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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小心平安归来,李家人才算是放下心来,傍晚时没看到他回来,冯雨莹打电话到冯兴学家去问,莫珍妮却说她也不知道冯兴学到哪里去了。
李小心因为不好说是跟冯兴学去救了莫靳新一命。只说冯兴学带他去给一个大老板治病,那个大老板竟然赏了他十五根金条,他不但将过年时借二哥的那十根金条还了,还给了三根金条给陆元铮到海外投资。他留下这两根金条,是要给弟弟妹妹买宅院的。
冯雨莹这才知道父亲一到上海,就来逼李家补送了十根金条做聘礼。心里为有这样一个父亲难受极了。
娟儿轻轻拍拍冯雨莹的手背:“雨莹,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们原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你那时还怀着孕,怕你想多了伤身体。现在欠债还清了,我们一家人都算是一身轻松了。你也不要生你父亲的气,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他这点要求并不过分。”然后又转头对李小心说:“这两根金条既然是别人打赏给你的,你就留着傍身,给弟弟妹妹们买宅院的钱,从公家上的钱出就行。”
李与恩也说道:“为儿女置办宅院,替儿女完婚本就是为人父母者应尽之责,你身为长兄,无需操心这些。这两根金条乃是你凭本事所挣,理应归你所有,你还是收起来吧。”
李小心听后急忙摇头道:“爸妈,你们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所挣之钱财同样属于我们家,既然如此,便应由阿妈来支配如何使用。我身为长子,自然也肩负着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其实李小心心里清楚得很,由于自己成婚,摊上了那个不讲理的岳丈冯国平,使得家中背负沉重负担,以至于如今父母无力为妹妹购置宅院,只能将她的婚事一再拖延。现在既然有这个能力为妹妹购买宅院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将这两根金条据为己有,独自留着不用?
冯雨莹则将那两根金条塞到娟儿手中,并紧紧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将金条放回到桌面上。她心中难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她原本以为今天父亲的态度有所改变,没想到竟然只是因为收到了李家额外补送的十根作为聘礼的金条。
李小萱和李小德虽然都不出声,但是李小萱将那份感激埋在心里,只想着以后要怎样报答父母和兄嫂。她知道家人不嫌弃龙江涛穷,但也因为龙江涛穷,家人要对他们付出更多。李小德则愈发崇拜阿哥,在他心里,阿哥永远都是那么了不起的。一天就赚到十五根金条啊!李小德觉得,如果他有一根金条,都可以说自己是有钱人了。
而此时,冯国平正在清点他那十二根金条。自从得到这些金条后,他整个人变得十分神经质,行为举止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每天晚上睡觉前,他会仔细地数一遍那些金条;早上起床后,他又会重新数一遍,以确保它们没有少一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它们,仿佛这就是他的生命之源。
自从得到这些金条后,他便认为自己成为了大富豪,他的房间禁止任何仆从出入,每日都要回房间清点几次,生怕这些金条不翼而飞了。他一心想去买座大宅院,然后也想雇一支四十人以上的保镖,再买几辆车子,出门时也像陆元铮一样,前呼后拥的,到时看看哪个还敢小瞧他?
本来以前陆元铮送了那一大笔聘礼到冯家,冯家那时也算是再次富起来了的。可惜家门不幸,再次遭受劫匪抢劫。所以冯国平这次得了这么多钱,就决定买大宅院,雇佣保镖,这样在这个乱世,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才相对有所保障。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更多的劫匪来抢劫他们的财富。
然而,经过长达半年的四处寻觅和探访,冯国平至今仍未能寻得令其满意的宅院。那些规模较小的宅院根本无法入他的法眼,而大型的宅院又需要耗费巨额资金。倘若他真的买下了自己心目中那座理想的大宅院,恐怕就再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来雇佣众多的保镖了。
唉,金钱无论何时都是多多益善啊!他曾动过念头,想要再次向两位女婿索取一笔钱财,但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且不说大女婿陆元铮当初下了如此丰厚的聘礼,并为大女儿准备好了足以确保她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嫁妆,就连小女婿李小心,单单是那十二根金条,也可算得上是一份不菲的聘礼了。
冯国平左思右想,忽然想起二儿子是入赘到莫家做上门女婿的,按理说,莫家本应给他送上一笔聘礼才对呀!可实际上,莫家分文未出,便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儿子给“拐”走了。冯国平心中愈发感到不平衡,一心想着要让莫家补上这笔聘礼,却又不敢亲自登门拜访莫家。
他知道,莫家只是想要冯兴学,并不想要冯家这些亲戚。毕竟冯家这些亲戚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且还会给莫家带来麻烦和困扰。所以,他们一直被冷落,被忽视,甚至被排斥。这让冯国平感到很失落和无奈,但他又能怎样呢?只能默默接受现实,并做些一夜暴富的美梦,希望有一天能够改变现状。
他们到上海来已经很久了,莫家从未邀请过他们到府上做客。就是二儿媳妇,每次看到冯家的人,也总是礼貌而疏离地打声招呼,从来不会跟他们过多交谈。他们知道,莫家根本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接触,更别提什么亲情友情了。
连陆家也是如此。虽然陆家没有表示出要跟他们撇清关系的样子,但陆家似乎对冯家也没有多少好感。大概陆家也是不想要他们这种穷亲戚的,只是以家中有事,不方便待客为理由而从来不邀请他们上门做客罢了。甚至他们想见自己女儿一面都难。
