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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借钱2o19年9月28日“臭小子,总算想起姐姐啦?”电话那头传来钟神秀慵懒的声音,这会儿才是早上8点,钟致远刚刚早训回来,想来姐姐也才起床不久。
“嘿,这不是前段时间军训吗,我这边也有点儿忙,今天周末,这不立刻给你打过来了。”“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嘿嘿,哪能呢,就是离家太久,想你和老爹了。”“那你怎么不跟你老爹打电话?”钟神秀嘴角一翘,悠闲的躺在沙上,一双足有1米2长的白腿抬了起来,正架在沙的靠背上,以让自己躺得更为舒适。
“这,这不是和你有些话说嘛。”钟致远“厚颜无耻”的傻笑两声:“姐,我想找你借点钱。”“嗯?”钟神秀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左腿稍稍一抬,右腿一屈踩在了沙上,却是在空中翘起了二郎腿:“说吧,多少?”“嗯,是这样的姐,我一个同学她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她爸半个月前从高空坠落,断了四五根肋骨,肺部挫伤,哎,挺惨的,手术费这边差十万块钱,我想帮她。”“致远,”钟神秀的眉头稍微皱了起来。
“啊?”钟致远应了一声,倒是有些心虚。
“钱是小事。只不过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东西需要自己的判断,当然,能帮到别人,也是好事。”钟致远脑中浮现起温雪柔弱的身影,想起她那无助的眼神,尤其是想到她为了这个竟是差点走上了这么一条歪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姐,我觉得我应该帮她。”“好好好,”钟神秀温柔一笑:“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的那张黑卡不?”“啊,记得。”“你拿着卡,在地上搜一个叫‘紫云茶庄’的地方,会有人给你钱的。”“噢,好的。”钟致远挂上了电话,从行李箱里掏出了那张通体漆黑的磁卡,心中却是不禁猜疑起来:“姐姐这几年老是这么神秘,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钱?”正想着,晓雨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一想着昨晚的荒唐行径,钟致远不禁又有些头疼,连忙接过电话。
“喂,晓雨,昨天我跟他们去喝酒了,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喝多了,我…”“好啦,没事的,我们昨天也喝了点酒,你是不知道,萱姐可厉害了,我现在都还有点晕晕的。”晓雨的声音娇憨可爱,却是带着几分清晨的慵懒。
“啊?你们,你们宿舍都去了吗?”钟致远突然想到了那个自己守了一晚上的“失足少女”,也不知怎么的,似是而非的问了出来。
“也没有,雪雪她爸爸生病了,她去医院照顾了就没来…”“哦哦,好吧,她,回来了吗?”“嗯,早上才回来,看起来有点累。”钟致远顿了顿,随即想起取钱的事,编了个理由:“晓雨,我这边中午还有点事,就不陪你吃午饭了,下午回来再找你。”林晓雨自是不会多想:“好啊,那我就陪萱姐她们了,对了,咱们晚上还练球吗?萱姐说后天就开打了,想趁着周末加练一下。”“好好好,我去市里取个东西,我姐给我寄的,取完就回来联系你们。”————————————————分割线————————————————“紫云茶庄”,这么一个安谧优雅的茶庄居然是坐落在深海的高新技术园区,四周不但车水马龙,更引人注目的还是茶庄对面那幢高楼——冠雄大厦。
这栋高楼可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闻名全国,1oo层的高楼在哪里都是这么显眼,而这栋伴随着全国目前形势最好的智运集团而崛起的冠雄大厦,自然是影响不凡。只可惜钟致远对这些金融大佬兴趣不大,只是稍稍对着大厦望了两眼便向着眼前的茶庄走去。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会员卡吗?”刚一进门,便有一名穿着得体的男礼仪上前问候,看这架势,这茶庄倒还不轻易对外开放。
钟致远从兜里取出那张黑色的磁卡,递给男礼仪问道:“是这个吗?”男礼仪职业性的笑容突然间一愣,抬头仔细看了钟致远一眼,面色有些惊讶:“额,你稍等,我得去上面问问。”说完便匆忙的向着二楼走去,只留着钟致远错愕的呆在原地。
还好只过了一分钟,钟致远便听到楼梯传来的脚步声,那位男礼仪在前,身后却是走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同样穿着一身职业化的工装,见着钟致远便笑了起来:“你就是秀秀的弟弟小远吧?”“啊?你是?”钟致远有些懵,但既然是姐姐的安排,那她能认出自己倒也不稀奇。
“叫我玉姐就好啦,你跟我来。”玉姐倒是个自来熟,见着秀秀的弟弟长得倒是俊俏,心里自然多了几分好感,这就把钟致远向着楼上引去。
这紫云茶庄里面倒是一派古典,纯中式的装修,到处可以闻到轻柔的红木淡香,一路走来,倒好像也没有几个客人,玉姐将她引到一处雅座包厢坐好,接着又从外头端来一杯清茶,热情的递到钟致远的手里:“小远啊,玉姐我呢和你姐差不多大,你姐让我以后啊多照看着你点,所以我以后就把你当自己弟弟看咯,嘿嘿。”“好啊,玉姐,”钟致远笑了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拒绝的话:“不知道我姐跟你?”“我们是同事啦,都是给老板打工的,嘿嘿,”玉姐面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听你姐说,你要十万块啊?”“嗯,玉姐,我一个同学的爸爸出了点事…”“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玉姐倒是不关心什么事,反倒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估计还是个美女吧?”“啊?”钟致远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是个…是个女生。”“玉姐懂的,”玉姐一面娇笑着,一面伸出手来,摊开那雪白的手掌,除了先前那张黑卡,却是赫然多出了两张银行ic卡:“喏,这里面一张卡里十万,多的一张算是玉姐的见面礼啦。”“啊?这怎么行。”钟致远连连起身,长这么大他虽然手头不怎么缺钱,可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大的数目,更何况居然是个才认识几分钟的陌生人。
