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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盛西话落,徐烁将几张照片呈给审判长,并说道“尊敬的审判长,证人祝盛西提到的视听证据已经交给我方,不过因为涉及到证人张丽椿的个人隐私,所以事先没有递交法庭。这是这段视听证据的书面报告,请过目。”
审判长皱着眉扫了一遍。
徐烁继续对祝盛西问“证人,你刚才提到的连启运出卖商业机密,请问是怎样的商业机密?”
祝盛西吸了口气,双手缓缓在身前合拢“是一种基因药物配方。我公司最开始研这种药物,是希望能帮助到更多的先天性心脏病患者,但是药物在后期研阶段出现一些问题,我们内部评估过认为该药物在安全性上有隐患,不应投放市场,所以即便在此事上浪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还是要忍痛终止。然而,连启运却在此期间将研究配方私自复制一份,并且频繁接触竞争公司,有意将配方天价出售。甚至于,我司还现,连启运将应该销毁的药物样本私自留下,并且一直在自己服用。在本案的案当日,警方在现场找到一些据说是从‘江城基因’流出去的药渣,就是连启运私自扣下的样本。”
徐烁“也就是说,这些药物是被害人连启运从公司盗取的样本,被告人田芳是没机会事先拿到的,是不是?”
祝盛西“是。”
这样一来,就说明药是连启运自己带过去的,而且那是针对先天性性脏病的药,他带过去是准备自己吃的,绝不可能是田芳有动机要谋害他而提前准备。
徐烁又问道“你刚才说这种药有副作用,能否解释一下?”
祝盛西“在短期内它对先天性心脏病患者的确有帮助,但这种药存在很大隐患,会导致服药人群的精神过分亢奋,长此以往会令其它脏器出现衰竭,对身体造成损伤。”
徐烁“你所谓的精神过分亢奋,具体指的是什么?”
祝盛西“根据每个人自身情况不同表现也会不同,有的人会特别有精神,工作效率倍增,有的人会利用户外运动的方式来泄突然多出来的精力,但事实上,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一旦停止服药就会出现精神萎靡不振的现象。所以我司一早就停止研。”
徐烁“那么,就你判断,要泄这些多余出来的精力,包不包括被害人连启运采用的频繁生性行为这种方式呢?”
没等祝盛西回答,刘楚就阻止道“反对!辩护人的讯问带有诱导性!”
审判长“辩护人请注意问方式。”
徐烁“是,审判长,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轮到刘楚讯问祝盛西,徐烁回到了位子上,淡漠的目光缓缓扫过一直有条不紊对答如流的祝盛西,转而又看向被告席上始终望向祝盛西的田芳。
徐烁没什么表情,但思路却在此时全盘打开。
这两个人一起出现在“jeane吧”的照片是板上钉钉的事,两人显然早有交集,但应该没有男女关系,很有可能只是某种利益牵扯。
但有趣的是,一个是“江城基因”的总裁,一个是昭阳事务所的小助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无论是出身背景、学历或是现在的社会地位和人际关系,都没有丝毫联系,怎么就一起去酒吧了呢?
徐烁曾经想过两种可能,一种是祝盛西先去的酒吧,田芳是他的爱慕者,特意跟去进而借机搭讪,还有一种是两人在公事上有过一次交集,比如上过同一个酒桌,毕竟“江城基因”是昭阳事务所的大客户,昭阳事务所又一直利用女员工出卖色相捆绑客户,而后田芳接到上级的命令,要求她朝祝盛西下手。
这两种猜测,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这里面也不排除田芳个人的爱慕倾向,毕竟她看向祝盛西的目光的确不同旁人。
直到刘楚结束讯问,无比挫败的坐回到位子上。
徐烁的目光才收了回来,波澜不惊的和刘楚对上一眼。
刘楚很愤怒,因为这场官司他已经输了,而且输的落花流水,相当难看,这还是他当律师以来头一次这么狼狈。
徐烁却扯了扯唇角,气定神闲的等刘楚招。
接下来的环节就轮到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环节,但不管怎么问,最多也只能证明田芳的确有用手捂住连启运的嘴,令他不要把药吐出来。
可另一方面,田芳的身体也经过法医验证,确实她在案当日有下|体出血症状,身上也有多处鞭伤,而且她曾给被害人连启运做过心肺复苏,因为法医在连启运的尸体上检测到心脏附近有捶打和按压的痕迹。
关于这一点,徐烁也当庭讯问了田芳,田芳描述过她曾经在救援队学过医疗急救知识,而她和连启运刚认识的时候,也曾经无意间提到这件事,被连启运留意到,还追问了几句。现在回想起来,连启运对她有意思恐怕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紧接着,徐烁就当庭公布了一份调查数据,称男人在进行性行为时突心脏病,死亡的可能性是平日的四倍,而且只有八分之一的人可以有幸存活下来,而在其他时候病,存活率高达一半。
另外,进行性行为时的心脏骤停到底会不会直接导致死亡,关键就要视乎伴侣呼救的时间,治疗每耽误一分钟生存几率就会降低百分之十。
当患者因为性行为病时,大部分伴侣会因为羞涩而不敢叫人来邻居来帮忙,在没有他人帮助的情况下,这时候伴侣一个人帮助患者进行心脏复苏要花费平时两倍的时间,也就是84分钟。
心脏基金会也曾建议那些有过心脏病作,或做过心脏手术的人,最好在恢复几周之后才进行性生活,而且在此之前不要喝酒或者吃太多食物。但是连启运非但没有因为自身的病症而节制,甚至还在法医的尸检中现,他在进行性行为之前曾经喝过两杯红酒,胃部也有大量不易消化的食物残留,更不要说他还服过祝盛西所说的那种会对身体脏器造成伤害和负担的药物样本。
也就是说,连启运种种行为都是在作死,是在变相的“自杀”。
直到最后一个辩方证人被传上法庭,到这里,刘楚几乎已经是一败涂地,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最后这个人身上,因为这是他在看过证人资料之后,认为最容易突破的一个。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瑶。
顾瑶没有给本案的任何一位当事人做过长期的心理辅导,最多只是和田芳接触过几次,所以她的专业判断按理来说应该是最薄弱,最不具权威性的。
再者,心理学在法庭审判上也一直是一个难以界定的模糊地带,有很多学者认为心理学家的证言还没有达到科学依据的标准,也没有必要性,而且还会影响司法审判。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顾瑶只是一个心理学者,她根本不会出现在法庭上,最多也就是和其它心理学家一样,就专家身份在网上表几句“事后聪明”,然而她却先后和被告人田芳,以及证人张丽椿甚至是被害人家属萧云霞有过接触,她的证言才具备了一定的参考价值。
《寄生谎言讲的是什么》第47章 Chapter 47(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