冯国平每天都为钱烦恼,却不知道该如何让他那点钱生出更多的钱来。他想过做生意,但又担心风险太大,怕赔本。他也想过去找份更好的工作,但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没有竞争力。他感到很迷茫和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改善生活状况。
好几次他都想到赌场去搏一搏手气,说不定就能赚到大钱,解决所有问题。但每次当他走到赌场门口时,他都会想起二弟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惨状,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恐惧和厌恶。他告诉自己:“我不能走二弟的老路,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于是,他一次次自己将自己劝退,劝自己千万别沾上赌,不要将自己搞得跟二弟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过,最近他听到一个好消息,二弟正在浪子回头,悔过自新。他开始戒赌戒烟,认真工作,还主动联系杨氏,表达了对以前错误的悔悟和对未来的期望。冯国平听了很高兴,他觉得二弟终于走上正轨了,他也希望二弟能够真正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冯府那头,冯国平看着眼前那闪闪发光的十二根金条,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有钱人,可以高枕无忧,但此刻却发现这些钱财远远不能满足他的开销,无法实施他的伟大计划。
李家这边,冯雨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沉重。她无法释怀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贪婪,将她视为商品般出卖。十二根金条啊!她那不知足的父亲居然还有脸要求李家额外补送聘礼,更可恶的是,他竟然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了十根金条。这笔巨额的欠债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是一辈子都难以偿还的负担。
李小心看着妻子冯雨莹仍然沉浸在那笔补送的聘礼的困扰中,伤心欲绝,心疼地紧紧搂住她,安慰道:“莹莹,别再难过了。你看看你老公现在赚钱多么厉害,一天就能赚回十五根金条呢!那区区十根金条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逗笑妻子,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
冯雨莹轻轻捶一下李小心的胸口,哭笑不得:“走一次狗屎运,走路都打飘了吧?若不是有今天的机会,恐怕我们这辈子都还不清那笔巨款啊。我们夫妻俩吃点苦无所谓,拖累父母和弟弟妹妹跟我们一起吃苦受累,我于心何安?”她实在不希望李家也跟家乡的一些普通人家一样,为了娶个媳妇,就要背负十几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债务。
“好了,现在大家都安心了,你也不要不安了。我说过我要让你跟我过幸福日子的,可不要你成天愁眉苦脸过日子。莹莹,相信我,相信我们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小心坚定地说。同时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后背,轻声提议:“我们洗个鸳鸯浴,然后就休息了,好不好?我今天实在好累了。”冯雨莹嫁过来后,就是怀着孕的,他们从来没有一起沐浴过,现在听到李小心提出这个要求,冯雨莹的脸上迅速飘上两朵红云,害羞了。
李小心看到妻子害羞了,不等她拒绝,直接抱起她就走进浴室去。他们为了方便,直接在二楼打通了一个房间做他们专用的衣帽间和浴室。现在孩子满百日了,他们就又搬回他们的院子来住了。
李小心虽然累极了,但是在妻子给他搓背时,还是情不自禁,一下转过身去,紧紧抱住妻子……
结果冯雨莹还是被李小心抱回床上去的。重新钻进李小心怀里,娇嗔地说:“某人不是说很累很累了么?怎么到头来却把我折腾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
李小心心满意足地搂住娇妻,低声坏笑:“怀有娇妻,永不言累。”
冯雨莹娇笑一声,她就知道,李小心永远都能逗她开心起来。那个累跟这个累不同的。见到你,就一点都不觉得累了。”然后又说:“莹莹,你不怪我事先没跟你商量,就将那两根金条交给父母吧?”
“怎么会怪你?我都在父母面前愧疚得说不出话来了。”冯雨莹伸出手搂住丈夫,默默摸着丈夫背后的肋骨,觉得他又消瘦了不少,心疼地说:“以后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如果当时你们告诉我,我肯定会阻止你们补送那十根金条。”
“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我们才不敢告诉你呀。我娶了你,你的父亲亦是我父亲,我们始终是亲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为这点钱财闹不愉快。”李小心说,“何况你当时还怀着孕,受不得刺激,当然不敢告诉你。”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考虑,是为我好,可是换个角度来说,就是你们不把我当一家人,拿我当外人来看了,才总是希望我幸福快乐,不希望我为家里分忧。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无论好事坏事,我都希望我能知道。”冯雨莹又说,“大不了不认那个爸。做人都是相互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去惯着他?”
“你这个脾气呀。跟自己的亲人相处,可不能非黑即白。”李小心爱怜地紧紧搂住妻子,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何况他还是我们的长辈,能忍就忍,能让就让。他骂我们,我们也听不到,而他也打不了我们了。能花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相信你丈夫,他现在很能赚钱。”
冯雨莹被李小心逗笑,又细细问起原来那十根金条是问哪个借来的。李小心就将过年时发生的那些事都慢慢叙述给妻子听,说着说着,夫妻俩相拥着睡着了。
《我的太公叫我什么》第104章 怀有娇妻永不言累(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