“行啦,追女生要花钱的,”玉姐一把将他手给掰开,直接塞在他手里:“来,留个号码,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坐坐。”“这?”钟致远面露难堪之色:“玉姐,我,真不能拿这钱,我也不是追女生,就是想帮帮她。”“嘿,你还害羞了,那这样,你要不想追她,那就追我呗,嘿嘿,下次来的时候给姐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就算姐没白疼你。”钟致远无奈的笑了笑,实在不知道姐姐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朋友,但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倒也不好推辞,收下卡,互相留了个号码,在玉姐热情下喝了几口茶才从茶庄出来。
“小远还没车吧?要不要姐姐送你。”“啊,玉姐,真的不用了,我,我自己坐地铁回去。”钟致远苦笑一声,倒真有些不适应这位玉姐的热情。
“坐什么地铁啊,跟姐来,姐送你过去。”玉姐说着就要拉着钟致远向着地下车库里走。
“叮叮…”一声轻响倒是止住了玉姐的步伐,玉姐自兜里拿出手机,笑容稍稍一紧,可不过一秒钟便恢复了先前的热切:“小远啊,那你自己回去吧,玉姐这边忽然来了点事情。”“嗯嗯,好的,玉姐你慢慢忙,今天已经麻烦你很久了。”钟致远暗自松了口气,要真被她开着车送回去,万一被晓雨给看到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望着钟致远远去的背影,玉姐这才划开手中响个不停的手机,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喂?老板。”“紫鱼,黄山牺牲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异常沉重。
玉姐的手颤了颤,双唇微微抿动,强忍着心中悲楚:“什么时候的事?”“刚刚接到的消息,深海国际大桥底下现的尸体,确认是他。”玉姐没有说话,只是另一只手已是捏得咯吱作响。
“上头决定了,智运的事先缓缓,你这段日子继续守在那里,等咱们的人手齐了再说。”“他们都很忙?”玉姐径直问道。
“嗯,如今是特殊时期,他们都有任务,”电话里的语音突然顿了顿,忽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说道:“紫鱼,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们忙完了,我派人过来你那边,不会让黄山白白牺牲的。”————————————————分割线————————————————“你…你在哪呢?”在学校里,温雪又穿回了她的那身粗布格子衫,倒是显得有几分土气,可她眼眸里闪烁着的明媚倒是不容掩盖,配上她那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瞧见的模样,倒越显得楚楚动人。
接到钟致远的电话,她便心中惴惴不安,她从来没有想过,对她那贫苦的家庭而言望尘莫及的数字,居然半天功夫就被人解决了,一想到自己差点走上了那条不归之路,心中不由又生出几分庆幸,只觉着好像天无绝人之路一般,父亲有救了,她,也有救了。
“嘿,在这!”钟致远从身后钻了出来,恰好站在了温雪的跟前,倒是把温雪吓了一跳。他此刻穿的是一身球衣球鞋,一身精壮的肌肉尽数展露,贴得如此之近,那叫人悸动不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温雪俏脸一红,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他们约的是学校里另一个校区的咖啡厅,钟致远想了个办法,先是打电话约着晓雨她们练球,让她们先去球场等着,自己便趁个空荡约着温雪出来,将手中的卡递给温雪:“来,这是给你的,以后,再也别去那地方了。”温雪望着手中的ic卡,只觉着这冰冷的小卡片突然间变得滚烫起来,鼻尖一簌,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诶诶诶,你别哭啊,你这一哭让人看了怎么想。”钟致远赶紧止住她的哭声。
“谢谢。”温雪清了清嗓子,可依然没用什么效果,带着些沙哑的哭声说道:“我,我毕业依旧努力挣钱,我一定还你。”钟致远点了点头,倒也没拒绝她的承诺:“行吧,你快去医院吧,我这边还要陪她们去练球,就不多陪你了。”“嗯,好,你去吧,我这就去医院。”温雪应了一声,不再多说,就这样看着钟致远告别向着球场走去,看着他高高的身影,温雪一时间有些痴了,心中不禁想着:若是昨天他没有醒过来…旋即又想起宿舍里那位纯真无邪的小妹妹,苦涩的心灵瞬间一阵酸楚,温雪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站起身来向着校门口走了出去。
短暂的咖啡厅之约落下帷幕,本应是二人心中不为外人所知的小秘密,可却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隐蔽,咖啡厅的另一侧角落里,一道狡谐的目光闪烁,似是已将一切看在眼里。
————————————————分割线————————————————“喂,张科长,我是先前跟你联系的小叶…”“哦?是你啊,不是说让你联系法院那边吗?你这是诉讼刑事案件,主要还是靠法院那立案的。”“是是是,张科长,我昨天按您的指示联系了法院的李副院长,可他说案件涉及到公安系统内部,还需要你们检察院的公文批示,您看什么时候…”“这个老李啊,还真是…这样吧,我这几天有点忙,你过几天再来找我吧。”“可…可是…”电话这头的叶诗翩有些焦虑:“张科,之前那位和我联系的岳姐好像说检察院是可以立案的。”“那你去找她啊。”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不是,张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叶诗翩心里愁苦万分,自那日与岳彦昕见面之后,本以为这件事会很快有个结果,可谁想着岳彦昕电话过来说是有接了个紧急任务,这桩案子交给了如今耳边这位张科长来跟进,自此之后音讯全无,连电话都打不通了。而这位张科长却是与岳彦昕的热情关怀完全不同,一上来就打着官腔,竟是让她兜兜转转去找法院,把她们当皮球一样推来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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