天强四个手下,其中一个我还见过,就是从武昌一路跟我到京城的那位。饭店楼上、楼下都有张天强的人,早已经把李家小子盯的死死的,现在张天强带我来房间是要先化个妆。
张天强让我假扮成他去教训李家小子,我俩在客房里照着镜子仔细捯饬装扮。用油梳上一个和他一样的大背头,穿上他的花衬衣黑外套,挂上他那大金链子,连他那双大头皮鞋也换上。我除我略微黑些、矮些,和张天强差不多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一样。
张天强让我见过的那个手下带我去李家小子房间,不用敲门不用打招呼,直接踹开,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我爱怎么收拾他怎么收拾他,只要李家小子以后不再难为张天强,什么事都好说。
张天强手下叫张浩,一米八几的身板加一身黑瘦西服,活脱脱的黑帮打手样。他手里拿着一部dv,张天强吩咐,我和李家小子万一打起来吃了亏,录下来的视频当成证据,去了京城统领衙门也好有个理。
张浩带着我坐电梯上到九层,不用猜是哪个房间我就能看出李家小子在哪,因为这一层有个房间门口笔直站着七个青壮汉子,个个跟守山兽似的一动不动。
张浩在我耳边小声说:“爷,那几个是士卫营退下来的,不好对付,我顶多只能牵制住一个,要不咱也叫点人上来。”
注释:京城小弟称呼大哥、老大、头目一般都喊“爷”。
我身上有傀儡虫,和各种妖怪打过交道,几个普通人有什么好怕的,说道:“不用,我一个人打残他们够了。”
说完径直朝着站岗的七人走过去。
他们七人之中有人认得我,那人脸上透露着丝丝嘲笑问:“哎呦,张二公子怎么有空来贵宾楼,是不是又泡到新妞了,哈哈哈哈。”
轻叹一口气,抬起右手握紧拳头,开始考虑用几分力打他们才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结果人家七个已经先出手了。
站岗的七人以为我要出拳找事,靠前一个直接越步正蹬踹,狠狠踹在我肚子上,瞬间被踹飞出去撞在对面墙上才停下来。我半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连续“咳咳咳”三声,好不狼狈,心想张天强交代的活真受罪。
张浩拿着dv开始录像,左手摆摆手对着那七人苦笑道:“几位大哥,你们打你们的,我不掺和,你们把我大哥打的动不了了,我好背他下去看医生。”这是张天强交代给他的话,他只负责录像,不准动手。
赶在以前,我体内没有傀儡虫,挨多大的揍都会爬着乖乖离开,如今,我是张天强,赫赫有名的张家二少爷,谁欺负他,我必须得为他争个面子。
当然,酒店里到处有摄像头,变态能力一样都不能展现。
抬起头,看着他们呵呵冷笑,踹我那人看我好像很不爽,又是迎面一脚踹下。眼疾手快,我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用力一捏,只听一声轻微“咔嚓”声,那人立刻惨叫连连。捏碎他的脚脖子还不够,顺手往右旋转,那人的右腿从大腿根脱落下来。
另外六人见到自己人受了伤,齐齐向我出脚的出脚,挥拳的挥拳,我不躲不避不闪,站起身靠在墙边任他们随便打。
我刚才借用的是地老虎蜘蛛力量,现如此强壮的退役士卫营兵士竟然不堪一击,明白该用多大力气回击几人了。不过,不能下死手打死人。
六人拳打脚踢,我瞬间鼻青脸肿,衣服破烂,遍体鳞伤。他们见我被打的不轻,停下动作,骂道:“别以为你姓张,我们就不敢打你。”
张浩拿着dv边录边眯眼,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站一旁等着挨打,前几天在江城不是挺猛吗,眨眼间能干掉四名武装人员。
吐出口中带有咸腥味的鼻血,长吐一口气,一句也不废话,出拳击打六人双臂。
“咔、咔、咔、咔……”六人的双臂只要被我拳头挨到,就会出清脆断裂声,他们跟地上抱着右腿那人一样,疼的连连呻吟哀嚎。
七人已经无力再阻拦我,我把他们一个个扔到酒店过道上,蓄力一脚踹开9o6房间紧闭的房门。
好家伙,这个房间真大呀,装修真豪华呀。独立的会客厅、小型会议厅和卧房,豪华红木家具陈设,高清平面液晶电视,智能室温及灯光调节系统,纯正中式古典装饰风格,玲珑精美、古典开朗两相宜,到窗户前能拥有长安街街景和紫禁城恢弘美景的最佳视野。这些不算什么,叫人辣眼睛的是,客厅转动圆桌中间跪趴着一个一丝不挂的黑长女人,桌子四边还各站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四名男子的阳具直挺挺着对着圆桌。
我不认识他们谁是谁,看到如此污糟的画面,赶紧转过身不看,好清眼睛。
张浩得一直拍摄录像,我踹开房门,他追进来,先是一愣,也跟着转过身小声跟我说:“桌子上那女就是我前嫂子,靠窗户的是李家小子,这群狗日的竟然拿我前嫂子玩俄罗斯肉轮盘,呸呸呸,真他妈恶心。”
我和张浩转过身以后,四名男人没显得有多惊慌,各自披上一件睡袍,李家小子嬉笑着跟我打招呼:“张二傻子怎么有空来这里玩呀,是不是又泡到漂亮小妞了,你可要看好哟,别再跟别人跑喽,哈哈哈哈。”
李家小子还不忘让一个显得谄媚男子去外面看看,他们那些手下都跑哪去了,怎么不看好房门放我进来。
他们穿好睡袍,我转头看向他们,桌子中间那个女的低着头一动没敢动,用头挡住脸和上身,比狗还像狗。
李家小子瞅见我脸上带着血,又取笑道“哎呦,你们瞧瞧,张二傻子这是被谁打的,好惨呀,哈哈哈哈。”
我不搭理这个真傻子,从沙上捡起一张白布单,给桌子上的女人披上。
女人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渐渐开始抽泣。我不懂怎么安慰女人,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无言相劝。
我的举动惹怒了李家小子,刚要大骂,出去看外面情况的男子急匆匆跑进来,在李家小子耳边窃窃私语几句话,李家小子立刻脸色大变。
李家小子坐到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问我:“张天强,你想干什么直说,为了一个婊子大动干戈没必要。”
我不懂大人物家的孩子怎么沟通,照实把张天强所要的需求跟他说:“以后,不要难为我,还有我的人。”觉得不够霸气,私自加了一句,“否则,我会把你打死的。”
李家小子笑了,他那三个跟班也笑了,笑的跟春天盛开的菊花似的,哦,不对,菊花是秋天开,反正,他们笑的很开心,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新说新语》第2o4章 摊上破事戊子 癸亥 甲寅 酉时(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